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知道方颜跟着那个叫做冬瓜的人聊了什么,可又害怕知道方颜跟着那个冬瓜聊了什么。几分钟后,当方颜出现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江栖梧看的不舒服,她以为方颜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笑的这么开心,可现在方颜的笑容刺眼的让她心中难受。
“圆圆姐,你看起来很高兴,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了吗?”
方颜的笑容更大,她的手指在唇上轻轻一抵,笑着说道:“现在暂时保密。”
江栖梧听着心理更是觉得不舒服,不过方颜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女人味十足,让江栖梧有点心动。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双手护住了大衣,仿佛在里面藏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方颜没有注意到,她想着庄一生跟她说的好消息,心中更是愉悦。不过,现在也只是假设阶段,方颜准备在完全离婚后在告诉江栖梧这件好消息。
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却各怀心思,电视开着,却根本没有人在看。
可没过几分钟,方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教授】。
方颜的神经立刻紧绷,面对江栖梧的时候,这个钟伟哲电话的出现简直让她觉得短命。尤其是,江栖梧似乎对于这个教授充满着兴趣,当看到这个称呼,就忍不住的凑过来身子,似乎想要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我去接一下电话。”
说着,她又快速去了厕所。
说话声音很小声,明显的是为了不让在外面的江栖梧听到。
江栖梧更加的难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仿佛已经开始怀疑这么做是否值得。她也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方颜的其他事情,每次仿佛都是她一个人在诉说自己的全部。
这一次,方颜从浴室出现的更加慢,她充满歉意的对着江栖梧诉说着抱歉,电话却又响了。
江栖梧开始生气了,她不喜欢跟着方颜的两个人时间被任何人打扰,不满的说道:“还是你那个人渣老公?”
方颜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李彬彬,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知道李彬彬是一个有着绅士风度的男人,绝对不会在已经马上十二点的时候跟着自己打电话,而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也就证明着大概有着什么非让他出现的案子。
“我再去接一下电话。”她只得挤出了一丝笑意,又再度冲进了厕所。
而这一次聊,将近花费了半个小时。
在市中心发生了一起恶- xing -命案,现在春节七天还未放完,警队大部分人都并没有回归,李彬彬希望方颜也去现场帮助,争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破案。
若是之前,方颜一定会马上赶往现场。
可今天,她是跟江栖梧在一起。
“今天不方便?”
“恩。”
“跟那个大学生在一起?”
“恩。”
方颜也没有反驳。
对面的李彬彬沉默了几秒,这才说道:“明天早上你再过来现场吧……我跟队长说一下。”
方颜感激着回应,江栖梧晚上遭受的事情,让她无法忍心离开她的身边。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为了私人的事情,放弃眼前发生的敏感。
“谢谢。”
“没事的,师姐,你好好睡着,明天做的事情很多。”
两个人客套了一下,终于在聊了半个小时后挂了电话。
方颜生怕再有人打电话来骚扰她,这一次开起了震动模式,她想要跟江栖梧诉说着自己接下来没有任何的电话,打开浴室门一看,却发现江栖梧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护着大衣,仿佛是因为寒冷才做出这种举动,但这种防御- xing -的东西太过奇怪,方颜的视线一扫,却发现那件制服不见了。她意识到,眼前的江栖梧可能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穿上了制服,却因为自己的电话不断而不小心睡着了。
方颜轻轻的推了推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栖梧,充满歉意的说道:“栖梧,别在沙发上睡着,会感冒的。”
那沙发上的江栖梧发出了类似轻微的低吟,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是方颜,压根就没起来的意思,直接伸手抱着她,宛若眼前的方颜不是人,而是她用来安稳睡觉的人形抱枕。
对于江栖梧的撒娇,方颜哭笑不得,伸出双手抓住了她,将她用力一抱,用着有些诡异的姿势把她抱在了床上。路程并不远,可对于同为女人的方颜来说,不恰当的姿势十分费劲,好在她已经到达目的。
她累的喘气,然后想要帮江栖梧解决外套,但不知道江栖梧到底是真的睡着还是假的睡着,当她伸出手抓那衣服,江栖梧却护着自己更紧,完全将自己封闭在了衣服的空间后面。
方颜累的满头大汗,她最终放弃了,把被子盖在江栖梧的身上,自己则随便找了一件厚实的衣服代替被子,然后沉沉的进入梦乡。
她又开始做噩梦了,梦到一只血手从床底上伸了出来。血手上面还滴落着血水,粘稠的血液顺着手腕慢慢的滴落。即使如此,那只血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方颜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它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甚至无法从基本情况上看出的- xing -别,除去那一只手,其他器官都凌乱的散在周围,每个上面都是清晰的咬痕,方颜仿佛能闻到那种恶心的味道。
旁边的江栖梧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则是手机的拍摄声音,方颜想要挣扎,可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断肢所束缚,而这血人就这么爬了上来。
粘稠的血液瞬间把白色的床单瞬间染红,血人的嘴巴张开,露出锋利而带着猩红血液的牙齿,明明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可它却还是冲着方颜诡异的笑着。
方颜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人朝着自己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她的恐惧到达了极点,却还是无法动弹,只能等待眼前的血人将她慢慢撕碎。
直至她听到了有什么声音,终于从这个该死的噩梦之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