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经过了这一风波,这晚徐浅轻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睡着,不过这样也好,应该就不会做梦了…..吧?
丨“所以,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林汐屿靠着墙壁,一副南沛梓小太妹的打扮,魅惑的红唇在烟尾位置迎上口红成熟的印记,吐了一个优雅的眼圈烟雾缭绕里,她涂成玫色的指甲地在烟头地火光里有种难以明说的- xing -感。
她长着一张禁欲的脸,竟与香烟竟如此般配,这画面让人情绪翻涌。
翻涌着觉得能跟这样的尤物上过一次床,真是就比香烟难戒地多。
我在想什么呢?不过这是在做梦,想什么也不犯法吧。
这样想着我的目光也不再躲闪,放肆地欣赏起妩媚风格的林汐屿来。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既然无法避免会做这种梦,我也应该自然点才是。
这样想着我的喉咙动了动,还是有点紧张地,即期盼她走向我,又忍不住去靠近她。
我总是控制不住目光去看她夹着烟的手指,那里现在一定染上了燃起地烟的味道,苦涩的,但味道一定很好闻。
“徐轻浅!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你竟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去学校告发我,还说你没有手机!”
这个梦的画风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南沛梓为首的一群人已经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冰冷的寒意从头顶灌溉至全身,拳头雨点般地落下来,已经一缕一缕- shi -掉的头发被很用力地撕扯着,使出来要连根拔起的力气。
我痛苦地呜咽着,往墙角爬过去,忽然,不知道是谁捡起了地上的烟头,按在了我的脸上,嘴里还咒骂着:“贱人!让老子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要啊!”
我惊叫出声,但奇怪的是这次我并没有醒过来。
面前出现一面镜子,我的脸被烧坏了,丑陋的创口,流出恶心脓腥的血液和污渍。
一群小孩手牵着手,把我围在中间又唱又跳:“丑八怪!没人要!不洗澡,臭烘烘,南瓜脑袋烧柴棍,没人愿意跟她玩~”
“我不臭……我洗了澡……我也有爸爸妈妈,他们不会不要我的!我不是倒霉孩子,我…”
没有人听我解释,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那些谩骂回荡在深不见底的渊壑里,不断指责蚕食着我的意志力。
我拼命地想要醒过来,我能做的只有用头去撞地面,撞地血肉模糊,可是这巨大的疼痛并不能让我醒过来。
可是,我知道,我醒不来的。
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这个噩梦缠绕我六年了。
每次都要痛到我身心俱疲、喊到我声音嘶哑,抽空我最后一丝力气,意志力奔溃的边缘,那个人才会在梦的尾声姗姗来迟。
“对不起……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故意要害死你的……对不起……我真的..后悔了…”
我不断地对着那向我走近身影说着对不起,恐惧,自责,悲伤,我有千万种情绪。
那个瘦小的身影,穿着昂贵的公主裙,身上是好闻的花草香气,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可是她却把脏兮兮的我拥入怀中,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我的背,让我的脉搏变得缓慢,心脏的跳动稳定下来。
“救救我……”我的眼泪不断地流着……
我抬起头去看她,努力去搜寻记忆里她的样子,以前,我还能记得她的鼻子,眼睛,嘴巴一点点的小细节,可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她的脸了……
“你不用自卑啊,你也很好看,你也很优秀的啊…”她将我的脸抬起来,她的样子深深地映照进来我的瞳孔里,我终于看清了,卡通人物版地大眼睛,长睫毛,双眼皮,还有左右两边脸颊点缀地位置恰好的深深地酒窝,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爱地不得了的笑容…但是为什么那双眼睛始终不能聚焦在同一个点上,我盯着那双眼睛,内心排斥无比,越来越觉得看起来惊悚。
我想起来了。
那根本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阿…….丨
冷汗涔涔地醒过来,徐浅轻赤着脚踏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去厨房喝水。
“轻轻,你又做那个梦了?”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关爱也大半夜醒了。
徐浅轻点头,用纸巾擦了擦汗水。
小时候,她因为斜视的问题一直很自卑,印象里她一直很努力地去接近别人,但每次都只有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被弃之如垃圾。
大多是一些女生跟她玩,因为那样可以衬托她们的好看。
徐浅轻一直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偷偷躲着流眼泪。
后来随着斜视的纠正,她的样貌提升了,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但大多是男- xing -。
那此本来跟她关系很好的女生有了落差感,又开始背后说她各种坏话。
不愉快的童年,让徐浅轻变得成熟,也给她留下了- yin -影。
高中以后徐浅轻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包装成男女通吃的样子,但是她内心还是走不出小时候的坎,一直做恶梦,梦见小时候遇到校园暴力的事情。
“果然,还是要去看医生的吧。”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这周六,好吗?就当妈妈拜托你了。”
“说什么拜托……”徐浅轻羸弱地笑了笑:“如果能治好的话,也算是解决我一道心病。但是…我可以不要去看那个秦医生了吗?”
“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秦医生没问题,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关爱也是焦急。说完又觉得语气重了,“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的粗心,你也不会遇到那件事,那个女孩的死,真的跟你没有关系的……”妈妈说着也要哭了,看得出是非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