“不......”可能!
话到嘴边,穆越溪突觉不对,遂改口道,“可能真没停。”
林殁这一身婚礼主角般惹人遐想的打扮要是没猫腻,她当场改姓林。
穆越溪转了个身,拇指往指纹锁上一贴,门应声打开,房间里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进来。”穆越溪单手挡住门对林殁说。
林殁低着头,贴住门框蹭了进去。
“浴室你知道在哪儿,自己去。”穆越溪说。
林殁站着不动,“我能不能用你卧室的?”
穆越溪眉梢飞扬,笑的分裂,“当然!随便用,凭咱俩这交情我只算你一袋棒棒糖。”
“谢谢。”
林殁抬头看了眼路线,看完再次低头。
一闪而过间,穆越溪觉得自己看到了林殁红的不正常的脸。
小姑娘心里藏了蛮多事儿嘛,穆越溪靠在玄关柜上乐呵呵地想。
走进卧室,林殁才敢大口呼吸,她抓着裙摆紧张地想,“刚才应该没有露出破绽吧?她一直低着头呢!接下来该怎么做?洗澡!对,洗澡!”
林殁抱着东西走浴室,没停几秒又空手走了出来,视线在床和门之间来回扫,扫到穆越溪丢在被子上的内衣时果断走了过去。
然后,开始脱。
在外面笑够了的穆越溪一进卧室就看到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的林殁......还在继续。
穆越溪脑子一片空白,这福利发的也太突然了点,她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很对不起林殁的良苦用心?可是,做点什么呢?
感觉到门口有人,林殁深吸一口气直起了身子。
看清楚穆越溪,林殁原本紧张的表情变得怪异,“穆总监,你的鼻子不难受吗?”
“昂?”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穆越溪下意识捏捏鼻翼,“不难受啊。”
不过,这一按一松间的黏腻感是怎么回事?
穆越溪就着捏住鼻子的姿势低头,白净的衬衣上几点鲜红格外惹眼。
穆越溪看了一眼林殁,淡定地放开手,微笑,“最近有点上火。”
说完火速跑了出去。
林殁担心穆越溪酒劲儿还在,急忙往出追,追到半路发现事态不太对,又缩着肩膀退了进去。
裸奔这种事,只有穆越溪做的出来。
久不见穆越溪回来,林殁失望的进了浴室。
失败是成功的母亲,只要她能让自己顺理成章的对浴巾过敏,应该就还有机会。
林殁只顾在心里给自己加油,以至于凉水打到身上时没有信任防备,强烈的反差感刺激得她尖叫一声向后跳出半米。
去而复返的穆越溪恰好就把这声尖叫听了个全乎,急忙捂着鼻子跑了进去。
四目相对,一个尴尬没法形容。
“水凉。”见穆越溪脸色不好,林殁可怜巴巴地指着背后还在流的水解释。
穆越溪瞧着,噗一声笑了出来,“林殁,你的生活技能为什么永远比不上你高人一等的智商?”
林殁丢了面子,气愤地鼓着腮帮子辩解,“我刚才在想事情才忘记的!”
“哦!挺投入,能说说想的什么事儿吗?”
“想怎么和你旧情复燃!”理智荡然无存。
“......哦”隔了很久才从穆越溪嘴里吐出来的一个‘哦’,轻的几乎被流水拍打地面的声音盖过去。
“那你怎么想?”这是林殁的心里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又被咽了回去。
穆越溪越过林殁关掉花洒,“滴!滴!”浴室里只剩下细微的滴水声。
由急到缓,由缓到停。
“喂。”穆越溪就势靠着一旁的墙壁,“你认真的?”
林殁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特别认真!”
“嗯,我看出来了。”穆越溪说,灼灼的目光在林殁胸口扫过,“不过,等你把饭吃到胸上了再来跟我谈,这两年我改吃荤了,太素容易体力不支。”
林殁的脸瞬间爆红,手忙脚乱地抱住自己大喊,“你不许看!”
穆越溪耸肩,“地方就这么点,我就是不想看,你也得给我机会啊。”况且,到底是谁挑事儿在先的?
“你可以只看脸!我的脸最好看!”
“想法不错。”穆越溪赞同的点头,点完立马不爽,“站这儿不许动!”
冷的和冰碴子似的话一出口,林殁立刻不动了,连呼吸都变的谨慎。
又失败了?
眼瞅着穆越溪快步走出去,再接近跑似的回来,林殁一颗心也跟着她的动作被推如峡谷,再被抛上天空。
“头抬起来点。”头顶,穆越溪在说话。
林殁顺从的抬头,视线还没来得及清晰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抬了起来,另一只手在撕她脸上的创可贴。
“不是有钱吗?怎么不知道买防水创可贴?故意做给我看的?我他妈还真就心疼了!下次准备怎么作?现在就说!给我留点做应急预案的时间碍不着你惹事!”
浴室暖色系的灯光下,穆越溪低着头,边不爽地念叨边认真地替林殁把伤口贴的严实。
“这是你昨天给我贴的,不是我买的。”林殁解释的耿直。
穆越溪要笑不笑地瞟了她一眼,“又是我的错?”
林殁小声嘀咕,“反正不是我。”
“啧!”尾音上翘,满是宠溺。
柔和的光线软化了穆越溪的轮廓,发丝间细小的光晕像极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不远,不近。
不烈,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