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元珩兴致不高,合着双目不知道在想什么,玉黎也没去打扰他。
路过方才遇袭的地方时,玉黎特意看了一眼,只见方才尸体和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一般。
元珩将玉黎送到玉府门口,玉黎对他说了一声“今r.ì多谢你了”,正要转身下马车,就被元珩拉住了,玉黎诧异地回头看他,却见一张俊脸猛地放大在自己眼眸中,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唇上被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元珩亲了他一口,十分满足,又轻轻捏了捏他那莹白的脸颊,说:“今r.ì之事你不要管了,回去好好写几篇佳作,争取让陆先生高看你一眼。回家之后尽量少出门,过几r.ì我再来接你,到时候请你看‘戏’。”
玉黎:???
他还没答应呢,就被元珩推着腰送出了马车,下了马车回头一看,马车帘子已经放了下来,隔绝了一切的视线。他只好转身回了府里。
元珩的马车便辘辘远去。
马车里,元珩叫了暗卫风入松进来,风入松的轻功是最好的,他要嘱咐他去做件事。他看着单膝跪着的风入松,俊美无匹的面上露出甚少能见到的y-in狠之色来:“你立刻去监视萧谨言,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我汇报,听到了吗?”
“是!”
元珩挥了挥手,风入松便立刻出去执行任务了。
马车中只余元珩一人,他缓缓垂下眼睑,yá-ng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斜斜地照s_h_è在他的眉心,令他的丹凤眼落在了一片y-in暗之中。
……
萧府。
“你去打探过了吗?那五个人到底去哪里了?”萧谨言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侍卫模样的人忙恭敬道:“属下尝试与他们联络,可惜毫无音讯,属下猜测……他们应该是已经为您玉碎了。”
萧谨言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玉黎身边只有一个侍卫,而他们五个人,都是个中高手,怎么可能全部一去无回而且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除非……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高手。”侍卫猜测道,“据说那一r.ì玉黎是被皇室的马车接走,如果是碰上了皇室的人,有去无回……也未必不可能。”
萧谨言闻言,眸子一敛,y-in沉下来:“皇室?难道是温欲雪?不可能,温欲雪的侍卫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他说着,烦躁地来回踱步,好半响,才道:“罢了,那五人虽身死,但也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只是已经打C_ào惊蛇,再要将玉黎带回来,就难了……”
“那要不要属下再召集一批人……”
萧谨言伸出手制止他:“不必了,这几r.ì玉黎定然有所防备,等我想个万全之策,过几r.ì再行动。”
“是。”
萧谨言眼见属下退出去,面上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狠辣来。
……
玉黎再见过陆景融之后,就又特地写了几篇文章,他不敢拿以前的作品去,因此特意又重新立意写了几篇,不过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因此反复修改了好几次,过了四五天才写了两篇稍满意的文作来。
因为他一直醉心于写文章,倒真的应了元珩的“少出门”。不过他并不是怕了萧谨言……他非常了解萧谨言,知道一次未得手之后,萧谨言不会很快再次出手,因为萧谨言这个人本x_ingy-in狠,一次失败之后,定然会想一个更加周全、狠辣的计划来。
而玉黎也并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除了去家塾上课,一边在家写文章的同时,也在想要怎么除去萧谨言。
不过还没等他想全,元珩就让人传口信给乌夜啼,让玉黎去彩云居,他在彩云居为玉黎设下了酒宴请他“看戏”。
玉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邀前去。
彩云居是京都城有名的酒楼,许多菜式宫里头也没见过的,不过这里的东西非常昂贵,非权贵之家根本吃不起,据说一盘糕点就可以抵过京都普通一户人家的一年用度,可见是何等的豪奢。仙客来虽也有名,但毕竟不如它,就连位置也是……仙客来稍偏,而彩云居就在京都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大街上。
玉黎到了彩云居门口,刚下马车,就有小厮上前询问:
“请问您是玉三公子吗?”
玉黎点点头:“正是。”
“有贵客在雅间中等您,让小的为您引路。”那小厮穿得也比寻常酒楼里的小二干净整齐得多,倒像是某家某府里的管家似的。
玉黎一路跟着他,走上了三楼最里面的雅间。
小厮为他打开房门,伸手请他进去:“您请。”
玉黎一踏进房门,就见元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r.ì的元珩穿着一身玉子色的长衫,衣襟处和袖口处都用橙色的银线绣出如意云龙纹,他今r.ì未全部束起长发,因此可见瀑布般的乌发垂落至腰,愈发显得他宽肩窄腰来。
元珩见玉黎进来,不由得也打量他,见他今r.ì穿了一身冰蓝色的ch.un衫,外面罩着一件宝蓝色的大氅,寻常束起的乌发今r.ì却散开在肩腰,倒与他自己今r.ì的打扮不谋而合。只是寻常红润的小脸上今r.ì气色似乎不太好,他走上前去迎他:“怎么?今r.ì身体不舒服么?”
玉黎摆了摆手,正要说话,控制不住地咳了一声,只好道:“不碍事的,一不小心染了风寒……你找我来,不会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是有什么事情?”
怪不得,元珩心想,他甚少看见玉黎这样没j.īng_神的时候,原来是染了风寒。他忙拉着他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道:“早知道先问问乌夜啼你的身子如何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