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院长孙培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于是立刻出门,准备去各大医疗公司什么的化化缘,如果能找来投资商帮他们把大楼盖了,那就更好了。
夏蹊直视着他的眼睛,发现没有一丝躲闪,于是叹了口气,看来院长真的不在家。“叔叔,疗养院里还有其他能做主的人吗?”
对于夏蹊的坚持不懈,严克己终于有点无奈了,“我们副院长在,我帮你问一下,如果他也没空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夏蹊眼睛一亮,“谢谢叔叔!”
严克己摇了摇头,慢慢走了进去,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以前他根本就不吃这些糖衣炮弹,更别提心软了。
夏蹊在门外有些忐忑,这些忐忑在见到严克己点头时,都化成了喜悦。
严克己过来按了六位数的密码锁,门缓缓向旁边移动,露出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夏蹊身子一闪,快速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严克己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这小姑娘身子倒灵活,如果能弄到他们部队去,出来时也是一条好兵了。
“你跟我进去吧,方院长正在办公室等你。”严克己和房间的其他一人打过招呼,便带着夏蹊往里走。
一路上鸟语花香,夏蹊觉得这简直不要一个疗养院,而是像私人度假村,环境是真的好啊!里面的医生帅气,护士小姐清秀可人,颜值上也能秒杀其他疗养院的人了。怪不得这么难进呢!
“扣扣扣!”严克己在门上敲了几下,得到允许之后,就推开门让夏蹊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
“方院长您好。”刚刚严克己叫了一句,于是夏蹊知道这位副院长姓方。她进来时,就看见这位戴着眼镜,一派斯文的方院长正托着手里的一份报告看的仔细。
“哦,你好,这位小姑娘,请问你找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呢?如果有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方院长笑得和蔼,说的话也让人听着舒服,但夏蹊还是感觉到了方院长未尽的语意,如果是帮不了的事,那就恕他无能为力了。
虽然机会渺茫,夏蹊还是想试一试,如果连努力都不曾有就放弃了的话,那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这样的方院长,我爸爸他……”夏蹊把她爸爸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
“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好警察。”方院长听罢,首先对夏启明表示尊敬,“他的情况我们也深感同情,但是……”
但是一出,夏蹊的心就咯噔一下,停跳了一秒钟,果然,“我们疗养院现在的名额已经排到了几个月之后,还请你见谅。这样吧,如果几个月之后我们这里有名额空缺,就通知你过来。”
这些套话只是为了让夏蹊不那么难过,夏蹊心知肚明,疗养院即使紧俏,也不可能紧到这个地步,这些只是他们拒绝的托辞罢了。
夏蹊也理解,她们身份不够,自然不能让人为她们破例了。如果她现在有着显赫的身份,雄厚的财力,那自然有人会大敞着门请她们进去。
夏蹊笑着点点头,然后填好了她的联系方式,又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向副院长道谢。直到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她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神色有些感伤,她觉得自己真没用!重活一世,想护的人护不住,想留的人也不能留,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的样子,她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夏蹊茫然失措的往山下走,一直走到脚跟都磨出了血,才下了山。她得更加努力才行了,这一世,必须能爬到上一世的位置,或者更高的位置,她才能有话语权。
……
余霭微已经锻炼了几个月厨艺,每个周末,她都会从学校飞回香城向那位御厨传人学习做菜。
当时那么御厨传人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学的菜,毕竟只有勾起了她的兴趣,才能让她有学习下去的动力。
余霭微想了想,说了两个字,“鸡爪!”
鸡爪?御厨皱眉,这个部位的食材,说实话,在他承办的大型酒会或者小型聚会上,是更本就不会出现的,这些属于边角料,是上不得台面的,也不知道余家的这位小姐为什么爱好这么独特?
其实余霭微自身是没有特别偏爱的菜式的,也许是小时候没得吃,她长大后,吃什么都很香。鸡爪是夏蹊最爱的一道菜,也是夏爸爸最拿手的一道菜,那时候,她们每过四五天,就会吃到一次。
现在夏爸爸还躺着,夏蹊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个菜了,如果她能学到怎么把鸡爪做好吃,那她就能代替夏爸爸做给夏蹊吃了。
余霭微见御厨传人面有难色,于是善解人意的说道,“陈师傅是不太会做这道菜吗?没关系,我可以另请高明。”她笑眯眯的看着陈大厨,一副我知道你其实不太会,但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嘲笑你的样子,看的陈大厨青筋直跳。
“余小姐说笑了,这个菜我会做。”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要是他敢拒绝,想必明天整个香城都会知道他的名声毁在了小小的几根鸡爪子上面了!
“哦,那就好,那就请陈师傅不吝赐教了。”余霭微依旧笑眯眯的,陈大厨看的冷汗直流,这位小姐,居然像极了十几年前余家那位少爷,他也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从来没人见过他生气,但谁又敢因为这个而小瞧他呢?
豉汁蒸凤爪,虎皮鸡爪,凉拌蒜蓉鸡脚,耗皇蒸凤爪……陈大厨卯起劲来,一口气端上了七八道以凤爪为材料的经典菜式。
他骄傲的看着余霭微,请她逐个品尝,然后说出想学的那一种。余霭微挑了挑眉毛,拿起筷子挨个尝了一下。都很好吃,但是,总感觉没有记忆中的那种味道。
陈大厨得意的神情在余霭微皱着眉的表情中渐渐消散,然后余霭微问了一句话,让他气了个倒仰,“陈师傅,你只会做这几道吗?不会做其他的鸡爪了?”
她的表情十分恳切,陈大厨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只能瓮声瓮气的回答,“余小姐,你就直说吧,你曾经吃过的哪位大厨做的鸡爪,到底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