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心爱的人长厢私守,这种痛,我懂,天香伸手抚起了冯绍民的头,却只见那一张脸,早已- shi -透,绍民,如今,我对你的情你已知,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那个人是谁吗?
香儿,为何,为何你要待我如此好?
天香拭着冯绍民的泪,因为,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
那你可知,你的情,你的心,已经让我万劫不复,冯绍民握下抚在脸上的手,放在唇边。
万劫不复?呵,你若真的因此万劫不复了,那李兆廷乞不是要永世不得超生,刘倩嫁与他时已知他心有所属,而我嫁与你时,是我也心有所属。
呵呵呵,香儿,这一天,原来真的来了,今晚,我就把我那颗万劫不复的心剥开给你看。
绍民,你若不愿说,我不会勉强于你,你这副表情,我看着心疼。
不,香儿,若是今晚不说,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亲口跟你说。
为什么你今晚的话这么绝决,让我有一种明天看不到你的感觉,天香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因为明天也许我会死,冯绍民牵了天香的手出了亭子。
我还不至于到为了这点小事要杀你吧,天香笑出了声,如果这样的话,那这天下不知要有多少负心人枉死了。
香儿,方才在宴席上你问我三年后的你是谁,我现在告诉你,三年后的你,是真正的天香公主。
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香甩开了冯绍民的手,难道我以前不像公主吗?
以前嘛,冯绍民背了手,走在前面,以前你老是打我,一点都不像一个帝王之女,而如今,你不再打我,变得温顺,这才是一个公主该有的风范嘛。
冯绍民,你现在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是不是?一个杀人的眼神瞪过去,冯绍民就撒腿跑开,香儿,你又要打我了。
姓冯的,有本事,你别跑,让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让一让,让一让。
街上的行人闻声而去,只见一着粉白长裙的人追着一白色长袍的人打闹着,长袍男子跑的不快不慢,总是在粉白长裙的女子快要追上时又跑开,有花甲的老人看了到,一脸的慈祥笑意,看这小两口,好生浊世呀,呵呵呵。
冯绍民,你别跑了,我认输了,天香气喘吁吁的窝到一坐宅院门口说道。
认了输,你可不准动手,冯绍民呼着气来到天香的身边,弯了腰,抱起了天香就要往宅子里进。
等等,你怎么乱闯民宅?
这可是你给我的驸马府,什么时候变成民宅了。
驸马府?这么快就到驸马府了,天香抬头看了看房檐上的门匾,又看了看冯绍民,腾的从冯绍民怀里跳了下来,你干什么抱我?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现在只是想把你抱进去而以。
天香看看门口的守卫,涨红了脸,我自己有脚,自己进去。
冯绍民摇了摇头,把一只脚已经踏进去的天香拉了回来抱在怀里,香儿,过了今夜,我就再也没有抱你进驸马府的资格了。
你要是没有资格,这世上还有谁有这资格?
你要再动来动去,我就把你丢地上了,抱着天香的冯绍民显然有点吃力,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若不是她有负天香在前,她怎么会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
听了冯绍民的话,天香一动也不动,老实的呆在冯绍民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冯绍民的脖子,生怕冯绍民真的把她丢到地上。
你要是能每天都这样对我多好!天香偷瞄着冯绍民心想着,却又管不住那颗跳动的心,不自觉得探了头吻了冯绍民的脸颊。
毫无心理准备的冯绍民被天香这一吻着实吓了一跳,本就抱的有点吃力,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双双栽倒在刚开的房门内。
冯绍民,你还真的敢把我丢到了地上!天香的声音从冯绍民耳畔传来,还不等冯绍民开口说,一双手就冲她挥了过来,本能的挡过去,换来的已经不是一双手这么简单了,天香手脚并用,冯绍民眼看就要被天香狠狠的毒打一顿,一颗吻,及时的落在天香的唇上,冯绍民终是免受了皮肉之苦。
说了不再对我动手,你又失言了,冯绍民离开天香的唇,心有余悸道。
谁要你真的把我丢到了地上去,天香一点也不理亏。
我,呵,是我错,你要打我,也是应该的,冯绍民说着便就地躺下,眼睛看着房顶。
地上凉,你要是累了,去床上躺着吧,天香说着就要去拉冯绍民起来。
冯绍民并不理会天香的话,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香儿,跟我喝杯酒吧,我想好好跟你聊聊。
好,我去拿酒,不过在我拿了酒回来,你可不许还在地上,天香起了身拍拍了手。
嗯。
酒过三杯,空入肚,醉意已浓却又未浓,冯绍民执着酒杯开了口,香儿,我弹琴可好?
好,天香放了酒杯,双手托着脸颊期待着冯绍民笑答。
冯绍民置好了琴,抚指,却是那《惜花吟》,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阙,三载相思为故人,只待芳枝归洞房。
琴声刚落下,天香就摆出了一副失落的样子,这样好的夜,为什么要弹这么忧伤的曲子。
冯绍民依旧低首,抚琴不语,又是一曲罢,才抬了头,香儿,你可曾觉得我刚才抚的琴很像那冯素贞?
天香依然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答了冯绍民的话,的确很像冯素贞的琴声。
香儿,你觉得那冯素贞现如今是真的死了吗?冯绍民起了身,收了琴,坐在天香对面重新执了酒杯,却是空杯,那杯酒,早被天香刚才喝了去,她不喜欢冯绍民喝酒,正如她不喜欢冯绍民在这样的夜晚弹这么忧伤的琴。
这个问题嘛,不好回答,不过我相信冯素贞已经死了,不然李兆廷怎么会找了她三年都找不到,天香边说着边抢过了冯绍民已经倒了酒的杯子,自己一饮而尽。
冯绍民看着天香把她的酒抢了去,索- xing -抱了一坛在怀里,扯开酒塞,大口灌了起来,李兄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找到冯素贞了,就算找到,也恐怕是要- yin -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