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总监去接她家老宫了,保守估计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你如果着急找她,可以打她电话,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里等。”岑星站着说,脸上的笑格外真诚,绅士。
林殁闷声拒绝,“不用了,谢谢。”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
林殁一出办公室,岑星当即就被杜云青的一把螺丝刀扔出了心里- yin -影。
“你疯了啊!万一扎到眼睛你赔得起吗你?!”岑星紧贴着墙壁,心有余悸。
杜云青捏着另外一把螺丝刀,凉飕飕地说:“煽风点火你是行家,灭火,五一是专家,一旦被她知道你故意误导小仙女,你可能会求着我用螺丝刀结束你那条贱命。”
岑星后背一凉,孙子似的缩回去继续敲代码。
穆越溪和宫聿怀回到PDe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人一狗蹲在喷泉边上,神同步的低着头,挠着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越溪。”宫聿怀表情怪异,“你说你媳妇儿想咬死我?”
穆越溪直勾勾地盯着被林殁抱进怀里的狗,咬牙切齿,“怎么可能!我媳妇儿只能咬我!”
宫聿怀的表情更加难以言喻,“你不是不喜欢狗吗?”
“这两件事有冲突吗......卧槽!”穆越溪后知后觉,“你眼瞎啊,我媳妇儿是狗主子不是狗!”
“从出现,你的视线就一直放在那只狗身上,很难让人不这么猜想。”
“屁!我那是愤怒的眼神好吗?”
狗不在,人都不是她的,这一回来,还有她的活路?有活路,也不会是什么康庄大道!
宫聿怀无可奈何地接受,“穆越溪,你这撩点毛就能炸的四分五裂的- xing -子,当真配不上你那张职场女强人的高级脸。”
穆越溪扭头,眼神犀利,“我一直人格分裂,你不知道?”
“知道。”也知道这种分裂只分对象和场合。
在外人面前,穆越溪干练精明,睚眦必报;
在熟人面前,穆越溪一点就炸,上蹿下跳;
在情人面前……底线全无,极尽放任。
说白了,难伺候那是对别人,一旦遇见能让穆越溪放下戒备的人,她也不过是个会哭,会软弱的小女人而已。
“那只狗怎么你了?让你对它这么,这么怀恨在心。”宫聿怀收敛思绪,继续刚才的话题。
穆越溪声音凉凉,“不瞒你说,我和那只狗抢过女人。”
宫聿怀一怔,“结果?”
“单身到现在。”
“所以?”
“奴- xing -已经根深蒂固,我势必要让狗主子带狗一起过户,然后!连!人!带!狗!一起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宫聿怀一瞬不瞬地看着穆越溪,眸光幽深。
穆越溪被看的发毛,“你别用这种‘病的不轻’的眼神看我,谁还没点年少无知的冲动了。”
“你已经31了。”
“我的心理年龄永远18。”
宫聿怀似笑非笑,“果然......”
“?”
“病的不轻。”
“滚你大爷!”
“说说吧。”宫聿怀说。
“说什么?”
“你被一只狗打败的故事。”
穆越溪尴尬不已,“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糊弄完宫聿怀,穆越溪赶紧跑进PDe逃避追问。
宫聿怀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一直锁定在林殁身上,充满探究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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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设计部,穆越溪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岑星抻长脖子向门口看去,“宫sir呢?你不是去接他了吗?”
穆越溪靠在椅背上忧郁望天......花板,“盯上狗和狗主子了。”
岑星,“!”
杜云青,“?”
这么快就碰见了?
“没出什么事儿吧。”岑星问地如履薄冰。
穆越溪侧头瞟了他一眼,“你好像有点心虚。”
岑星正襟危坐,键盘敲地啪啪响,“看你说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穆越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不久之后,宫聿怀上来了。
大家都是熟人,随意打过招呼后,宫聿怀拉开姜陈骁的椅子坐了下去。
姜陈骁的工位和穆越溪的是背靠背,宫聿怀把椅子向后一滑就碰到了穆越溪,“说说吧。”
听众岑星和听众杜云青竖起了耳朵。
穆越溪烦躁地用椅背撞了回去,“再问我翻脸了啊。”
宫聿怀临危不惧,“项目尾款还没拿到,你舍得翻脸?”
吃瘪,穆越溪蹭一下站起来,重重拍在宫聿怀的椅背上,“终于露出你这副万恶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了!”
宫聿怀泰然自若,“那么,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掐死你!”穆越溪磨牙,说完,后退几步靠在了桌边,情绪低迷,“没什么好说的,就日久生情,热恋过后各奔东西。”
宫聿怀善解人意地微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听流水账。”
穆越溪脸色发黑。
哇呜!两声欢呼在岑星和杜云青心里响起。
岑星,“穆五一,你也有被人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