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吐出一串烟,故作高深的说:“你小子懂个屁。”
小五放下薯片袋子,一咕噜爬起来站到徐老大身后,帮他捶背捏肩:“老大,您说说呗,我这次不是干得挺好。”
“去去去。”徐老大赶苍蝇一样把他推开,“别他妈弄脏老子的皮衣,陆家嘴才买的!两万呢!两万!马勒戈壁真贵。”
徐老大在南京领着大爷拨给他的人马,结果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吃了鳖,南京的事情又没个头绪,正等着大爷被训斥,突然有人给他发消息。说是小五被宋半烟带到了上海,他将信将疑的跟了过来,按着那个短信指示,果然在医院找到小五。
小五当时见到徐老大就慌了,仗着潘小宏昏迷不醒,胡乱编了一通自己被挟持的谎话,顺利重新回到徐老大麾下。
小五瞥了眼蜷缩在墙角的潘小宏,心里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徐老大腰间的枪,顿时什么心思都不敢乱想。
徐老大看似粗鲁,实则很是有些手腕,但对十六七岁小孩的心思,那真是一点不明白。在他看来,小五完全没有叛变的理由,所以徐老大很是放心的跟小五吐槽:“妈了个蛋,早知道把人都带来了。”
小五心道早知道你就两人,我当时就不会乖乖跟你走了。他年纪虽小,察言观色却是一把好手 ,当即附和:“谁晓得呢,老大您也别气了,那个什么角啊草的,反正要孝敬大爷。”
徐老大把烟往地下一扔,狠狠碾了碾:“你懂个屁,光是草我还要等那些家伙来等吗!现在这么一转手老子这功劳就TM没了。”
小五一惊:“啥意思?”
徐老大摸了摸毛渣渣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大爷不但要草要角,还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太白的深水鱼雷,刚刚看见很开心~~
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总是个好的开始!
多想格外看官老爷小姐的关心,请留言,我给大家发红包~~
第85章
这个城市如同庞大的机器, 生活在里面的人“谦逊”的以为自己是螺丝、是齿轮。实际上对于这台机器来说, 大部分人不过是螺丝上的划痕, 齿轮上的油斑。
Lancinate拄着长柄伞, 缄默远眺这座城池。抬眼一看天空,像是低头望见黑蓝的油漆凝结在桶里, 那是望而却步的- yin -郁与绝望。然而垂眼俯视地上,一切变得不同, 耀灿的金色填充整个眼球, 让人瞬间就激动起来, 俯瞰这都市,如同国王在巡视自己的宝藏。
这座城市让人渴羡, 又让人害怕。璀错的繁华让人沉沦, 又让人无措。然而最刺眼的- she -灯也无法让Lancinate恍惚,她只是久久的凝望。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Lancinate知道时间到了, 她伸手取出手机。
“踏、踏、踏。”
锃光瓦亮的皮鞋踏过楼梯,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先生一手提着行李箱, 一手握着电话:“Lancinate, 我们准备出发了。你也注意安全。”
周饶走在他前面, 闻言转过身:“问问白姐姐那边怎么样?”
周先生对他混乱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很自然的转达了Lancinate回答:“白薰华和宋半烟已经到达马戏城,并且买票入场了。”
“两个人?” 周饶秀气的眉梢皱起,“她们两个怎么应付徐福的三千童子。”
周先生不以为然的说:“徐福老女干巨猾,不可能把人都调过去, 如果这样我们的任务那真是太轻松了。”
周饶仰视着他,蓝宝石的眼睛里蕴着斥责:“用宋半烟和萆荔草做诱饵,只是为了牵制徐福,好让我们借机探探他的巢- xue -。但要是真让把诱饵送到他嘴边,那这个计划就太愚蠢了。”
“哥,你的意思?”周先生举着手机,有些迟疑的说,“现在更改计划是不是太...而且这个时间也不方便打扰导师。”
周饶平静的说:“不必打扰导师,我们的计划不变,给一个人发条消息就可以了。”
周先生恍然大悟:“纪宝?”
周饶失望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电话。周先生递过手机,好奇的盯着他。电话的那头的Lancinate不知道说了什么,周饶嘴角扬起,那神情仿佛一位调皮的小王子:“是的。这池水太清了,需要有人搅浑,他最合适。”
入秋的夜风,穿过钢筋水泥的缝隙,狰狞的咆哮而过。Lancinate取下羊绒礼帽,望着对面的大厦,露出破釜沉舟的微笑。
漆黑无光的天台上,灯火璀璨大厦楼间,独行孤客在荆棘间蹒跚,家庭主妇在厨房里矫健,将她们勾连的只有隐约传来传来的颂吟声——
“我站在赤裸的危岩上面,
黑夜的衣裳将我裹住,
从这光光秃秃的高处,
我俯瞰一片繁盛的国土,
我看到一只鹰在盘旋...”①
白即墨把手伸进衣兜,取出手机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他朝着纪宝点头示意,接着快步走出大厅,顺着走廊一路到底,沿途的罗马柱将他的容颜遮得时明时暗。
“徐福,乘黄角,上海马戏城。”
白即墨盯着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拉了拉领口,拨通的岁当康的电话。
岁当康正在私人会所里抱着肯德基全家桶,听西装男唱“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另一旁的朱厌占据了整面沙发,面前桌上堆着五颜六色的酒瓶,像是一座玻璃瓶做的城市模型。
手机不停颤动,震的岁当康大腿上的肥肉一抖一抖。他连忙伸出舌头舔舔大拇指和食指,然后在裤子上一蹭,赶紧接通了电话。
“喂,是白先生吗?”
白即墨的英俊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给属下打了五个电话没人接这种事,他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