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跟他过不去一样, 他的爆料卖不出去, 自然就拿不到钱。
陈辉被追债的逼得没法,最后决定铤而走险。他倒不敢把主意打到向家的孩子身上, 他的目标是向家的钱和贵重物品。
听他妈说,向家的车库里放了好几辆豪车, 都是大品牌。
那对大明星常年不在家, 只有孩子保姆,他想得手应该挺容易的, 那样的富贵人家,就算偷不到车,随手顺几件东西出来卖了,也足够他翻身的了。
“妈,快点!”陈辉扭头,对身后一瘸一拐的中年妇人说道。
“急什么急,等门卫换班的时候才好进去。”
那中年妇人正是向家的前保姆陈婶, 只是比起之前的圆润,她现在不仅消受许多,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十分凄惨。
她望着远处的小区门口,眼中闪过深切的恨意。
如果不是叶妃妃跟家政公司投诉了她,害得她丢了饭碗,而且还坏了她的名声,再也找不到工作,她也不会在家成天被陈老头虐待,还把她的腿给打瘸了!
还有那个诈骗电话,本来受骗的人应该是他们的!
她又没有打他们的孩子,不过是饿了几顿,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害她?
陈婶觉得自己很委屈,在听到儿子要她带他来向家偷东西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是向家欠她的,她只是要回她的补偿!
陈辉搓了搓手,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走,赶紧的!”
这时,陈婶眼尖地看到保安开始交班了,又恰好有人滴卡进了小区,她赶紧带着陈辉,在小区的铁门关上之前,快速地进了门。
陈辉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脸上流露出喜色,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陈婶的脸上也闪过得意的笑,她在这个小区生活了一年多,对小区的情况了若指掌,不过是混进来而已,这还难不倒她。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前面的站住,你们是谁?!”身后一道凶狠恶煞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辉下意识地往后一瞧,看到后面一个高头大马,穿着保安服的男人站在身后,手上还牵着一条狼狗。
做贼心虚的他心底一慌,丢下陈婶,下意识地往前奔跑了起来。
“汪汪汪——”
保安见状,赶紧用呼叫器叫人,而牵在手里的狗绳一放,那龇牙咧嘴的大狼狗,马上朝陈辉追了上去。
见大狼狗朝自己冲来,陈婶吓得尖声大叫,刚想逃跑,然而腿瘸的她这一急,脚下一打结便往地上一摔,正好地面上有块石子,她这一摔,就摔得头破血流。
“汪汪汪——”
大狼狗从她身边飞奔而过,往逃跑的陈辉追了上去。
陈辉一边扭头往后看,在看到大狼狗那凶恶的模样时,他脸上现出恐惧来,根本不顾保安的呼喊,脚下跑得很快。
“刺啦——”
拐弯处,一辆私家车驶了出来,结果不防斜地里冲出来一个人,司机一阵急刹车。
“砰——”
奋力奔跑的陈辉,根本没看身后,就这样撞上了车,在冲势的作用下,整个人撞上了挡风玻璃,在将挡风玻璃撞碎之后,滚落在了车轮底下。
“汪汪汪——”大狼狗跑了过来,对着昏迷过去的陈辉一阵猛咬。
趴在地上的陈婶,远远看到这一幕,一愣之后不由大哭了起来。
身后追过来的保安,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他赶紧跑进前,拉住狗绳,将大狼狗拉开,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的警笛响彻了小区。
在小区深处,警笛声只能隐约传到的地方,向家别墅的二楼,向晴暖的卧室里,摆在窗边的鱼缸流转着淡淡的荧光。
小金鱼吐了个泡泡,然后扭扭胖乎乎的小身子,钻进了水草里,深藏功与名……
向南和他身边的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家小区里发生的惨案,他们此刻正停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啊?”向晴暖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好奇。
自从奶奶去世后,陈婶来了向家,她就没有出过远门,就算生病了也是叫家庭医生,平时的活动范围顶多到院子门口,所以这一路出来,她就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向南看她开心快活的样子,眼中闪过心疼和思索,而嘴上却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小丫头提出的各种古灵精怪的问题。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秦雪宁,也安安静静地听着,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街景,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前世的她,因为双腿残废,又是个哑巴,也是很少出门的,虽然眼前的城市,不像十年后那般繁华和现代化,但那种年代感,却给了她另一种新奇的体会。
向家离医院挺近,没过多久,车子便到了医院门口。虽然是周末,但这种高级医院,并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所以并不是很热闹。
向南的保姆车低调地驶进了医院大门,司机将车开去停车场,而向南则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住院部,见到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苏雨妍。
小晴暖被她爸爸抱着,好奇地望着睡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安详地闭着眼睛,她肤如凝脂,秀美端庄,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容貌上比起叶妃妃来,竟也毫不逊色。
这美人阿姨,就是雪宁姐姐的妈妈吗?小晴暖挣扎着下了地,噔噔噔地跑到了病床边,踮起脚尖望着苏雨妍。
“苏阿姨,我和雪宁姐姐,还有爸爸一起来看你啦。”小女孩脆生生地说道,脸上笑容甜美,透着小孩的天真和可爱,“我叫晴暖,你可以叫我暖暖哦!”
只是床上的女人却恍若未闻,依然一动不动地睡着。
秦雪宁自进了病房,便一直看着她的母亲,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然而眼底流露出来的落寞和忧伤,却没有逃过向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