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击,她没用神力,可这回白绫给划出来的血痕很快就愈合了。
子午苦笑,没想到,天道给她的使命,在这关键的时候,能这么有用。
子午,圣洁之神,是魔的克星啊。
魔也意识到子午不好对付,更何况娮姬才是阵眼,于是几乎不要命一般的不做任何防守,只冲着娮姬攻过去。
子午握了握手里的白绫,在看到娮姬再次狼狈的滚了一圈才躲开那一击,身上又添了一道伤后,咬牙上了。
子午逼出体内残存的所有神力,并且又献出了一半神格,冲向了那个正要放大招攻击娮姬的魔。
魂飞魄散,也不过是弹指瞬间。
子午死死盯着魔,直到魔在她神力的包围下,哀嚎着彻底消失后,才转了转眼珠子,看向跑过来的娮姬。
“你别哭,”子午有些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抹掉娮姬的泪。
娮姬低着头,任由子午手上的血抹了自己一脸。
“子午,你怎么这么残忍啊。”娮姬哭的声音都含含糊糊的,子午觉得听着有点吃力。
子午叹了口气,结果叹口气都牵扯的胸口一阵疼。
“娮姬,神是不会死的,”子午安慰道。
娮姬摇了摇头,呜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得出来,娮姬是很想骂她的,甚至想出手打她,可是现在伤心的像个小可怜,顾不上打骂。
“我是想和你同生共死的,”子午哑声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可能又要睡了,你要好好活着,别等我一睁眼,再也找不到你……”
“不,我不要,”娮姬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直说“不”,也不愿再给子午开口说话的机会。
子午被气的咳了两声,就咳出一摊血,她神生还没这么狼狈过呢。
“娮姬,听话,撤了杀阵,乖啊。”子午含着血哄道。
不,我不要。
娮姬不住的摇头,可是子午似乎也没耐心听她回答了,任凭娮姬怎么哭喊,还是闭上了眼,神躯泛出点点荧光,眼看就要消散在天地间了。
这个时候,娮姬却突然想到了以前学术法时候,和子午的一段话。
她那时候问子午,“何谓天道?”
子午说教的时候很有先生风范,她说,“天道即大道,是气运所向,大势所趋,命理所归。”
娮姬问道,“那气运、大势、命理,是可以- cao -控的吗?天道是神吗?”
子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目光滴溜溜看了一圈,最后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天道不是神,天道是自然,是大成,是规则。”
而那时候……娮姬想的却是,她要成神,便是打破规则,她要与子午厮守,更是亵渎。
气运、大势、命理,为什么不能为她所把握?
为什么要受到旁的桎梏?
此时,突然想到这些,娮姬瞬间进入了一个很玄妙的境界,顿悟了大道,可是她的大道不是洒脱、不是释然,而是执念。
娮姬抱着子午,心念一动,子午周身立刻被破开了虚空,子午的身体便没有继续消失了,这个虚空,似乎是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受天道所拘。
娮姬突然有些想笑,一个为毁灭而生的魔神,却因为想要保护,而突破了魔、神、天道的桎梏,有个破空的能力。
或者说,既然有了破空的能力,是不是也可以,另外去别的世界?
她要找新的一方天地,来安放她的子午!
心念一动,娮姬面前出现了一道虚空,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生灵的九州大陆,轻声笑了笑,抱紧子午,踏入了未知之中。
在新的天地间,娮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可能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
子午的神格破损了太多,不在那个天道之下,娮姬就能保证子午不消散,而那个冰棺,则是极品的神器,能够温养神格和神魂。
她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开辟了地宫,内里仿照这不徵山上的宫殿,将子午安置在那里。
后来回了一趟无间之界,从斯言手里拿了些日后或许用得到的法器。
有一个特殊的玉心,能够抗雷劫,为防万一,娮姬带走了,还有些别的小玩意,印象里子午喜欢的,她都搬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和斯言告别之后,她身上的伤也让她难以支撑下去了,遭受过多攻击的身躯容纳不住她变得异常强大的魂。
冥冥之中,娮姬似乎被什么指引着,跳入了轮回之中。
走之前,只来得及下了几道禁制,一是子午的记忆只能一点点恢复,否则根本承受不住,二是,子午苏醒,只能与她纠缠不休,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有两个小可爱,一个叫二逼,一个叫二哈。
子午:好巧,我家崽子叫二狗。
娮姬:汪汪汪?
☆、特别的唱歌技巧
夏日的骄阳炽热的毫不讲理, 连山里头的土路都干裂开了, 一脚踩上去就扬起一阵灰。
《盛世清明》的剧组里, 却气氛十分冷凝, 群演们三三两两扎堆躲在一旁,眼睛往导演那圈人瞅着, 不敢说话,用眼神传递着兴奋。
啊, 要闹事儿了耶!
王导脸色很不好, 他拿指头指着一袭白衣飘飘的清冷美人儿, 压着怒火道,“你可要考虑仔细了, 你今儿敢摔剧本, 明儿我的剧组可就不敢用你了!”
清冷美人儿冷着一张脸,她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剧本,又看了看王导, 就在王导觉得她要服软的时候,“啪”一声, 她一脚给踩在剧本上了, 还使劲儿跐了跐, 脚拿开的时候,剧本沾了灰,破了洞。
清冷美人儿名字很特别,叫子午,姓子, 据说这姓很古老,是殷商时候帝王家族的姓氏。
她说话也冲,扬了扬眉,口吻霸道,“我不仅摔了,我还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