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珣压在身下,在脖颈狠狠吮吸了一口,沈安淮忽觉轻微的痛感伴随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随即又转化成一阵酥麻的舒适感,从脊柱渐渐升腾。
“和我成亲,从今往后,我保护你。”
“喂,这话可是我说给你听的,要成亲,也是我娶你啊。”
“这个,不由你。”
“容珣,如果没有情蛊……”
“我也会始终爱慕着你。”
容珣笑着,将沈安淮揽入怀中,在耳边轻声送气,未等他问完,便已附在他耳边,温柔地回应。
手指下移,划过的痕迹都带着酥麻的感觉。触碰到沈安淮腹部的伤口时,容珣担心地看了过去,低头小心翼翼地在已经痊愈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还疼吗,这里。”
“疼!啊啊啊怎么办,现在就疼,疼得要命!快给我请大夫来啊!”
“谢谢你。”
容珣轻柔地抚摸着那道横在腹部的疤痕,仿佛珍数着名贵的宝藏。沈安淮只是笑着,将手搭在容珣的背上。他知道,无关酒,无关夜,当年儿时的诺言,谁都不只是童言无忌。
容珣的眼里尽是柔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爱哭鬼。沈安淮出神的看着,主动勾住了容珣的脖子,将人扯了过来,吻在那双笑盈盈的眸子,双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向下游走,容珣也未伸手去拦,就宠腻地任由被压在身下的沈安淮笑着放肆。
“容珣,你要是再离开我,我就……咬断这里。”
“好。”
“你要是骗我,明天一早就翻脸不认,我就把你的舌头也咬下来!”
“好。”
“那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好。不过抱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窗前摇曳的烛火,像是终于心满意足了一般,豆大的光星渐渐悄然熄灭,仿佛要去赴一场香甜的梦宴。容珣将沈安淮紧紧揉进怀里,直到听见一声嬉笑的闷哼,才放松了些力度。
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像现在这般,能在每一个风雪寒夜相拥而眠,就足够了。
容琋的婚期越来越近,近来都忙得见不着人。容珣作为容府的二公子,自然也是闲不得。扫雪的惩罚过后,沈安淮便悠哉了起来,反正容府的人不待见他,他就算想去给容琋帮忙也c-h-a不了手,索x_ing整天叼着纸卷的口哨,翻翻容珣的书卷字画,转转容府别院的亭台楼阁。
远远望去,容府喜气盈门,红彤彤的喜绸和灯笼,还有布置这一切时家仆们的欢声笑语。
沈安淮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悻悻地不再向外看去,转身将一口茶当酒闷了进去,被茶叶呛了个狼狈。
若自己是个女子,是否也能这样,与容珣有一场风风光光的喜事,欢天喜地地被迎娶进容府?可纵使自己是女子,怕是也无法同许澹雅那种名门闺秀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沈安淮难掩失落,愁绪漫上心头。
此刻的容珣,在忙些什么,想些什么呢。
这几日,容珣总是匆匆来陪沈安淮吃点夜宵,笑眯眯地讲些白天里的趣事。沈安淮却经常心不在焉,闷闷不乐。问不言,只是勉强一笑,才提起精神来专心对话。容珣看在眼里,疑虑爬上了心头。
冬日的午后已是连续几日的y-in冷风嚎,难得出现今日的暖阳,似乎少穿几件也不会冷了一般。过两日便是容琋大喜之日,忙得焦头烂额的他,难得跑来了别院,让沈安淮大吃一惊。
“诶我说容大少爷,我还以为得等你当上爹爹了,才能见到你了。”
“这几日在忙着与家里旁系的亲戚们联络最后的事宜,还派人去澹雅那边帮忙。今日忙里偷闲,请沈公子沽莲阁一叙,算是赔罪。可否赏脸?”
“不敢不敢,赏脸可谈不上。不过有好茶,我自然就去咯。”
“哈哈,那是自然,管够。”
“唉,想到你真的这就成亲了,我这心里还挺不痛快的。”
“哦?是吗。”
“不知这位许家大小姐,是个怎样的女子。莫不是我以后都没机会,再和你转遍集市酒巷,寻欢作乐了?”
“澹雅她呀,很好的。”
“啧,这就变情种了?其实这几日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想和你谈谈,听听你的看法。”
“好呀,那就沽莲阁,走吧。”
“嗯。”
沈安淮捋了捋额边的碎发,柔柔一笑跟在容琋身后。作为他在容府结识的唯一知交好友,沈安淮这几日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将与容珣的事,以及自己的一番心意告知容琋,希望得到容琋作为容珣大哥的支持与祝福,也算沾沾喜气。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二人说罢,便迈出别院去了,不曾注意到石拱门之后藏有一人,提着一壶尚且温热的清雅香茗。经常挂在脸上的暖暖笑意,渐渐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一下,大家就当无事发生(手动滑稽
☆、第十章 他寻
容府的喜事办得是热闹非凡,极尽奢华。又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可谓是做足了排场,以至于年关过后,仍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容家大少爷容琋,许家大小姐许澹雅,皆道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门当户对。二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传言说大婚之后的容琋变化颇大,以前是爱玩爱闹的少年心x_ing,现在居然将家里的生意能打点得可圈可点,也能虚得下心来向他弟弟请教,从诸子百家,到生意经伦。就连容府的容老太太,身子都健朗了不少。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也是众人所津津乐道的,那便是容府有史以来第一位负气而离家出走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