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破解的还有西格奇手中的双刀,它似乎散在风中,又被风重新凝聚,只见一把如矛的长刀与一把如盾的宽刀逐渐归现在西格奇手中。
西格奇正要研究一番,突然面色一变。
“安德多,快跑。”
他此话刚落,如同不受控制般持着矛刀刺了过来,安德多只是微微一移,多年来跟随她的战铠仿佛一层破布般被刺破了。
安德多闷哼一声。
“为什么不躲?”
看着矛刀刺穿安德多的肩膀,西格奇右手有些颤抖。
“是我设计杀了它,它恨我,若不报复回来不会供你驱使。”
安德多推开了他。
赶忙捂住了伤口。
“你…”
西格奇刚说了一个字便倒了下去,安德多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
两人的对话没有任何人听见。
观众席上刚为西格奇杀了角龙欢呼,紧接着便见他拿着刀刺向了安德多。
众人只当是西格奇恨她,也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安德多与他一同下去,却在他生死之际没有上前一步。安德多没有躲更是让观众们确定了这个猜测。
西格奇很快被洛蒽桑派人抬了下去,安德多正要跟上,却被洛蒽桑拦下了,“阁下该给我个解释。”
安德多看着他拔出的剑,突然间有些懊恼,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她看着洛蒽桑,无法回答。
两人僵持了许久,只听西格尔喊了声,“蒽桑哥。”
小家伙儿还是那么匆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满是汗水。
“蒽桑哥,安德多她…”
她撑着两腿吐了几口气,看到安德多被刺穿的肩膀还淌着血,都快急哭了。
“我没事。”
安德多轻声安慰道。
除了流血有些疼之外,人力的刺穿对她来说算是小伤了,但也需要尽快治疗。
“蒽桑哥,他…他…”
西格尔不知怎样为安德多辩解,狠狠地咬着唇,痛恨自己愚笨。
早知安德多不愿意,就不该让她陪着七哥下来。
安德多不忍心看她伤害自己,若是可以,她真想抚开西格尔的唇,告诉她,“我会心疼的。”
安德多按着伤口的手略微有些用力,她最终还是开口了。
“今日之事,我自会向陛下解释,这伤口…”
洛蒽桑也看出来西格尔有意护着安德多,西格尔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洛蒽桑为避免气氛太过尴尬,打断了安德多的话,“愈师们都去治疗七王子了,我来替阁下包扎吧。”
第20章 洛蒽桑的治疗
这么多年过去,洛蒽桑的心可从未像刚刚一样提在嗓子眼上过。
他不怕打仗,可若西格奇在驯龙场死了,他在落个守护不周的罪名,被自己国家人提刀砍死,那可就太憋屈了。
偏偏他还信了安德多的话退下了,好在被抬出去的西格奇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不然他死都要拖着安德多一起。
安德多也知道他什么心思,见西格尔松了口气,说道:“如此,有劳了。”
三人这才乘着升降梯上了二层,临入门时,洛蒽桑拦住了西格尔,微笑道:“男人包扎这事九公主还是不要看了。”
“可是…”
西格尔担忧的看向安德多。
“嗯,九公主还是听大战士的话,在门外稍候一下吧。”
听着安德多称呼自己为公主,西格尔动了动鼻子,转身点了点头。
安德多明白她又把那声哼咽到肚子里了,为避免西格尔改变主意,安德多首先步入了房间。
洛蒽桑紧随其后。
***
“阁下莫不是想要皇室的命?”
房间内安德多坐在椅子上,洛蒽桑翻找着绷带与药膏,开门见山的问道。
安德多闭口不言,正要解开战铠,洛蒽桑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阁下的胳膊还能动么?”
他上前握住安德多的手臂,不禁想要报复一下。
安德多皱了皱眉,对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还可以。”
洛蒽桑看着她那双眸子不由失神,她那眼神仿佛如同长辈盯着调皮的晚辈一般。
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就是那般幼稚么?
洛蒽桑不由失笑,心里的火也稍微下去了些,“那就好。”
他松了手,“日后待你伤好了,能让我好好打你一顿么?”
洛蒽桑这话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自认不是什么小人,不喜欢趁人之危,可安德多给他的感觉实在太欠揍了。
就比如说现在。
“随你。”
洛蒽桑咽了口唾沫,毫不温柔的为安德多解开了战铠。
因为有战铠的保护,安德多的伤虽不至于太严重,但看起来却是不轻。
洛蒽桑不由敬佩她的一声不吭。
“我是个粗人,平日里大伤小伤不断,虽是会包扎,却不如愈师处理的那般干净。”
洛蒽桑拿出个药丸递给了安德多。
安德多没有犹豫,接过便投入嘴里了。
药丸入口即化,不苦,反倒有点甜甜的,安德多还没来得及细品,便已完全消失。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受损的精神力渐渐修复,就连失掉的血好像都一下子补了回来。
安德多望了眼放在桌上药瓶子,很是好奇那是用什么制的药。
这时洛蒽桑已经为她肩膀撒上药末了。
不得不说他的治疗很是敷衍,见血不流了,随手一包扎便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