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了吧!
看见了钟书谨微微抽搐着的嘴角,居玉泽又加了一句:“更好笑的是,他还是被他们唐门的五毒散毒死的!”
哎呀,这下钟书谨是真的有点难以明白了,这好端端的祝兴安怎么就被五毒散毒死了呢?他们唐门总不可能没有五毒散的解药吧?
冷韶英知道钟书谨心有疑惑,便压着声音跟她说起了今日听说到的那些事情。
“今早,祝兴安带人在城内到处寻找我们的踪迹。还没找到我们,就在大街上遭人暗算了。伤他的那暗器,好像与他昨夜用来暗算你的那枚毒镖一样,同样都是唐门的东西。中了毒镖后,他身边的三长老就上去替他查看伤势了,探查完伤势后,三长老不屑地喊了一声:‘五毒散!哪个无知小儿竟敢对我唐门中人用这五毒散!’祝兴安自己也很不屑,随后他就掏出了自己怀中五毒散的解药服下了。只是,他原本还好好的,服下解药后竟突然就开始口吐白沫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连忙按住了自己的喉咙,似乎是想把那解药吐出来,可是这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不过须臾,他就当场死了!”
因为是死在大街上的,所以那一幕很快就被传出来了。
如今,唐门大长老死于五毒散这个消息,已经传上了江湖,成为各大门派的笑柄了。
这不,边上坐着的几个江湖人现在讨论的正好就是这件事。
“哈哈哈,如今唐门这个脸算是丢大了,不但没有找到魔教的人,还折了一个大长老!”
“是啊是啊,而且那位大长老,还是死在他们唐门的五毒散之下的,这事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死于自家门派所制之毒,也难怪那大长老会死不瞑目!”
“不过照我说啊,魔教的运气可真好,如今唐门中人都忙着给他们大长老办丧事了,可就没空再去找魔教那些人的晦气了!”
“嘿,这倒是!不过这次唐门也是有些过分的,若不是他们无故砍死了魔教的数十名弟子,那女魔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带人杀上门啊!”
“反正他们那些大门大派打打杀杀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闹来闹去的,也算是正常了!l
“管他们呢,反正只要他们不把火烧到我们头上就好了!”
闻言,钟书谨不禁皱起了眉头,“真是的,死得这么快,我都还没好好出口气呢!”
郦子明无奈道:“教主,这次要不是正好遇上那位毒医,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呢!这回唐门折了个大长老,门中局势定会有所变化。唐门有动荡,那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那我们此行也算是有点作为了,不如我们这次就先到这里过,一切等回教再说?”
钟书谨不高兴的瘪了瘪嘴,不是被她亲手解决的仇人,可真是没有一点报了仇的快感啊。
还有,要是现在就让她回教里,她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总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
“哎呀,真是说曹- cao -曹- cao -到!”居玉泽忽然站了起来,对着门口招了招手,兴奋地喊着:“念姑娘!这里这里!”
钟书谨抬头望去,正好撞上了顾卿音朝这里投来的目光。
嗯,没有不辞而别,很好!
钟书谨压住了心中那突然涌起的兴奋,强装镇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瞪了居玉泽一眼,“别瞎叫!她不姓念!也不叫念谨!”
念谨。
这个名字钟书谨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被自家教主这么一说,居玉泽倒是记起了昨夜毒医带走教主之前,教主的那声呼唤,以及昨夜在门外听到的那些声音,于是便好奇地问道:“不叫念谨,那是叫卿卿吗?”
闻言,钟书谨猛的一拍桌子,狠狠地剜了居玉泽一眼:“不许你这么叫她!”
生气!
卿卿这个名字,只能由她来喊好嘛!
居玉泽被突然发飙的教主吓了一跳,他怯怯地缩了缩脖子,说:“那我们要喊她什么啊?这么多人,总不能毒医毒医地大声喊吧,万一给她招来什么仇家怎么办……”
嗯,好像有点道理。
钟书谨还未说话,便听到身侧传来的那略带笑意的声音:“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随意吧。”
钟书谨顿觉恼怒,怎么能随意呢!
她在居玉泽就要喊出那声“卿卿”前,紧绷着脸及时地矫正道:“那你们以后就叫她顾大夫吧!”
注意到钟书谨那凶狠的眼神,居玉泽连忙收住了嘴,改口道:“顾大夫……”
称一个江湖上遭到诸多高手惧怕的毒医为大夫,总感觉有些怪啊……
顾卿音嘴角微勾,目不转睛地望着钟书谨,随意地应了居玉泽一句:“嗯,怎么了?”
居玉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顾…顾大夫,先坐下再说吧!”
顾卿音还未过去,竟听居玉泽突然嚎了一句:“啊!!!教主你干嘛踢我呢!”
桌上几人纷纷把目光移到了钟书谨身上。
只见钟书谨冷着脸不发一语,别扭地往一旁挪了挪,空出了一个位置。
血炎教的几人均有些惊讶,哎呀,教主平日里不是不喜欢跟别人这么亲近吗?何时会愿意与人同坐一个位置了?
顾卿音的笑意快要满溢出了眼,不过她还是装做看不明白的样子,绕过钟书谨往居玉泽身边的位置走去。
还没走两步,衣袖就被那人紧紧拉住了。
顾卿音故作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钟书谨抿了抿唇,略带不悦地说:“男女有别,别跟他一起坐,坐我旁边吧。”
哼,真是的,都已经暗示地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