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萧洛,什么玉佩能让他去自己表弟家偷东西?况且萧洛以前那么胆小,为什么一从医院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这么邪x_ing了?偷东西?还帮白沐处理郑远的尸体?这事就算叫他做,他都要心里打些怵,萧洛怎么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说起萧洛,左鸣扬曾在初一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萧洛还很正常,只不过那时候萧洛畏畏缩缩的,见到他时,他也是正在被他的父母教训。那种样子,x_ing格,跟现在的萧洛真的太不一样了。
而左鸣扬也开始怀疑郑远或许跟白沐真的是旧识,不过看起来他们俩指尖应该是有过节,不然白沐不会做掉郑远。退一步来说,如果白沐是为了玉佩,那么他不会把自己的玉佩给萧洛,并且保镖说过,白沐跟在医院里的萧洛并没有接触过。
左鸣扬就这么趴在方向盘上,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下方。实在是想不明白,左鸣扬只得y-in着脸下了车。
一进门,左鸣扬就看见白沐正坐在昨天旁边打电话。左鸣扬握紧了拳头走了过去,就听到白沐笑着说:“恩,你也是,新年快乐啊萧洛……”左鸣扬的怒气一下子冲破了头顶,他劈手夺过了白沐的手机,就往沙发上一扔。这样暴怒的左鸣扬就连白沐就被震住了,小左天更是吓得一声不敢吭。
“你过来!”
左鸣扬抓住白沐的手腕就将他往楼上拽,白沐虽然手腕吃痛,可碍于有人在,白沐只是咬住了唇。左鸣扬身上的烟味把白沐熏得够呛,左鸣扬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就把白沐往床上一甩,白沐差点咬到了舌头。
“左鸣扬,你这是……”
“嘭!”地一声,左鸣扬的双手紧握成拳,就这么打在了白沐身子两侧的床上,白沐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左鸣扬此时戾气缠身,就像是一尊修罗一般,浑身散发着暴怒与危险。
左鸣扬抓着白沐的肩就将白沐的背抵在了床头,左鸣扬将白沐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双眼睛这就么死死地看着他,白沐被左鸣扬这种束缚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脊背徒然变得僵直。
左鸣扬看着白沐渐渐褪去了血色的唇,眸子不再清亮,似是蒙上了一层雾霭。
他就这么看着白沐,沉声道:“刚才,我去了林跃家。”
左鸣扬突然说的这么一句话让白沐有些意外,他看着左鸣扬等着他的下文。左鸣扬却不打算说出刚才的事,而是反问道:“白沐,对于林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白沐被左鸣扬身上的烟味熏得咳了咳,眼圈也有些发红,他看着左鸣扬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左鸣扬的心一凉,一拳打在了白沐的耳旁,出拳带动的风声像是利剑一般刮蹭着白沐的侧脸,生生地疼。
左鸣扬恨声道:“白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白沐吞了吞,他从未见过左鸣扬这副摸样,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样。
可是他凭什么呢?
白沐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咬了咬唇:“你说你去见朋友,结果你去见了林跃,我不知道林跃跟你说了我什么,但我认为你现在没有资格这么质问我。”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萧洛吗?”
白沐不禁怒从心生:“这与萧洛何干?左鸣扬,大过年的你的亲戚都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看你刚才把左天他们吓得。”
“我不成熟?”左鸣扬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你问我为什么质问你?那你不如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私闯民宅?还两次?林跃在他家发现了一种可以让人神志不清的香料,现在林跃怀疑这香料是你放的,是你害的他睡了这么久!白沐,你为什么要去林跃家?”
