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整张脸腾地烧得更厉害了。她又羞涩又尴尬,不敢直视萧菀青干净的双眸,结结巴巴道:“我……我在查杀病毒。”
“中病毒了吗?要我帮你看看吗?”萧菀青一边询问一边往里走。
网页已经关掉了,但林羡做贼心虚,她下意识就把笔记本直接合了上去,紧张道:“不用啦,没事,我刚刚已经杀完毒了,病毒都抓出来了。”
腿1间的感觉实在太羞人太恼人了,林羡并拢着双腿,站起了身子,借口道:“我刚刚没洗头,现在忽然觉得好难受,我还是再去洗个头吧。”
萧菀青微不可觉的蹙了蹙秀眉,直觉林羡好像不太对劲。但她没有戳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叮嘱她道:“那快去吧,洗完我帮你吹头发。”
林羡出去后很久,萧菀青的视线还落在她合着的笔记本电脑上。有秘密?
但没有像那次林羡没有对她坦白自己打工的事情,萧菀青这次,选择相信林羡。她相信林羡没有告诉她的事情,不会是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口的秘密,即便是相恋的两个人,也有自己不想被侵入的私人空间,她尊重林羡。
不过,她歪着头继续擦着头发,笑了一下。就是难免还是有点好奇。
第二日中午午休时间,萧菀青想起来,给温桐打了个电话。
她知道昨天温桐去时星总部开会了,想关心一下她结果怎么样,顺便再关心一下她今年的国庆节一个人要怎么过。
温桐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戳着桌上的药盒,心情很复杂。她看到萧菀青的来电,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接起。“喂,是我。”
萧菀青果然如她所料,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关切地问她:“你声音怎么好像哑了?”
温桐下意识地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极力淡定道:“可能是感冒了吧。”
“严重吗?吃药了么?”
“没事,没什么大碍。”温桐尴尬地回答。她听着萧菀青又絮叨了几句,才转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听到萧菀青国庆要和林羡出去旅行,温桐主动提议道:“我接送你们去机场吧。我这个国庆要忙公司的事,在家休息两天就好,不出去了。”
“这样吧,温桐,去的时候太早了,就算了。回来的时候你来接我们就好了。”萧菀青稍作思索,没有客气,接受了温桐的好意。她认真道:“回来的时候是傍晚,你来接我们,然后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吃个晚饭吧。羡羡还不知道我已经和你坦白了的事。这次,我正式地介绍一下吧。”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带了些难得的恋爱中人的羞意和甜意,护着心上人不放心地叮嘱温桐道:“你别打压她吓唬她呀。”
她想把林羡介绍给自己重要的人,像林羡给予她的那样,给予林羡认可与安全感。
这是她下定决心,想要试着和林羡长久走下去后,才敢做的事情。
“给你们当免费劳动力,你还这么多要求。我不去了哦。”温桐开玩笑道。她听到萧菀青越来越鲜活生动的语气,心里有些又喜又涩。但总归,为萧菀青高兴还是压过了一切。
萧菀青哑然失笑。
最后,要挂电话前,萧菀青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你再忙,三餐也一定要规律,药一定不要忘了吃。”
温桐看着办公桌上的药盒,看着那上面贴着的便利贴,和那笔锋凌厉的“记得吃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答应她道:“好,我知道。”
挂了电话,温桐艰难地换了个让腰和腿舒服一点的姿势。她拧着眉头,看了那四个大字一会,终于恼火地把便利贴撕下来糅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昨天的吹毛求疵,她不确定时惊澜是不是在给她穿小鞋。但今天,时惊澜离岸江市万里之远还特意让同城快递送到公司来的药,让温桐确定了,这分明是赤1裸裸的报复和嘲笑!
昨夜,鬼使神差地,她跟着时惊澜上了楼,诡异地和她一起吃了一顿宵夜。
“温经理手艺不错。”时惊澜优雅地放下了碗筷,打量了两眼温桐修剪过指甲的手,声线淡淡地夸她。
温桐感觉到时惊澜的视线,手不自觉地收握了一下,莫名觉得心虚。
饭饱后,温桐坐在沙发上,理智稍稍回笼,想要告辞离开。时惊澜却开了一瓶红酒取了两支高脚杯摆在茶几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前段时间朋友刚送了一瓶好酒,温经理有兴趣吗?”说着,她倒好酒,递了一杯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分明是不容拒绝的样子了。
“时董,我一会还要开1车。”
时惊澜闻言,波澜不惊地微微勾唇,靠近了温桐,贴着她的耳边,淡笑道:“我这里有客房,你不是睡过了吗?”
温桐的心跳在她身上传来的清冽香水味和低柔略带磁- xing -的嗓音中,骤然加速。
时惊澜退离了温桐的耳侧,低头抿了一口红酒。下一刻,温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忽然近身用力地吻住了温桐,撬开了她因怔愣而微张的贝齿,把香甜的红酒渡了过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和被记起的欲1望,再次破闸而出。温桐终于在被动地躲避和承受之后,反客为主,轻而易举地压1下了时惊澜。
她看见,时惊澜一直沉稳淡定的眼眸中,在被她轻巧推1倒时,有来不及掩饰的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慌张。突然间,温桐心上生出了无限的愉悦与兴奋。
力量悬殊,时惊澜几次想要再争夺主动权,都被温桐了然地压制住了。
衣服,从客厅的沙发到时惊澜的卧室,凌乱地洒落一路。
这次,温桐是清醒的。尽管技巧生疏,但凭着她过人的观察力与耐力,她在被时惊澜没有耐- xing -地无情踹了几次想要结束时,越挫越勇,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点。接着,就是一路凯歌,磨得时惊澜颤抖地像一片风中飘零的落叶。
几次索要之后,一向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时董像个柔弱的小女生一样,攥着被角,睫毛- shi -- shi -地睡了过去。温桐心突然软了一下。她拨弄了一下时惊澜额际汗- shi -的乌发,放过她了。她起身帮时惊澜整理了一下,而后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沉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