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尾凤竹,几间殿屋,树荫花间置了一壶清酒,俊美的男人身着黄色锦袍,正遥目望过来。
“痕儿与……央芙。”他的嗓音略低,念着孩子们的名字。
两人行过礼,皇帝招着少年过来,摸了摸他的发,眸中是很温暖的情愫:“柳昪的孩子果然是芝兰玉树。”
柳央芙有些拘谨,又听皇帝说:“痕儿这孩子看似稳重,有些地方莽撞时你多帮衬着他。”
柳小公子是第一次觉得脸上烫得可以煎蛋了,面对这位特殊的长辈,往r.ì的伶牙俐齿也化作默默,只一昧红着脸。
容珉君觉得这么乖巧的孩子简直是被太子骗来的,又揉了几手头毛。
容泯痕笑着说要让柳央芙去给皇帝端药,皇帝哪看不出太子是吃了自己的醋!年轻人啊。
六十二、良药苦
侧院里药味弥散,药房中干净透亮,几排小瓦炉正烧得红。那瘦长身影站在最右,正握着把手倒药出来。
他听见大太监的声音,便抬起眼来,看到了立在门边像幅画儿般的柳小公子。
江尚想,那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听太监说是这位小柳大人过来端药,想来是圣眷正深,缓声道:“还是我端去吧。”
这位江医师说是从民间选上,虽无显赫背景,可周身气度不凡,也是没那个自觉跟在少年后头。柳央芙倒也没说什么,只瞧了这医师几眼,便安静走在一旁。
江医师也觉得那位小柳大人在打量自己,目光里只是好奇,想来x_ing子也很好罢。
前面花树影子影影绰绰,两父子正在温煦地说着话,青年从背后来看像极了彻帝年轻时候。
隐约听见说起灵武郡的事,太子答道:“麻烦不大,已解决了。”
皇帝唇边弯起一点弧度,目光温和中含着一些向往:“是去看武林大会?”
容泯痕应下,但闻其详,那儿声音低下去。
江尚的步子就止在那儿,端盘里药汁儿及不可见颤了颤,晕开一缕药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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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六十三、乱情起
容泯痕本想发挥他的超强男友力把人送回府送回院子直接送回床上——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后拉着人亲了个小嘴儿,坐马车里目送着他进了府。
且不说柳府里是怎般j-i飞狗跳场景,同看月色的此间厅堂却冷透到了凄清。
羽幔裹着的室内,两道修长身影相对而坐,浅斟低酌间话声隐在舞女乐声中。
素净锦衫容貌秀丽的男子握着白玉酒杯,低着眸和对面人说着什么,忽然手就被人握了上来。
“五弟……你懂我的......我喜欢你……”容祈年语气有些急促,“哥哥和我,可以为你报仇……”
容连雾低着的眸子终于抬起来,眸中似千言万语又似波澜不惊。容祈年有几分失神,轻抚上哪细腻脸颊......
然而忽地一声暴怒炸响在室内:“容祈年你在做什么?!”
容连雾猛地往后退了不少,不可置信地往门口望去,予楠......不是去西疆了?他何时回来的?兀自陷入一场自我厌恶的情绪,连容予楠什么时候将容祈年赶走也不知道。
六十四、如痴狂
这样被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好像处在弱势,容连雾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少年本是天真人,他一直被自己的父皇、兄长保护得很好,一直不曾直面那些朝堂之争。
只是终究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让他追逐黑暗里最浅的颜色,就注定了堕落。
西北军营的历练让他消逝天真,连脸上线条都冷峻起来,看着像是个大人了。
手间被紧握着已忘了痛觉,青年一贯苍白的脸颊染了些许薄红,说出的话却冷到底:“放开我。”
但话音才落,就被人挟住下巴迫使他转过来,少年变了声的嗓音已是男人的样子的了:“我爱慕你,所以我不会放手。”
容予楠松开那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记起那时予楠不大,很调皮,喜欢拖着他在御花园里乱跑。自己本是孱弱身子,哪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