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有些担心夏绿,最后决定把夏绿送去医院打点滴后,他们再回书店。
夏绿靠在座椅上,左手打着点滴,那透明的液体,透过针管流入血液里,她有些昏昏欲睡,头依然很痛。
三瓶点滴打了将近三个小时,最后一瓶的时候,夏绿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叫护士。
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都肿了起来,而针管里都是血,她立刻清醒了。护士匆忙跑来,给夏绿拔了针头,“怎么没注意点,都回血了,用棉签按一会,还好发现的早。”护士皱着眉头收拾针管,然后离开。
夏绿按着自己的左手腕,抬头看见了孙诗珂站在眼前。“谢谢你。”夏绿轻声的说。
孙诗珂没有说话,听着夏绿那嘶哑的嗓音,知道夏绿感冒很严重,“你一个人来的吗?”孙诗珂问。
夏绿点头,左手腕微微发痛,她真是病了,精神太不好了,这么一会都睡着了。
“这样打点滴睡觉很危险的,最好有人看着。”孙诗珂低声说,这是自从上次两人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他没觉得尴尬,只是有些意外。
“我知道。”夏绿并不想和他说什么,低着头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左手腕。
“那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孙诗珂没有等夏绿开口,转身走出了病房。
夏绿看着那里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孙诗珂,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对不起他。
夏绿在医院坐了将近半个小时,因为头有些晕,她不敢离开,怕自己晕倒在路边,她靠在座椅上,又想睡觉。
“夏绿?”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夏绿抬头看见刘尧那张英俊的脸庞。“孙诗珂打电话给我,说你一个人在这家医院,我就赶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刘尧蹲在夏绿面前,看着夏绿那被血液浸红的棉签,眉头紧皱着。
“没事,已经好多了,刚才不小心回血了。”夏绿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用袖子连忙遮掩自己的左手腕。
“怎么病成这样?声音太难听了。”刘尧抬头对上夏绿那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家里比较干燥,也比较冷,可能刚回来不太适应。”夏绿咬着下唇,她回来的第二天就给刘尧发了信息,告知他自己回来了,刘尧当时正在外地,“我是昨晚才回来的,刚想今天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先来医院见你了。”刘尧抬手揉着夏绿的头发,还是那样的柔软。
“走吧,马上中午了,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在送你回家。”刘尧扶着夏绿站了起来,“没事的,没那么娇弱。”夏绿从刘尧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刘尧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的失落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好,那走吧。”
两人吃了午饭,刘尧打车送夏绿回家,到了楼下,夏绿觉得自己应该邀请刘尧去自己家里坐坐,毕竟人家好心送她回来,她至少应该请刘尧喝杯水。
“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好点了,我在来找你。”刘尧笑着说。
“嗯,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打电话。”夏绿每说一句话喉咙的震动带来的疼痛都让她很难受。
夏绿上了楼,通过阳台的窗户看着刘尧离去的背影,她心底蔓延一种悲伤,那种心疼刘尧的悲伤。刘尧还是那个刘尧,只是自己却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刘尧走在雪地里,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口,让他的心脏越来越痛,以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夏绿,现在他害怕见夏绿,他怕从夏绿口中听到她已经和肖紫在一起的消息,他抑制自己不去想夏绿,不去联系夏绿,这样至少能蒙蔽自己,夏绿还是会给他机会的。
边杨和安晴连续几天都在商量装修方案和七吧的改革,总算敲定了,新年也快来了,等到过完年,就可以开工了,这里将是她事业的开始。
边杨坐在七吧的吧台边,静静的喝着酒,眉间满是疲惫。放在吧台旁边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方晓的名字闪现在屏幕里,她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喂,方晓。”边杨的声音很低沉,她这几天真是累极了。
“边杨,我小姨让我去她家过年,今天下午就走,现在我能不能见一下你。”方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边杨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外衣准备离开。
“我在你家楼下。”方晓说。
“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边杨挂了电话,冲着躺在卡座里休息的安晴说:“把你的车借我开一下。”说完不等安晴回答,拿着车钥匙消失在七吧的门口。
“边杨......我.....”安晴无语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卡在喉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真是很不爽。
安晴掏出手机给夏绿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夏绿低哑的声音,“夏绿,你在干吗呢?”安晴重新躺回卡座的沙发上。
“怎么了?感觉火气很大啊,谁惹着你了?”夏绿笑着问。
“还不是你家边BOSS,匆匆忙忙开着我的车走了,我下午有事的。”安晴有些郁闷的给夏绿抱怨。
“她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开你的车,你的事要是不急,就打车去吧。”夏绿轻声的安慰着安晴。
“果然你也替她说话,我白对你这么好了。”安晴对着沙发翻了个白眼,可惜夏绿看不到。
“没有偏向她,那不然怎么办?我又不能去帮你把车追回来。”夏绿苦笑不得听着安晴耍小脾气。
“算了算了,姐我大气,不跟你们计较了。我也不是不把车借给边杨,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为方晓可以赴汤蹈火的样子。”安晴噘着嘴。
“方晓是她最爱的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作为她的朋友,我们应该支持她的。”夏绿听到方晓情绪没有多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