“所以,你相信了?你相信是我害的林跃至此?”白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看着同样怒气冲天的左鸣扬,心里凉了一半。
白沐不禁惨笑了一声:“是了,你要是不相信,又怎么会这么对我呢……”
白沐此时对左鸣扬失望头顶的表情,刺得他浑身都疼。他的目光一转,就看见了白沐手腕上的手指印子,一定是刚才太用力的缘故。
左鸣扬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他放开了禁锢住白沐的双臂,跪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白沐,私闯民宅是要坐牢的,我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理由。林跃要把这个东西交给警方,如果林跃不告诉我,是不是等到警察破门而入把你抓紧了局子,我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毫不知情?我当然不相信你会去害林跃,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林跃家,还去了两次……”
白沐默默地垂下了眸子,面无表情道:“我被困在车里那次是林跃干的,他在我的牛n_ai里下了药。因为那天直到出事之前我都没有吃东西,只喝了那一杯牛n_ai。后来我就在车里昏了,醒过来的时候车钥匙就不见了……可是当时我没有证据,所以出院之后我就想亲自去林跃家勘察勘察,结果我听见林跃跟赵海在互通电话。后来你带我去了慈善晚会,我看到了那块玉佩跟我的一样,但我不太确定,所以我就又去了一次,这才断定那辆块玉佩本是一体的。”
见左鸣扬不出声,白沐接着道:“第一次去林跃家时,我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可是我没有在意。第二次去得时候,那种味道变得浓郁了,我这才发现林跃家的空气清新剂里面放了一种毒-Cao的粉末,我将那些处理掉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去找林跃,而我想知道是谁给了林跃那些东西,所以想要自己查。后来赵海就死了,林跃昏迷一定是那个凶手在我进到林跃家之后重新放置了毒Cao的缘故。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没有害过林跃,如果我想害林跃,我会直接找他,不会这样藏着掖着的。”
左鸣扬不由得舒了口气,可是他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他看着白沐,道:“我相信你,这件事林跃自己也跟我坦白了。可是白沐,你知道那天是谁救了你吗?”
白沐看了看左鸣扬,沉默着摇了摇头。
“是郑远。”
白沐猛地抬起了头,左鸣扬不禁眯起了眸子:“那么白沐,你跟郑远是什么关系呢?他……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不是!”
他怎么会是左鸣扬,救他的怎么会是青玄?
左鸣扬见白沐反应这么激烈,眼神又暗了几分:“最开始,你说那个人死了,后来……你又说他还活着,是不是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解释呢?
他该如何向眼前的这个左鸣扬解释这一切呢,恐怕真的对他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吧,毕竟这些对于他来说太匪夷所思了。
白沐想着青玄已死,便道:“以前,结过梁子,他伤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本以为那个人死了,只不过……那人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还活着,温暖的,炙热的,独一无二的。
左鸣扬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轻轻地捧起了白沐的脸,吻住了他的唇。一吻过后,白沐的唇色变成了水红色,左鸣扬的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揉着,他看着白沐,一字一句道:“白沐,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希望你可以主动告诉我,这样的话我不止说过一次了,可你仍旧什么都不说,你这样的话,我很不安,你明白吗?”
说过不止一次?
白沐不仅回想了一些这段时间左鸣扬对他说过的话。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些吗……
白沐稍稍侧过了脸,下意识的拒绝了左鸣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
他看着左鸣扬,眼里的东西却变了:“我猜,我去林跃家这件事你一定是刚才才知道的,可是你刚才说的那种话却不是第一次说,左鸣扬……你是不是前段时间跟林跃一起调查我了?”
白沐的目光让左鸣扬心里压抑的难受,不像是怀疑,更像是自嘲一般。而白沐的这种自嘲却狠狠的刺痛了左鸣扬的心。
“是,前段时间林跃醒过来之后,他就跟我说那时候救了你的人就是郑远,所以……”
“所以你在知道了林跃那样害我之后,不是去质问他,而是来调查我?”
左鸣扬听懂了白沐的意思,心里一急:“不是的,我只是想要更加的了解你罢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查。”
白沐稍稍的摒住了呼吸,“然后呢?林跃说我跟郑远是一伙的,是我害了他。现在你来问我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扔在了床上,继而露出了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
“白沐,我不是……”
“很好,我明白了。”
眼见得白沐就要起身,左鸣扬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知道什么了?”
白沐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左鸣扬那里抽了出来,淡淡一笑:“没什么,你进家门的时候阿姨就说晚饭已经做好了,该下去了。”
左鸣扬就这么看着白沐起了身往房门处走,左鸣扬几步走了过去,将刚开了一点的门“嘭”地一声重新关上了。白沐叹了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子靠在了门板上,左鸣扬看着被自己圈在臂弯里的白沐,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白沐,这些是你要告诉我的全部吗?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萧洛呢,你为什么把玉佩给了萧洛?
白沐扯了扯嘴角:“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只不过我不知道过了今晚,明晚我还会有什么新的罪名,从你的曾经枕边人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