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笑:“我们两个人做回朋友需要一个缓冲。一时片刻也断不干净。慢慢的,渐渐地可能就会远了。”
吴岱情瞪了她一眼,起身向布昱走去。
时愿怕她为难布昱,起身想跟过去,结果被薄宁禁锢在怀里。
眼瞅着吴岱情带着布昱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时闰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凑过来的吴岱情和布昱,不冷不热的说:“要我出去?”自己已经换了几次位置了。
吴岱情的语气冷的布昱都哆嗦:“你说呢!”
时闰挪了一下屁股,远离了吴岱情和布昱的范围。
吴岱情直截了当:“你对塔塔什么想法啊?”
起初听着吴岱情的语气布昱有点儿胆怯,闷在座位上不做声儿,偶尔扫一眼时愿的方向,看着她被薄宁揽着脖子,身子却是向自己这个方向倾,目光也片刻不离自己的身上。
布昱说:“我在努力的修复我们的关系。”
“朋友的?恋人的?还有个叶涟青呢?你让塔塔脚踏两只船?”吴岱情字字见血。
布昱杏眼圆瞪:“她倒是想踏我这条船才行啊。”上一次吴岱情说了那么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自己动摇了。
后来冷静下来布昱才反应过来,吴岱情和薄宁两个人简直把时愿当孩子宠,看不得她受一点儿伤。就算时愿说了以后两个人回不到曾经,也没说两个人连朋友也没得做。自己受了刺激压根没想过自己说出要搬家的时候时愿是什么心情。
她明明知道叶涟青在整个房间院子里装了监控还要把自己放在她对面的房子里,时愿是有多担心自己,有多害怕两个人渐渐陌路。
布昱说:“情情姐,我和塔塔之间的事儿。让我们自己处理吧。她现在想与我做朋友,我就陪她做朋友。”
“你们这是互相耽误!”吴岱情不满的说。
吴岱情把话说透了,布昱也不想隐藏着自己的心思,无不忧伤的说:“她想和我做朋友,我可以与她做朋友,我怕的是做着做着朋友,我们就成了陌生人。”
其实就是打着做朋友的旗号守着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儿希望。
满腔惆怅,吴岱情没想到时愿与布昱想到了一处,可惜的是两个人的想法正好相悖。
深深的望了一眼布昱,捏了捏她单薄的肩膀,默不作声儿的站起身走了。
布昱微微一笑,刚想放松一下就被时光时甯拉起来去唱歌了。
闹到服务生来敲门,几个人出了KTV看见大家都已经入席了,主桌上空着两个位置,时愿妈妈招呼时愿与布昱过去坐。
两个人听从安排坐了下来,明亮的灯光下时愿才看见布昱的睫毛上沾了一小丝白线头,伸手到布昱面前,布昱看见她手的高度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微微的仰起脸。
将睫毛上的杂物捻了下来,布昱递上温热的毛巾,时愿接过去擦了手。
两个人的互动没有一句交流,一气呵成,在座的人都默不作声儿的看着时愿将毛巾铺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布昱在上面蹭了一下手心,时愿收起毛巾递给了一直等在身后的服务生。
“布昱?”爷爷打破沉默。
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布昱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儿:“时爷爷。”
时愿抿嘴偷乐,柔声儿说:“叫爷爷就行。”
被时愿家的长辈盯着,布昱觉着比初登舞台上还紧张局促,也不敢真随着时愿叫,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递给时愿。
老爷子看着孙女目不转睛的望着布昱的侧脸,手指勾着布昱的手指,慈爱的说:“你随着塔塔叫就行。”
布昱展出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儿:“爷爷。”
“嗯~”爷爷略有沉思,对布昱说,“虽说今天家里人是来参加生日宴,不过也是近期聚会家里人最全的一次,正好你认认家里人,不要以后走在路上都不认识。”
简简单单的,认可了布昱的身份。
桌上的沉默顷刻间瓦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与时愿,布昱两个人聊天,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试酒的时候,时愿瘪着嘴看着小姑抿了一口杯子中的猩红液体,低声儿对布昱说:“我也想喝。”
“不行。”布昱一口拒绝:“感冒了,喝什么酒!”
“啊。”摇着布昱的胳膊,也不理会大家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时愿的小脸轻轻蹭着布昱的肩:“喝一点儿么!”
“小酒鬼。”刮了一下时愿的鼻子,布昱贴着她耳边儿说,“让你喝酒你家人怎么看我啊。”
时愿嘟着脸,像个小包子,对着身后席上的吴岱情喊:“情情,布昱欺负我。”
“呵呵!”正在瞄着时闰手机屏幕的吴岱情冷笑一声儿,说,“塔塔,你不欺负她她就烧高香了。”
听见吴岱情的吐槽,深受时愿荼毒的兄弟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应援布昱!
时愿瘪着嘴,在布昱面前也不好意思像平日那么毒舌,只能任凭兄弟姐妹们声讨自己。
酒席之间布昱与时愿尽显默契,时愿妈妈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中百般滋味。
从淮南人家出来的时候,接布昱录节目的廖红宽已经等在门口了。
布昱与送自己的时家人道了别,拉着时愿的手叮嘱:“你不准喝酒,晚上还要打针去呢。”
“知道了。”在家人面前总被念叨着好酒的事儿,时愿也有点儿尴尬,推着她上了车,在窗口与廖红宽打了招呼。
廖红宽笑意融融:“Jessica,我刚才碰到俞隐,她打不通你的手机,现在急疯了。”
“啊!”忘记开机了。时愿惊了一声儿,笑着谢了廖红宽。
布昱从后座儿探过身来,对时愿说:“节目录到晚上9点,到时候我去接你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