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兆廷,可是我也相信,若你知道驸马爷就是冯小姐,
那你这辈子,都不会心安了。
一心酒家里,李兆廷与刘倩找了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流,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看到冯绍民的身影,难道公主跟我说错了地方?李兆廷有些疑虑。
兆廷,你看楼上,那天掳走驸马的那个女子,刘倩握了剑,小声的提醒着李兆廷。
李兆廷顺着刘倩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那蒙了面纱的女子,还没等两人走到楼上,那女子倒自己下了楼,径自朝他们走来,哟,今儿公主怎么没有来?她是不想要这驸马爷了么?
这位姑娘,你既知冯兄是驸马爷,又为何要掳了他去,这不是平增他人夫妻不和?李兆廷就算是斥责,话语里也客气几分。
李大人这是在怪罪小女子么?若非那日我将驸马爷掳了去,今日恐怕驸马爷早就不在人世了,蒙了面纱的女子悠悠的说道,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语气。
姑娘话已至此,那我先在这替冯兄谢过姑娘了,还劳烦姑娘告知冯兄在何处?
你们跟我来吧,蒙了面纱的女了裙罗一转,上了楼,走到一间房门处,那女子推了门而入,驸马爷,小女子不才,没能把公主请来,倒是请来了李大人和李夫人。
屋内依窗而立的翩翩佳公子听到开门声,回了头,李兄,嫂夫人,怎么是你们?公主她,没有来吗?
没有,她有一封信,要我交给你,李兆廷拿出了信递给冯绍民,公主还有一句话要我转告你,她说与你,永不相见。
冯绍民接过了信在手里,却并不想打开来看,那句永不相见,她知道,公主是恨之入骨了,已经不允许她说一句对不起,她本是想借这次见面的机会,把命给了她的,可现在看来,公主连她的命,都已经不想要了,永不相见,呵!永不相见!
蒙了面纱的女子看着冯绍民并没有打开信看的意思,冷笑一声,驸马爷,我可是违背了我家公子的意思才让你见公主,这如今公主不来,你还是死了心吧,随我回别院好生养伤。
冯兄,你不打看信看看么?李兆廷提醒着冯绍民。
公主她,这些日子可好?冯绍民握着信低首问着。
她是你的妻子,你又怎么会不知?李兆廷走到冯绍民面前,直视着他眼前这个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的人。
她是我的妻子,呵,她是我的妻子,冯绍民自语着,隐忧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娇情!蒙了面纱的女子啐出这么一句话,看了看桌上的那柱香,驸马爷,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姑娘,绍民不能跟你回去了,承蒙公子与姑娘相救,在下感激在心,只是绍民心中还有些事放心不下,望姑娘与你家公子见谅,冯绍民把信放进里衫,下了一个决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蒙了面纱的女子眼神变的严厉起来。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公主,我怎么可以违心的离开,置她不顾。
李兆廷抢先一步拦住了冯绍民的去路,冯兄,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皇上是决不可能放过你的,你想见公主,我把她带来见你,但你绝不能回去。
李兄,你的好意,我明白,只是事到如今,该是我还债的时候了,冯绍民越过了李兆廷,伸手开了门要走。
想走,哼,没有那么容易,蒙了面纱的女子一转眼就挡到冯绍民面前,一掌扣上了门。
眼见有人挡了去路,冯绍民不得以出了一掌,姑娘,得罪了。
六成掌力从对面打过来,那蒙了面纱的女子没有一点防备的倒退了一步,该死,你居然没有服下我的散功粉,原来早就有打算离开之心。
姑娘,情非得以,请海涵,得了空隙,冯绍民夺了门而去。
倩儿,快,不要让冯兄离开这里,李兆廷叫了起来。
冯绍民虽然功夫不错,可是毕竟受着伤,还要应付对面两个人的纠缠,几个回合下来,渐渐的处于了下风,本是热闹的消遣之地,人来人往,却因为三人的
打闹,吓走了不少客人。
酒家老板还没有来得及报官,店外的马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兵,将酒家重重包围,官兵闪开一条小路,一顶轿子就抬到了前面,掀开轿帘,太子从里面从容的下了轿,走进了酒家里。
蒙了面纱的女子看着突如其来的情形,不再招招对着冯绍民,而是转向了刘倩,好个重情的李大人,前脚进门劝驸马爷离开,后脚又叫了人来抓他,哼,驸马爷,你现在可是看得清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兆廷对于太子的突然出现,显然有点慌乱,驸马在一心酒家,除了公主知道以外,就只有他和刘倩知道,那太子,又是怎么会知道。
太子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对李兆廷招了手,父皇果真是料事如神,跟着你真的能找到驸马。
兆廷见过太子,李兆廷跪拜着太子道。
那个姑娘就是掳走驸马的那个人吗?太子看着那蒙了面纱的女子问道。
回太子的话,这位姑娘跟驸马并不认识,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个误会,冯兄对公主并无二心,李兆廷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回答着太子的话,希望能挽回一些局面。
但那蒙了面纱的女子并不领情,李大人这话就错了,本小姐一人做事一人担,驸马爷就是被我掳走的,至于原因嘛,哼,我可是很爱慕驸马爷的,那女子似乎觉得事情还不够乱,停了出招的手,换上一副温柔的眼神,爱怜的看着冯绍民。
呵呵,有意思,可惜了,姑娘,他可是别人的夫,太子看着那女子笑了起来,驸马,轿子在门外,咱们走吧。
想带她走,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剑,那女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在眼前。
姑娘,我去意已决,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相逼?
我的任务是保你安全,若你想走,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既然如此,那就多说无益了,冯绍民出了掌,似是招招致命,却又手下留情,那女子招招挡过去,又是一掌,夹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可恶,居然把散功粉混在掌里,那女子捂了鼻子叫着,但为时晚矣,她的内力明显有点提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