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啊”地张大了嘴巴, 一脸懵逼, 孟初霁推搡着他,催促道:“快去啊!”
“哦哦哦。”
阿福立马就去了。
孟初霁指挥着阿福给窗户钉了好几块厚实的木板,防止着夜晚裴璟敲不开门, 破窗而入, 门上了两道闩, 怕裴璟一怒之下把门板踹坏了, 孟初霁又把衣橱移了过去,顶着门,如此裴璟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阿福被站在门口,挠了挠后脑勺,隔着门问:“少爷,那你今晚的饭怎么送进来啊?”
孟初霁一噎,看桌子的碟盘中还有几个水果,于是道:“不吃了。”
“哦。”
门外没音了。
孟初霁拾起话本,躺在床上,心里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看裴璟还怎么进得来,哼!
还敢让他给他买那种书,不治治他,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夫纲。
一想到他晚上待在门外又束手无策的场景,孟初霁不禁笑了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夜晚降临,太子府中四处都亮了灯。
书房中一片痛彻,裴璟放下毛笔,合上折子,目光望向了身边的锦盒。
《采yá-ng风雅册》他起初有过一套,是一名不正经的官员见他洁身自好以为他癖好为男,胆大包天送给他的,当时他看了一眼就让人将之给烧了,还将那官员不留情面的怒斥了一番,万万没想到有朝一r.ì,他还会重新去买来。
开了锦盒,拿出第一册 ,手上无故黏黏的,像是胶水,裴璟剑眉微蹙,感觉一阵不对劲,将第一页翻开,发现赫然又是一个封面,只不过这个封面上写着《道德经》。
三个大字闪瞎人眼,裴璟脸色一变,哑然了一阵,然后气笑了。
好呀,竟然糊弄他!
道德经……骂他不正经?
裴璟将《道德经》拿起来,吹了书房的灯,去找孟初霁算账。
来到孟初霁的房前,发现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
像孟初霁这种不玩到半夜不熄灯的人,早早就熄灯,倒是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啊!
裴璟上去推门,没推开,敲了敲,喊:“卿卿。”
孟初霁假装没听见。
裴璟又喊了声:“阿霁。”
孟初霁继续装死。
裴璟又好气又好笑,做贼心虚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拦在外面,不想让他进房睡觉,是怕他找他算账么?
只是他确定这样就能拦住他么?
裴璟招来了附近的侍卫,拔了他腰间的佩剑,伸进门缝里,然而剑刚进去一个尖,就被什么给抵住了,更别想用剑挑开门闩了。
不进去裴璟也知道一定是孟初霁搬了柜子衣橱之类的顶住了房门。
行!
厉害。
裴璟将剑还给侍卫,挥手让他下去。
房中,孟初霁听裴璟在外头鼓捣了一阵,起初还有点紧张,怕裴璟真的想出办法摸进来了,可是仅一阵,门外的声响就消失了,他的紧张又化作了得意,低低哼着小曲儿高兴万分的将双手抄在脑后。
怎么可能进得来?
他可是处处加密,贼都进不来,除非从天而降。
但是破瓦下来是不现实的,大冷天的房顶没了今晚就不用睡了,裴璟再过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他相信这一点。
如此一想,简直安然。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美美的睡觉,突然,黑暗中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孟初霁心里“咯噔”一声响,噌地坐起来,起身就要去点灯,但是腰间被人一环,他被扑倒在床上,双腿被制住,他气急败坏地喊:
“裴璟!”
身侧便传来低沉的笑音,“我都没恼,你恼什么?”
果然是裴璟。
孟初霁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是怎么进来的?”
裴璟屈指弹了下他脑门,“忘了卧房后面连着冷池?冷池那儿是一面矮墙,一飞就飞进来了。”
孟初霁顿时懊恼不已。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平r.ì里通入浴池后面那扇门是关着的,他也没多注意,真是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
知道是自己的失误,孟初霁嘴上不肯承认,不客气地损他道:“你堂堂一介太子殿下,竟然翻墙做贼,羞不羞得慌?”
裴璟的薄唇贴近他的耳畔,呼吸洒落在他脸庞上:“偷偷的,刺激。”
孟初霁一噎,脸上臊红,推了推他,认输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拦在外头,既然你进来了,那我们就睡觉吧,我好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此话一出,明摆着耍赖皮,裴璟停了一下,竟还真从他身上起来。
孟初霁心间一松,以为裴璟好脾气此事就此揭过,万没想到一室透亮,裴璟把灯给点着了。
“大晚上的,点灯干嘛?”
裴璟俊美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妖冶,他望着他,眼眶中含着笑意,道:“给个好东西你看看。”
孟初霁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看。”
他说的好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八成要脱裤子给他看宝贝,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谁知裴璟从身后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他,孟初霁没接,只是瞅了一眼,不正是他白天黏在风雅册里头的《道德经》?
头皮一阵发麻,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孟初霁往后挪了挪,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裴璟扬眉道:“念给我听。”
第122章 122.别停
孟初霁满脸狐疑:“就念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