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分立两边,紧张兮兮地大眼瞪小眼片刻,败城认输了,一边戒备一边劝:“以后。以后好不好?等你以后长大了,到时候你成年了,就可以懂得……”
“你又哄我!”知乐委屈地叫,“你总是这样!”
败城被看穿,尴尬地道:“这事不能勉强啊,性向是天生的,没法改的。”
“那你可以把我当女的啊!”知乐脱口而出。
败城一怔:“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白脸说了,我还小,你可以把我当女的!”
败城眼角一抽,立时满脸怒气:“我就知道是小白脸教你的!”
败城是真的生气了。
把乐乐教成女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同性恋他忍了,但在这种事上诱导乐乐做女人,这他妈简直是不可理喻!败城杀人的心都有了!
知乐一看败城的脸色,知道闯大祸了,也不敢嚷着要洞房了,赶紧解释道:“是我问小白脸的!我、我有时候想你就想得要尿床,小白脸就告诉我该怎么办,还有受不了该怎么办。他说的这个女的只是比喻,我不会觉得我是女人的,我是男的,我知道!”
“你当然是男的!”败城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怒道,“还有,我说了那不是尿床!”
“我知道不是。”知乐刚咕哝了一句,就被败城瞪得不敢说话了,等败城的火气小了点,他才怯怯地道,“小爹,我、我有打过飞机的。”
一句话说得败城的脸又黑了,知乐一看,马上补充:“不多的!不过,如果没有小白脸告诉我,我会觉得我……很不正常。我那时候好害怕,你又不在,我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败城的火气慢慢消失了,看着知乐那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这个引导的任务该由他来做的,知乐的背景性向特殊,和其他人说不合适。可是,偏偏他不在,知乐的个性又偏激,如果没有小白脸的开导,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样一想,败城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小白脸的“死罪”也就被免了。
知乐打量着败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喊:“小爹。”
“嗯?”
“我不和你洞房了。”
败城一听,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要保证。”知乐见败城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心地说,“小爹你自己说给我什么,我要那种情侣的、最亲密的那种!有了这次秘密,我以后就再不勉强你了。真的,我说话算数!我会很乖的!”
败城还是不言不语,知乐的表情越来越可怜:“小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小白脸说了,你们直男都讨厌我这样的,觉得我恶心……”
“别胡说!”败城听不下去了,“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我都不要洞房了,你就牺牲这一次不行吗?我都答应赔一辈子呢!”
这下轮到败城为难了,他左想右想,犹犹豫豫地道:“亲亲?”
“不要。”知乐不满地道,“我亲过了。”
败城咬了咬牙:“不一样的亲亲。”
知乐眼睛滴溜了几圈,有些怀疑:“怎么个不一样法?”
败城的脸有些臊:“就是,咳,像情侣一样的亲亲。”
知乐眼睛张大了:“我们以前的亲亲不是像情侣一样吗?”
“不是。”越讲败城越臊得慌,“你亲不亲?”
“亲!”
败城把知乐拉过来,捧着他的脸,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立时心虚得不行,喝道:“闭上眼!”
知乐噘起嘴:“那样我看不见怎么亲的了。”
“不用看,快点!”
知乐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等好一会儿也没有下文,刚要睁眼,就感觉唇上一热。他乖乖感受了一会儿,只觉得还和原来一样。正要指责小爹骗人,上唇冷不丁突然被败城含住了。他不自觉地张开嘴,刚要喊,一个柔软的东西就钻进了他嘴里。
怪异的感觉让知乐想往后退,可是败城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脑,他一退就被按回来。他只觉得嘴里那东西顺着牙齿和牙龈一路滑过去,又软又湿。到这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他的舌头被压住时,一阵酥麻的战栗感突然从舌根一直窜到后脑。
他颤抖了一下,移开嘴喊道:“有……”
后面那个“电”字还没出口,败城又已经吻了上来。吮着他的嘴唇,纠缠着他的舌头,当他的上颚被轻轻刷过时,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无意识地抱住败城,把下半身靠了过去。
败城敏锐地感觉出了什么,立刻放开了知乐,就看见一张哭丧的脸。
“小、小爹,我好像有、有反应了……”
败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老老实实亲完了。
第75章 “纯洁”的帮忙
知乐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败城:“小爹,我难受。”
“忍着!”败城赶紧推开知乐,这会儿还搂着那叫没心眼。
“小爹。”知乐蹲在一边,大眼睛不时溜向败城,“小爹,你、你能不能帮下我?”
性方面,土鳖的传统原则是严防死守,绝不许越雷池一步。就算是结婚也要打报告的,更不用提在部队里出现性行为了。不能说你犯罪,但如果被人发现了,绝对不是件事值得津津乐道的事,影响以后的前程是肯定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有个副作用:谁也不会把事情往性方面联想。败城就在战友有反应打过趣,一起洗澡时,还发生过在洗澡时追着看谁抬头了,并且大肆嘲笑一番的事,大家都只当糗事来说,并不会多想。
此时,知乐提出这要求,败城倒没有感到多恶心,只是……不知所措。
给别人打飞机?这种事绝对是闻所未闻,更何况对像还是他的“儿子”。
“谁教你这种事的!?又是小白脸?”败城严厉地喝道。
“是!”知乐被败城的怒气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老老实实地说,“有时候我太难受了,小白脸就会陪我说话,他说分散注意力就好了。”
败城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他的知乐还是纯洁的。
知乐被败城的怒气吓得不知所措,低着头不敢说话。十几分钟过去了,他就像怀里揣了一只刺猬般扭来扭去,一会儿换腿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活像屁股上长了刺般。
“你是怎么回事?”败城也觉得疑惑了,想要去拉知乐,却被利索地躲了过去,他的手捞了个,满不是滋味地停在了空中,“躲什么?”
“我不要你讨厌我。”知乐干脆转过身面壁,蹲在墙角缩成一只“蘑菇”,“你肯定会恶心的,不要看!”
败城一脸寒霜:“谁说的!”
“小白脸说这种事直男都恶心……”
败城顿时大怒:“整天小白脸小白脸,他说的比我说的还管用是不是?”
知乐把头埋到膝盖上,缩成一个蛋,闷气闷声地咕哝:“你别管我,我在忍呢。”
败城气了好一会儿,看着知乐在衬衫下露出来的两条光腿,冷风一吹,立时颤抖到肉眼可见,不禁有些心疼。
奶奶个熊,这种心态以后可不能再有了,对这小子心太软!败城在心里骂了一句,迟疑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知乐正拼命想着腊肉炒蒜苗有多好吃,冷不防背上多了一只手。这个地方还能是谁?他的专注立刻被打断了,只觉得身下一热,更加难受了,他用力一拱肩膀,没好气地道:“别碰我!”
身后没有回答,知乐更气了,说:“我会乱想的,别碰!软不下去不舒服!”
后背的那只手离开了,知乐赶紧在心里反复念叨“吃肉吃肉吃肉”以求得解脱,刚念到第十七遍,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从背后覆盖了上来。
知乐浑身一哆嗦,鼻子里嗅到熟悉的气息,激得他血气翻腾,他欲哭无泪地说:“小爹,你别碰我,不舒的服……”后面的话全部断了,因为一只冰凉的手绕过腰间,向下摸上了他的胯间。
知乐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败城的手灵活地摸上他的下身,犹豫了下,隔着他的短裤慢慢揉搓起来,轻重适宜的力道立时令他的呼吸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向下半身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