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闻的臭味从那个碗里蔓延开来, 看着那个白色瓷碗里面装着的粘稠黑褐色液体, 夏旸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郡主,这是白神医开的药。”桃花看了眼那碗熬了很久的药, 道。
“药???”夏旸簌的声音突然拔高, 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要我喝下去?”
她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难闻的药,隔着那么远闻着她就觉得想吐, 这东西要她喝下去?
喝下去,她不得死啊!
“是的郡主, 白神医说一日两次, 早晚各一次。”桃花也知道这药难闻, 在给夏旸簌喝之前要试药,给动物试,狗都不吃一闻到就跑得远远的,她之前也试了点,苦味到现在都还在嘴巴里蔓延, 没有消失掉。
“我不喝!”夏旸簌没得商量的说着,脸色难看得吓人,“谁开的谁喝,反正我死都不会喝这药的!”
这药闻着就又苦又难喝,给猪,猪都不会吃!
“郡主……”桃花面泛难色,难喝是难喝了点,可是也不能不吃药啊。
想到白神医吩咐她的样子,她觉得还是要劝劝夏旸簌。
“白神医说这药虽然难闻了一点,可是味道却没那么差的,而且这药的效果非常的好,郡主吃个两年身子就差不多养回来了。”
“郡主还是趁热喝了吧,冷了就没效果了。”
“两年?”夏旸簌的关注点在两年上面,她瞪着眼睛看着桃花,直接就原地炸了,“我一天都喝不下,要我喝两年?!”
“我不喝!”夏旸簌没得商量的说着,直接就离开了凳子站了起来,“谁爱喝谁喝,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喝这个药的!”
“出去!把这臭死人的玩意也给我丢出去!”
桃花看着夏旸簌要生气了,没在说话连忙把药端了起来退了出去。
异味的出去了夏旸簌才松了口气,想着刚刚那碗臭得她想呕的药,她的脸色难看得和苦瓜一样。
白云菀就是在故意磨她,报复她!
桃花也是个人精,她没办法让郡主喝下药便没有继续惹怒夏旸簌让她把药掀了,而是把药放下去了隔壁找白云菀。
“你是说,郡主不喝?”
桃花来找白云菀的时候她正在看医书,听完桃花的话她倒是把书放下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郡主说打死她,她也绝对不会喝这个药的。”桃花脸上的苦瓜色不比夏旸簌好多少,郡主不喝药,难为的是她啊。
“死?”目光一凛白云菀笑了,把手收回来她站了起来。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她既然答应了会治好夏旸簌,那就绝对不会让夏旸簌死在自己前面。
“药我会劝郡主喝下去的,你忙去吧,记住,不要让人靠近郡主所在的卧室。”
“是。”虽然疑惑为什么不能让人靠过去,可是桃花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让郡主把药喝了,一切好说。
白云菀笑着出了门,去了夏旸簌所在的地方。
门被退开,鼻子灵敏的夏旸簌又闻到了那个让她作呕的味道,脸色一下就拉了下去,“我说我不喝,拿出去倒掉!”
她头都没回到吼着,没管后面的人是谁。
“郡主当真不喝?”
熟悉的声音让夏旸簌身子一僵,坐在凳子上的夏旸簌僵硬的转过了身来,没有意外的看到了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白云菀。
“……”
她是希望白云菀来找她,可是不是这种时候啊!
“嗯?”白云菀有些好笑这小郡主变来变去的脸色,她的右手拿着那白瓷碗,一步一步的向夏旸簌走过去。
“别过来!”夏旸簌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躲在了凳子后面戒备的看着白云菀。
“这么怕?”夏旸簌这东西取悦到了白云菀,引得她哑然失笑。
“你不怕,你喝啊!”被白云菀笑的对象羞得满脸通红,她紧紧攥着那椅背,就是不过去。
“你真的不喝?”看了眼手中的药,又看了眼炸了毛的猫似的小郡主,白云菀眼睛微微眯了下,又问了句。
“打死我我都不会喝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白云菀这表情引得夏旸簌心里有些发毛,她有些脚软的往里面又挪了挪。
戒备的看着白云菀,她开口,“要喝你自己喝。”
“呵呵。”看她怕的那样子白云菀笑了,看着夏旸簌警惕的眼神她抬头把碗中的药全喝了。
见白云菀真的自己喝了夏旸簌才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出来她就被神出鬼没的白云菀拉住了手扯了出来拉到了她怀里。
夏旸簌瞪着眼睛刚想说什么白云菀就吻了上来,白云菀一手固定着她的头,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打开夏旸簌的牙关,白云菀把口中的药都渡了过去。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夏旸簌感觉着一股刺激味蕾的苦味蔓延开来,想也没写就挣扎了起来想把这东西吐出去。
可是白云菀固定着她的头,她根本就转不了头,根本怎么也吐不出去,一些药汁顺着食管滑到了胃里里面,引得她作呕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奋力挣扎着,舌头也想把白云菀的舌头推出去。
舌尖触碰,一股电流从触碰的地方传进了心里,白云菀的眼逐渐幽深,看着还在挣扎呜呜发着单音的夏旸簌她用舌头缠上了夏旸簌,把她的意识全部引了过来。
“呜呜!”夏旸簌伸手推着白云菀想离开她的怀抱,可是白云菀就如一块磐石一样任由她怎么折腾都没有移开半分的距离。
白云菀的攻势很猛烈,氧气越来越少的夏旸簌哪还顾得上苦味,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想把白云菀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