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到有男生和她说话,他也停下来离得不远或者躲到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客气而且有礼貌的回绝,他听到这些,心情稍微平复后又变得急躁。也因为时间一过再过,他再想告白的事情也变得有点晚了。马上就要准备出国,多出了这件事会有些麻烦。他就这样犹豫不定,一边想着万一有可能会在一起,那么她就要等他许久,虚度光y-in,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但,他又不想放开她。两个人默契的大学期间没有过任j_iao往对象,也没来得及给对方暗暗表示过任何一个承诺。都明白那份爱慕,但是谁都没说出口。
床上躺着的人因为吃下的蛋糕里东西的原因,发出了一阵阵呻吟,他把她抱起来,拿起水给她喝了下去,没有带她去看医生,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看着她喝水,面色绯红,一直闭着的眼睛周围有些s-hi润。脑子里全是以前闪过的画面,她笑,她认真,她的各种姿态在变幻。他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
常洁早上忽然惊醒,发现自己赤裸的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一片血迹,她第一反应是去洗澡,不停的洗,不停地哭,哭到失声,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昨天那个石头男粗鲁的把她的衣服扒下,还有那张兴奋到扭曲的脸。无力地感觉,头晕和恶心。一上午,她都在想要怎么死,作为一个医学生,老师提到过被侵犯后该怎么做,她现在不能洗澡,应该报警,可是啊,好多时候,大道理在很多事实面前就变成了屁话。而且,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女儿被怎么样了,让他颜面何存。出了这种丑闻,学校很有可能为了声誉不再让他任职,父亲几乎一辈子都在这了,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去哪?外人看着风光,但有时候只有自己才知道究竟是怎样。
有人敲门。李年年来找她了。李年年早上醒了发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常洁还没回来,她收拾收拾就去找她了,想把她接回来。来的路上遇上了关天翎。等了半天,常洁开了门。常洁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室内并没有暖和到哪去,她像是感受不到一点冷,头发半s-hi,脸色已经冻得惨白,开门的瞬间风吹过来,冻得她一阵全身发抖,倒了下去,李年年看见眼前这样,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她倒下,手立刻伸出来扶住了她,接着有人从旁边把人接了过去,大衣打开,抱进了怀里。
李年年头皮发麻一步一步进去屋里把东西收好,想着一会是要回宿舍去,旁边的人已经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裹着怀里的人向外走,她拿着东西赶紧跟上。宾馆门口有车,上了车,后边驾驶座抱着常洁的人报了一个地址,是一个离学校很近的小区,快到了小区门口,又说几号楼。下了车,李年年把路程中准备的钱给了司机,没找零就和这人一块跑了上去。到了301室,门半开着,没有锁上,这人应该是早就想好可能会没有手去开门一样。里面是一个一人间。打开门,一进门左边是卫生间,再往里走就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把常洁放在床上,那人把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回过头来让李年年回学校收拾一些常洁的衣物拿过来,还嘱咐她尽量不要让别人看见,走小路过来,现在是白天,小路很安全,李年年慌张的点头,她的手这会才想起来哆嗦。
关天翎摸了摸常洁的头,滚烫,赶忙跑到小区里的药店买了许多药。他付了钱从旁边超市买了暖壶涮了涮顺便接了些热水在暖壶里,跑了回去。
他回到出租房,学校附近的小区里的人都很会做生意,知道会有学生想出来住,他们把房子改装一下,分成好几个屋子,就够几个住了,房租也收的更多。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她醒。他昨夜一夜无眠,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他对她做的所有事,她都不知道。心存侥幸。又心驰神往。
李年年把衣服拿了回来,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回宿舍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宿舍其他两个人,她还以为是巧合。其实不然。
早上7点,常洁的父亲已经到了办公室,关天翎比他到的更早,在一旁站着等他“老师,昨天常洁出去过生r.ì去了。”“嗯,我知道,她和我说了,怎么了。” 犹豫了好久,关天翎才说话“老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什么意思,我女儿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常洁父亲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关天翎说了石头男,和那对情侣的名字和常宁宿舍另一个除了李年年的名字。“希望您能好好“关照”他们,常洁毕竟是您唯一的女儿,还有要向您请假,常洁最近来不了学校了,她要是回来,我会带她来看您的,她现在不适合见任何人,她也不希望您会受到影响,顺便,我也请一段时间假,照顾她。”常洁父亲有好几次想问他女儿在哪,听他说完了也被打岔给混过去了。只剩最后问了一句:“那你们。”关天翎“嗯,我们在一起了,就在刚刚。您放心。我会照顾她的。老师再见。”说完出去关上了门。
常洁爸爸雷厉风行,以夜不归宿,考试作弊等一系列理由处罚了他们,这些处分都是以前攒下的,老师们为了她们好,没有真正的摆在台面上拿出来好好说说。但是老师那里有他们犯了这些事的签名纸,本来说毕业让这些纸化成灰。可惜碰到了老虎屁股。这个处分,他们只能认。强行劝退,联系她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理亏,没有提出异议。处分发下来之后几天就默默收拾行李走了,上课的班级里瞬间感觉有些空d_àngd_àng。
临近毕业,大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仅剩的一个舍友问关天翎什么时候出国,关天翎手上收拾东西回了一句“不去了,有事。”“什么事比这事还大,你也不看看多少人看着这块r_ou_呢,你可好,说不去就不去了,到底什么事?”“关乎我一辈子的事。”他们这一届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在准备更高一级的考试,一些人拿了毕业证想回家工作的也不少。不久前那个希望他出国深造的老师问过他几次,是真的不想去了?他一次次的确认到“不去了。”毕业后,他们就搬到了乡下。离那个黑暗漩涡很远。
她从未多问过一句,他也未多说过一句,常洁记忆里的凶恶的石头男,关天翎想保持这这份微妙,让她觉得亏欠,那她就永远走不了了,而他,也不知道,她本就不想走,她只想和他在一个小地方地老天荒。
关常宁还是降生了,她发现的时候已有3个月了,当时住在出租屋里,她根本就不想出门,害怕出门。她一直不断重复的想着每天要防范的不是小偷抢劫黑帮。而是真真实实的身边人,她最信任的几个人,平时都是那么的平易近人,怎么的,突然就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她没注意到自己肚子在一天天变大,关天翎每天照看她吃饭,她一口也不情愿吃,关天翎买了许多流食,营养渐少。孩子一时半会没看出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想着去手术的时候被关天翎一把抱回来,搂的紧紧的:“我们,把他生下来吧,我们去另外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吗?我们忘记在这的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