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
学长低头,刚好对上底下大叔的笑:“小伙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学长:“没事没事没事,应该的。”说完瞪许适:你怎么不早说!
许适耸肩,用嘴型:我想说都被你打断了。
总之在大叔去医院之前,再三对学长和许适表示了感谢,并着重强调一切不好的后果都由他自己负责。
许适等他走后慢吞吞道:“人家信不过你的技术啊。”
学长:“你给我闭嘴不要说话!”
许适一直等到蓝天用完医用箱还回来,对方递过箱子,看一眼学长:“你们新队员?”
学长挑眉略带嘚瑟,“新生学妹,是不是很可爱?!”
蓝天:“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人家再可爱也不喜欢你。”
学长:“……我对她只是单纯的师兄妹情谊!”
蓝天好似很吃惊,转头过来问许适:“学妹你学古生物学?!”
“呃,历史,我在人文学院。”
蓝天复而转头重新看学长,嗤笑一声道:“看来今年你依旧一系独苗。”
学长:“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大四那一年你来了。”蓝天耸肩:“我还真不是。”
学长瞪他半响,翻个白眼转头示意许适:“走啦,再不走还等着蓝天的来使唤我们?!”
许适:“……”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有过节,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乖巧无辜又可爱的可怜炮灰罢了。
蓝天的声音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学弟学妹慢走~”
学长气急败坏转头瞪一眼,冲许适嚷嚷:“走快点!”
许适:“哦。”
新文脑洞出来了,业务能力强的业界精英攻×欺软怕硬炸毛受。
重新回到摊位前,顾笙还没走,原本以为她会等的百无聊赖,但是没想到那边居然满是欢声笑语。
整个摊位以顾笙为中心,周围坐了一圈社团小姐姐,像是在开茶话会一样,而男士们则依旧分散在路边任劳任怨、牢记使命坚持初心不辜负党和国家和社团大队长及教导员对他们的期望。
许适过去撵顾笙:“走走走你赶紧走,你在这里太耽误我们工作。”
顾笙这次倒痛快利落,见了许适就立刻起身,“告别的时刻到了,小爷这就走。”
许适:“慢走不送啊。”
顾笙走了两步停住:“啊对了,晚上七点整,让我们相约秦淮河畔。”
自古秦淮河畔多名妓,民国间那里更是烟花巷柳之地。许适脸都黑了:“快滚。”
顾笙没回头,学着美帝资本主义潇洒地挥手:“see you ~”
顾笙走后没多久就接到周亭筠的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
“呃,帛大动物保护协会的摊位上,我重新发定位给你?”
一时没回答,许适看一眼信号,满格,又蹙眉重新叫对方:“周亭筠?你在不在?”
“不用。我看见你了。”
许适的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一下,接着一个人绕过她,来到她跟前,随之是一抹淡香,对方好像又换了香水,不过那一瓶都很好闻。
对方自她手中那一叠传单中抽出一张,微微低头细端,长发散着,有一缕滑到前边遮地侧脸隐隐现现,“做公益,站了一天?”
“也、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结巴,她跟许适靠地有些近,许适脸红:“刚休息完站过来。”
“我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不、不会的,学长学姐人很好,不会骂。”
“衣服挺帅。”
“是红十字的队服,两个社团今天在一起活动,我既当保障又当宣传。”
“所以你可以独立进行急救咯?”
“我会一些简单的急救包扎处理,但是我没急救证理论上不可以独立,只能辅助学长学姐们。”
“没关系,你这么聪明肯定也能考得到急救证。说起来你不继续发单子了?”
“啊!”这才如梦初醒,看一眼手中。还有快半叠。
“唔,你们都是怎么宣传的啊?”
许适将一张宣传单塞进对方怀里,“这上面有。”
“但是你跟路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适视线乱飘,脸红地磕磕绊绊:“您、您好,我是、我们是帛大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现在、想、想要占用您几分钟时间,请您关注一下我国的野生动物的生存现状……”
“诶,你这么一结巴,占用十几分钟时间都够了诶,谁还想听你这么啰嗦?”
许适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我今天一天已经募捐到了快六百块钱。”
“你稿费捐的?”
“才、才不是呢!”
“唔,那我现在想捐五百块,是不是能记在你名下啊?”
“我们是公益活动,最后的集资都是捐给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所有款目都公开透明,我们个人没有任何好处。”
“没好处啊,那我还是不捐了吧,留着这五百块请你吃火锅好了。”
许适急了,一下抬头:“我不想吃火锅!”
“噗嗤。”对方挑眉,好整以暇却又微弯起眼:“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了?”
许适又猛地低头。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笑声,“好啦,不逗你了,我要在哪里捐?直接把钱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