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把小黑给扑通一下扔进厚厚的雪地里。
偏偏小黑就爱跟她玩,等从雪地里爬出来,又去找秋树了。只偶尔的时候,才会来游芒这边转一圈,大概还是觉得秋树那边更有意思,就又欢快地跑过去。
游芒:……莫名有点羡慕小黑。
游芒这边的雪人已经堆好了,她站在旁边,觉得自己和雪人一样,有点孤零零的。她转身不再去看那一幕。
正暗自羡慕小黑,就有一团雪砸在了她身上,游芒有些懵懵的,转头就看到秋树在那里笑起来,对方蹲在地上捏着一个雪团。
就在游芒以为秋树又要砸她时,秋树却是一下砸向了游芒堆的雪人身上,一下将雪人砸了一个坑出来。
游芒看了看被伤害的雪人,又去看秋树。
秋树觉得游芒的反应实在太好玩了,一连扔了好几个,雪人被砸得她都有些不忍心了,偏偏游芒还站在旁边。
估计再砸几下,雪人就得垮掉了,秋树想着,手里的这一个扔完她就不砸了。结果没想到那个雪团也没扔中,因为游芒朝雪人的方向跨了一步,雪团就砸在了游芒身上。
秋树想起以前,秋庭荭带她一起堆雪人,在她终于堆好一个雪人后,秋庭荭就各种夸她天赋异禀等等。然后在秋树最开心的时候,一抬脚,将她堆的雪人大半个身子给踹毁了。
当时秋树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那时候也只会哭,舒馨也只是装装样子的帮她打了几下秋庭荭。
秋树摆摆手,笑着说:“我不扔了。小芒你过来,我们一起堆。”
游芒说:“等一下。”她先把自己堆的雪人给补好坑洞,这才过来帮秋树。
秋树堆的东西还挺多的,她堆了秋庭荭和舒馨的属相,然后是自己和游芒的,她指着最开始堆的那只雪狗说:“那是小黑。”
游芒说:“小黑是黑的。”
秋树笑着说:“没办法,雪是白色的。”
游芒嗯了一声。
秋树把小黑抱起来,搁在雪狗的脑袋上,因为雪狗堆得很实在,所以站一只小奶狗上去也不会掉下来。
秋树伸手掏出手机,对着两条狗拍了了个照片。接着,她又将小黑塞到游芒怀里抱着,自己翻转手机,镜头冲着自己和游芒,又拍了几张。
她的技术不算好,拍出来的照片看起来都怪怪的。秋树自己说不出来,游芒很少拍照,就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还是吃晚饭的时候,舒馨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们这是故意……用鄙视的目光看镜头的吗?虽说有点不礼貌,但还是挺有创意的。”
秋树拿过手机又看了一遍,她点点头说:“确实有点鼻孔看人的感觉。”
她说着,把手机递给游芒,游芒看后安慰她说:“至少大家表情很一致。”也不知道秋树是怎么做到的,就连小黑也是一脸的“鄙夷”。
秋庭荭也跟着看了下,秋树笑着说:“下次还是让游芒来拍好了。”
大家不再看照片了,秋树又说想买架钢琴,还得买个相机。舒馨在旁边说:“相机啊,家里有一个,你先拿着用。等你爸去香港的时候买一个吧。”
秋树嗯了一声,把钢琴型号给了秋庭荭,秋庭荭说:“下周你回来,家里就会有钢琴了。以前说给你买,你还不想要,说不喜欢弹钢琴。怎么最近又想要继续学了?”
秋树说:“以前一个人弹没什么意思,现在不是有小芒了吗?”
舒馨在旁边感慨说:“还真有一种,生了两个女儿的感觉。”
秋树笑了笑:“也差不多……要不你们干脆认小芒当干女儿好了,反正我和小芒关系很好,亲如姐妹。”
舒馨倒是有点意动,但表情还是很矜持的,想说什么。旁边的秋庭荭倒是放下筷子先开口了:“认干女儿也不是嘴巴上说一下就可以决定了的,这还得跟小芒家里人说一下。”
秋树也没强求,只笑说:“这倒也是。”
游芒没有开口,秋庭荭又像是开玩笑,缓和语气问:“小芒,你是怎么想的?想不想多个爸爸妈妈?”
以前只听过“你想不想多个兄弟姐妹”的,从来没听人问过想不想多个爸爸妈妈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秋树也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游芒,游芒也没多想,十分干脆地一点头:“想。”
就跟拍板决定好了,秋庭荭说:“那就这么决定了,哪天选个日子,吃顿饭,以后你就改口叫我和馨儿爸妈。”之前还说过的两边都商量一下的话,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秋树在旁边笑着,好像刚刚真的只是随口提起的那样,游芒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晚上,秋树逗弄了一会儿小黑,把狗给带上了二楼。舒馨说,小黑已经学会上厕所了,特别乖巧。
游芒熟练地把电视、游戏打开,然后发现放着游戏碟的地方,又多了好几张光碟,全是新出的游戏。秋树就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惊奇的神情,甚至还在挑选,问她:“玩什么?”
小黑凑到她手边,秋树就轻轻一推,把小黑推远,小黑立刻又兴奋地跑过来,等着她再推一次。
游芒拿起一张,秋树眼睛一亮:“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这是个双人开车的游戏,和以后的QQ飞车差不多,有道具模式,也有竞速的。秋树对游戏并不怎么感兴趣,但飞车绝对是她最爱、也是最拿手的一款游戏。
之前玩生化游戏,秋树隐隐觉得自己矮了游芒一截,很有点想要那么找回场子的感觉。游芒点点头,伸手就将游戏光碟放进去,然后不大熟练地选择了双人模式。
秋树就趁着这段时间,抬着脚尖逗小黑。游芒看了一眼,心里面又冒出来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游芒被完虐,甚至秋树有时候还会踩刹车进行挑-逗,要是一般人,早就丢下游戏手柄,压着她挠痒了。可游芒很淡定,依旧磕磕巴巴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