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演员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知为何当他看到黎今歌时,总觉得有些拘谨。
“初次合作,还请黎影后多多关照。”
黎今歌倒是并未察觉出什么,她礼貌- xing -的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副导演见他们俩相处如此和谐,这才默默的走出了小屋,好在今歌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否则的话就又要挑一个和她实力相当的演员了,那可真是太难找了!剧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了这个一个有实力又符合剧中人物设定的演员,在这种关键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副导演拿着场记板看了一眼周围调试着设备角度的工作人员,他严肃的拍了拍手。
“各部门都打起精神来,今天是最后一场戏了,拍完就可以杀青了,在这种关键时候可千万别掉链子!听到没!”
众人一起高声回答道:“听到了!副导演!”
副导演见状这才缓缓打开了场地板。
“《春阳》第六场戏,《别离》,action!”
听到了打板声后,黎今歌这才渐渐投入到了状态中,而对面的男演员也忽地拿起了酒瓶喝了一口酒,扮出了一副醉鬼的模样。
白遇淡淡的看向了对面的白仲,那个给她带来了极大痛苦的父亲,那个一手断送了她所有前程的父亲,每当看到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她心中的恨意就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当年他要是个既能干又肯吃苦的男人,她的母亲也就不会抛下这个家跑了,试问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好赌的醉鬼共度一生呢?没有人愿意,在她母亲看来,她的丈夫只不过是个无能的人罢了。
在白遇的眼里,他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为了钱都能将亲生女儿卖给老鸨,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杀人放火,家破人亡这些在他的眼里只不过小事罢了,只要他肯,他随时都能做得出来。
她恨,恨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恨的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恨的是她在这个年代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有太多的苦衷了......
以往她这个醉鬼父亲一来准没好事,不是缺钱花了,就是过来找他这个多年都未曾联系过的女儿叙叙旧,顺便讨个酒钱打打牙祭。
过了片刻,白遇这才渐渐回过了神,她皱了皱眉看着对面一身酒气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白仲闻言举着酒瓶又喝了口酒,散发着麦芽香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衬衫领子上,看上去不由得让人有些厌恶。
白仲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笑眯眯的看向了对面的白遇。
“我?我当然是过来看看你这个宝贝女儿啊,几年不见,我的宝贝女儿倒是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呢。”
听着那谄媚的话,白遇只觉得愈发厌恶,愈发恶心那个男人了,这种厌恶以及排斥感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无论那个男人现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她都不会有半分怜悯之意。
“少来了!你是不是又缺钱花了?还是又欠了哪家的赌债了?”白遇厌恶的撇了撇嘴,她的语气也不太好。
白仲闻言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手,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精光。
“不愧是我的女儿啊,就是了解我,你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的钱,现在也时候拿出来帮助一下老爹我了。”
果然如此,与她料想的一样,这个恶魔一来肯定是为了钱,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过来找她的。
虽然白遇这么多年以来赚了不少钱,但那些钱在她看来,都是肮脏的!是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耗费了极其宝贵的青春才换来了,而这一切都要拜那个男人所赐!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他的话,她本可以找一份适合她的工作,安安分分的生活。
可是现如今这些却都化作了泡影,她再也无法像那些亭亭玉立的姑娘一样靠着智慧与双手的劳动赚钱自力更生,而她呢?她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罢了,谈何自由?谈何理想抱负?
那些对于她来说都只不过是一场空谈,而她的这一生就是个笑话!极大的笑话!
白遇冷笑了一声,她看向白仲的眼神中有嘲讽有厌恶,甚至于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不会给你的,如果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的话,那才是助纣为虐,到时候说不定这个家都会被你败光了。”
白仲似乎早就料到了白遇会这么说,还好他之前派人调查了白遇最近的行踪,这才发现白遇最近和一个女子走的格外近,而那个女子就是她新搬来的邻居,最关键的是她还是个城里人!
“既然你不给我的话就算了,不过倒是可惜你的新邻居,啧啧啧,多好一个姑娘啊,要是卖给别人的话,肯定会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我的赌钱就不愁了。”
白遇闻言惊讶的看向了白仲,他怎么会知道葛生的事?难道他刻意派人跟踪她?太卑鄙了!
白仲得意的笑了笑随后转过了身,可下一秒身后的人却忽然叫住了他。
白遇皱着眉,一双好看的眼眸紧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也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慌乱感。
“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果然啊,那个新邻居对于白遇来说很重要呢,她倒是很在乎那个女人嘛。
这般想着,白仲得意的笑了笑,他的笑声在此刻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仿佛像是梦魇中魔鬼的笑声一般。
“做什么?她是个城里人,况且又长的那么漂亮,如果要是卖给城里的富人,肯定会换个好价钱,你应该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吧?更不会在乎她是否会步入你的后尘,走你的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兜兜转转,这部电影的剧情总算是快写完了,接下来也该收收尾了。
☆、成全
“你这么做就不怕付出代价么?!”白遇皱紧了眉, 此刻的她气的身子都发抖了。
白仲闻言冷笑了一声, 他只觉得白遇说的话太可笑了, 笑话, 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又怎么会害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