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搞基,他不管,但知乐就是不行!
知乐应该进入特战大队,在他的手下顺顺利利的成长为一个勇猛的特种兵,然后提干,结婚,生儿育女,或者捐躯沙场留名青史,或者成为一个中层军官,老了后能够安全退役,幸福踏实的过完一辈子。
同性恋绝对不行!
他一想到知乐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就忍不住要发火!
心中有佛,眼里有佛,心中有那什么,啊……
自从知乐表示了这方面的“苗头”后,败城只要一见到知乐和别人接触就觉得暧昧。
教方江格斗技巧,格斗就格斗,互相搂抱在一起干嘛?在地上滚什么滚!?
跟蜗时珠认字就认字,头贴那么近干嘛?还握着手描字,有必要吗?
还有那个司马山,这个家伙很注意知乐,败城早就发现了。以前没当一回事,只当是小孩子的好奇心。现在,知乐这么一闹,他立时就觉得司马山这个小兔崽子不怀好意,肯定不正常!
“走正步你看右边干什么!?司马山,我说的就是你!”
司马山被败城这么一吼,怔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道:“排长,这时候是经过主席台啊。”
败城脸都不红一下,随口就说:“我说经过了吗?我没说就没到!”
新兵们看了看右侧的主席台,都觉得排长在无理取闹。
败城吧,虽然一直挺败类的,但从来不会没事找事,这几天这么反常,必有妖孽!
新兵们纷纷找班长诉苦,一、三班班长和败城不熟,纷纷找于正诉苦。
于正也是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上:“排长,你最近有心烦事啊?”
“没。”败城随口应了句,说完,看了眼于正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搔了搔头发,叹道,“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复杂,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于正也是个精明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知乐怎么了?”
“知乐说要和我过一辈子。”败城想了许久,找了个比较正常的说法,“你说这叫什么?跟我过一辈子算什么!”
于正当下就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我以前带兵,还有兵说什么一辈子认我当班长,不跟我过不行。现在呢,还不是好好的!”
败城和于正大略说过知乐的过去,一听就不乐意了:“那不一样!你那兵正常家庭出来的,能和知乐一样吗?”
于正一想,点了点头:“也是。”
“也是个屁!”败城一看于正的悠闲样就火了,“你也不帮我想想办法!”
“是!”于正条件反射地答了一句,答完又笑了,“排长,你也不用想太多。知乐还小,又没有什么见识,这才几个月啊,等一二年后,他见识多了,人也变成帅小伙了,一见到漂亮姑娘,你叫他跟你一个老头子过一辈子,你看他干不干?”
败城一听,胸中郁气稍减,笑了起来:“也是。知乐长大肯定是个帅小伙,是吧?”
于正跟着赔笑:“那是,看看现在,以后肯定俊得很!”
败城一见于正笑,又莫名不爽了:“笑什么笑!我很老吗?什么叫老头子?”
“不老!”于正赶紧严肃的道,“排长您一点也不老!”
败城瞪了一眼,气呼呼的走了。于正看着他的背景,叹了口气,咕哝道:“明明自己也想过一辈子,还不承认。”
天地良心,于正说这句话时没有半点不纯洁的思想。
败城烦恼的同时,知乐也烦恼着。从上次谈话后败城铁青的脸色他也看得出来,上次他说的话让败城很不高兴。
知乐并不想让小爹不高兴,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爹,只要小爹表露出不快的神情,他就会停下做的事。
所以,败城不正常的同时,知乐也逐渐不正常了。
小白脸是最先发现这事的,作为特别班公认却不敢自认的头儿,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找知乐谈谈。更何况卫广这个好人已经五次三番“关心”过知乐了,却一无所获。
找了个晚上,小白脸带着知乐去小卖部替大家买东西。他们把作训服裹得紧紧的,走在满天星空下的营区,冷清的营区似乎只有他们两人般。
“知乐。”
“嗯?”
小白脸看见知乐侧过脸来,一点微弱的星光就让他的大眼睛像是宝石般闪耀,不由暗赞了一声,说:“你最近不开心?”
知乐又低下了头:“没有。”
“没有?”小白脸换了个方式旁敲侧击,“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不像排长他们是老古板。”
知乐迟疑地道:“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小白脸赶紧严肃地道:“保证!”
想了会儿,知乐还是换了个角度说:“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一辈子吗?”
“啊?”小白脸一听就懵了,“这……要看你是怎样在一起了。”
“怎样?”知乐考虑了下,“就是,这辈子我喜欢小……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赚钱,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这要换作方江来,肯定脱口而出“不就是结婚”嘛,小白脸还是谨慎地问了句:“你说的睡觉是怎样的睡觉?”
知乐奇怪的道:“就是我和你们在一起的睡觉啊。”
小白脸一听就明白了,放下心笑道:“这样啊,可以啊,怎么不能在一起?就好比,呃,你和排长。”
知乐眼里立时就冒出了警惕的神色,小白脸赶紧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见知乐放松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我和我爸啦,我妈啦,都是这样一辈子的。你也可以。”
那为什么小爹会那么紧张?
知乐略一思索,就捕捉到小白脸话中的问题:“除了我和你们的这种睡觉,还有另一种睡觉?”
小白脸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那是大人的事。”
知乐站住,认真的说:“我不是孩子了。”
你不是孩子谁是孩子啊!
第44章 距离
小白脸心里嘀咕了一句,犹豫了下,还是说了:“男人和女人,除了像我们一样睡觉外,还有另一种睡觉。就是,那什么……用你的小鸟去……去,呃……”
知乐看着小白脸那张白净的面容红透了,疑惑地皱起眉头,追问道:“用我的小鸟干嘛?”
小白脸狡尽脑汗,突然灵光一闪:“你见过动物在一起……呃,那个,是怎么生小动物的吗?”
就像是眼前的迷雾被驱散了,知乐一下子明白了,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做爱啊?男人就是公的,女人就是母的?做爱就是睡觉,然后生小孩子?”
“对!”小白脸一捶知乐的肩膀,又赶紧打预防针,“不过,这可不能随便做啊!只有对方同意了才行,不然就是犯罪!不对,如果对方是女的,你就不可以看对方的裸体,我们都是男的,所以一起睡觉一起洗澡没关系,女的就不行,懂吗?”
“我明白的。”知乐小声道,片刻后,又不甘心的道,“那男的和男的就不能这样睡觉吗?”
“男的和男的啊?”小白脸露出古怪的笑容,“其实也可以,但是,这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知乐敏锐的问道,“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吧。”作为90后,小白脸还真不觉得搅基有什么,但是面对知乐纯洁的脸,他总觉得有必要给予一个“正确”的引导,“大家都是男的和女的,如果出现一个男的和男的,大家就会觉得这两个人,呃……”
“是异类?”
“对!”小白脸惊奇地道,“你怎么想到的?”
“我养过一条蟒,它全身都是白的,没有蟒愿意和它交配。”知乐垂着眼,“老爹说它是异类。”
看见知乐情绪低落,小白脸试图岔开话题:“你还养过蟒啊,你的蟒呢?”
“被打死了。”
小白脸顿时有种踩了地雷的感觉,尴尬的跺了跺脚,拉起知乐飞快地跑去买完东西,又回到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