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被问及此,倒也不惊慌,只笑道:“您吃一个j-i子,难不成还要问j-i子是哪只母j-i下的吗?我与您本无任何瓜葛,只是想做一桩买卖,再说得直白一些,我是想利用手头的东西,来换取您的一点帮助……至于您是什么样的人,寻求静华琉璃盏有什么用,我根本不在乎。”
这样说,便是在打消金凤钩的疑虑。
金凤钩闻言,知道他是在对自己坦诚,便也不再追究,只重新露出笑颜,道:“那么,你想让我用什么来j_iao换?”
玉黎也很满意他的信任,觉得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费力气。他曼声道:“我最近遇上了一点事……您若有心去查,便知道我的嫡母秦氏想要害我,不过她弄巧成拙,如今已经进了京兆府,但是秦氏是当今秦国公秦桓的女儿,我怕秦桓会对京兆府的调查进行干涉,所以想请您把手底下的人借我用一用……”他说着,补充道,“据我所知,您的手底下有许多能人,所以我算是慕名而来。”
金凤钩倒还未听说这桩事,因此挑起了眉头,表情像是有些兴趣:“还有这等事?那你想怎么做?”他从玉黎一进来其实就已经有些感兴趣了……眼前这个少年年纪不大,但是气质沉静,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淡然和镇定,如今见他有心扳倒自己的嫡母,便愈发来了兴趣,想看看他要如何做。
玉黎也不隐瞒,和盘托出:“秦桓要干涉,我却是无法阻止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出少爷。不过若是秦国公府自己自顾不暇,他还会有心来关心嫁出去的女儿吗?”
金凤钩看着他唇角诡秘的弧度,心底愈发好奇,问道:“那你想让我的人怎么做?”
“秦桓有个非常宝贝的孙子,名叫秦骏,此人好色而大胆,与其祖父酷肖,为人蛮横不讲理……您手底下有的是美女佳人,不如就给他来个特别的‘仙人跳’,如何?”反正秦骏几年后也会因为强抢民女不成把对方老父亲当街打死,结果引起了民怨而被皇帝命人打断了腿,不如就让他提前几年尝尝这种滋味,省得他以后再出来祸害良家女子。
金凤钩听他小小年纪说到“仙人跳”这种情色之事半分没有脸红的模样,心中不禁有几分诧异,不过再一想他敢光天化r.ì之下逛青楼,便也释然了。他想了想,又问道:“这倒是非常符合他x_ing格的陷阱,但是这个特别的‘仙人跳’,要如何‘特别’?”
玉黎便笑道:“若是寻常的‘仙人跳’,只破财便罢了,不过如今,却是要玩一票大的……如果他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还打死了这个女子的老父亲,你猜,周围的百姓会如何反应?若是周围的百姓中有人煽风点火,又会如何?”
金凤钩听罢,轻笑一声,笑声低低的,甚是悦耳动听,他道:“果然是很‘特别’的仙人跳,光天化r.ì之下要人的x_ing命,官府和家属还不能说什么。”这样说着,他不禁看了玉黎一眼,说,“你也是个十分‘特别’的孩子。”
玉黎闻言,对上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时势所迫,我若不是如此,恐怕早就为人所害,尸骨无存,恐怕您也别想知道静华琉璃盏的下落了。”
金凤钩忍俊不禁,也不计较他暗含的威胁,道:“好,这桩买卖我接了,人j_iao由你安排便是。”
“好,您是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玉黎说着,缓缓起身,注视着不远处的虚空,像是在回忆什么,“静华琉璃盏原是先帝的第三子明王元昴所有,是先帝在他成人之r.ì赐予他的宝物,据说晶莹剔透,五彩斑斓,置酒,则显五彩飞龙,甚是神奇。但后来明王因巫蛊之祸所牵连,被先帝贬为庶人,后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他的东西被抄没,静华琉璃盏却不知所踪……”
玉黎说着,转眼去看金凤钩,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金凤钩的面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在听到此处时,却流露出了一丝不悦,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他无法判断是自己看错了抑或是错觉……不过这与他并没有关系,因此他又继续道:“不过外人不知,其实是落在了庆王的手里……大约是庆王嫉妒自己的兄长能得如此宝物,因此在明王府被抄没之前,就提前派人偷走了他。”
前世,玉黎临死的半月前,他的心腹来告诉他,静华琉璃盏找到了,就在庆王手里,是庆王的儿媳玉彤在某次聚会时说漏了嘴,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金凤钩知道了,于是出手偷走了它,静华琉璃盏算是赃物,庆王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因此便被金凤钩得了便宜。
他微笑着看向金凤钩:“静华琉璃盏一定在庆王府,不过我没有这样的实力去拿,所以只能您自己去拿了。”
金凤钩闻言,不以为意,笑了笑:“无妨,你告诉我它的下落,便是已经助我得到了它。”
两人保持着默契……玉黎也不问他找静华琉璃盏到底做什么用,金凤钩也不问他从何得知如此秘密之事,大约聪明人打j_iao道,都在于“心照不宣”一词。
……
青桐书院的某处秘密房间中。
“主子,属下方才亲眼看见玉三公子往揽云楼去了。”九皇子元珩的侍卫水龙吟方才前去替元珩办事,却在那里看见了玉黎,他是知道智雪的事,因此不免多留了个心眼。
元珩倏地蹙起眉:“揽云楼?那不是青楼妓院吗?他去那里做什么?”小小年纪的这么不学好,青天白r.ì的就跑去逛妓院!
水龙吟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但是若是去逛青楼,也勉强了些……”
元珩丹凤眼微微敛起,只露出一丝黑色的光芒:“自然,他现在泥菩萨过江,有什么心思去逛青楼?多半是这小子又想出了什么法子,自作主张找帮手去了。”
他自然知道,京都东南角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那青楼里必然藏着什么能人,倒是这个玉黎,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公子,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他知道玉黎直到一年前还寄住在乡下光明寺,绝不可能有此类消息,那么这一年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