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时差做抵抗做了一天,眼下只觉得也有些困倦,躺进被窝里,将邓小萌当成抱枕搂在怀里。
怀里那只小小的咕噜咕噜骚动了下,最终转过身来,也抱住了她。
“婉姐。”邓以萌的小声音。
姜姒婉闭着眼睛不则声。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婉姐?”邓以萌确认似的,又喊了一声。
姜姒婉还是沉默得像是一个谜。
邓以萌是不会死心的,拿手指沿着她婉姐五官的轮廓,轻轻描画过去。她的指尖弄得姜姒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于是便欣喜起来,侧身扑过去,将大婉压住了,用嘴唇轻轻地在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别亲我。”姜姒婉睁开眼,“哄不好了。”
邓以萌笑嘻嘻的,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过去。她不得章法,偏又要死守着这个攻势的地位,在上边胡乱亲了会儿,也就后继无力,且身体状况也没有恢复,头晕目眩的。
姜姒婉见她喘呼呼的,又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一觉。”
可是邓以萌哪里肯听。咬着苍白的嘴唇,抬手就去解姜姒婉的衣服扣子。
“别闹。”大婉大约是觉得与她生气也于事无补了,终于带了点无奈带了点释然,“不知道是谁刚献过血。还不安分点。”
“我。我献了血,现在需要补补。你让我补补。”邓以萌自觉说了很黄暴的话,手指解扣子的时候绊住了,急得脸急速涨红,且又是一阵头晕。
姜姒婉随即眸色沉了沉,抬手帮忙,任她将自己的睡衣褪下,洁白而趋于完美的身体就那样呈现在邓以萌跟前。
“萌萌!”姜姒婉忽然叫她。
邓以萌捂住自己的鼻子,“嗯……”
姜姒婉哭笑不得,“你这什么坏习惯?”
“对不起婉姐,我第一次见、见到……”邓以萌说不下去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的身体。所以流鼻血了。这个不丢脸。
姜姒婉伸手从侧边拿过一张纸,替她轻轻擦过,一边擦,一边嫌弃她:“怂成这样,还想‘那个’?”
邓以萌哭唧唧的:“太不公平了。每次那个,都是我喝醉了。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等明天你又走了,我呢,又要在家独守空房…我不要……”
姜姒婉听了,叹口气,凑上去吻住了她,带着她再次躺下,用被子将两人裹起来。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长到在进行时,足够将两人之间的障碍都去掉。
直至亲完了,邓以萌晕晕乎乎的,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上方的大婉,哼哼唧唧地说:“让我在上面。”
姜姒婉摸摸她的头:“你今天,比较辛苦,下次吧。”
邓以萌的视线不老实地往下边溜。
看了看婉姐的胸口,再低头看看自己,顿时觉得好过分,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大家这么不一样!自己的是小兔子,婉姐的是大兔子!可是有大兔子的婉姐,穿衣服却是个衣架子,根本没有传说中大胸的烦恼!炸着胆子伸手上去摸了摸,感动得哭出来。也学着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婉姐做的那样,往下滑过去,蹭上去亲亲。
她似乎听到了大婉轻微的叹息声,正开心时,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提了上来,脑袋再次回到了枕上,接着就是再一次令人沉迷的亲吻。
周身的肌肤都被婉姐的手指关照过了。
婉姐大概太担心她,手指还不够,用嘴唇再次去关照。
非常细致的一次全身检查。
亲到腰腹间时,邓以萌整个人已经有些沸腾了。确切地说,是脑子里沸腾了起来。她发现自己无法思考,两只爪子紧紧揪住了枕巾,发出来难以自持的喘,息声。
“姜姒婉。”她想让她停下了,因为发现自己实在受不了。
但是她婉姐并没有停下,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还是席卷了过来。只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了。灵魂从肉体抽离,羞答答地看着躺在那里的女生发出模糊无意识的呓语。
最后她记得还没来得及亲回去,只不争气地颤抖了几次,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都是献血惹的祸。
第二天她听到身边有动静时还很早,天还没亮,她察觉到婉姐已经起身了,也明白大婉今天要赶飞机,很想起床给她做个爱心早餐,奈何就是疲倦得睁不开眼睛,等到耳边有人叫她,睁开眼,只见大婉又把早餐端到床边来了。
“这是什么待遇啊……”邓以萌呆呆看着小几上的煎蛋,麦片还有水果。
“我太太的待遇。”姜姒婉无奈,“快吃吧,小怂包。”
邓以萌低下头,拿着一小块面包啃了啃,没什么胃口,又拿刀叉去切鸡蛋,手却抖得厉害。
姜姒婉到底看不过眼,亲自替她切好,再亲自喂她吃完。
邓以萌吃得有点撑,眨眨眼问:“你几点的飞机?”
“改签到中午了。”姜姒婉默默收拾杯盘,“要再睡会儿吗?”
“不……”邓以萌红了脸,“我起来了。”
姜姒婉点头,“老温找你,待会儿我带你一起去看看。”
邓以萌还没明白老温是谁。
直至起了床,一车开到寰宇大楼的楼下,邓以萌才想明白,老温是指温先生。
进了寰宇大楼,大婉带她去搭乘那一部需要密码才可以乘坐的电梯。开启密码的手势无比娴熟,随即将邓以萌拉进电梯,抬手看看腕表,点头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从这里到六十八楼,大约,一分钟。”
邓以萌点头,嗯了一声,“差不多是吧,怎么啦?”
姜姒婉默然将她拉过去,拉进怀里,低头找到她的唇,辗转而轻柔地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