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惜音现在心里就只有叶昭,贸然订亲肯定会生气的。”乌恩赶紧解释。
“生气没关系,我看平时惜音也挺喜欢你的,只要不拒婚就行。”柳夫人也凑了上来。
真是要给这两口子跪下了,真是谢谢你们了,虽然我真挺愿意的,但这事明显不能这么- cao -作啊!乌恩内心呐喊。
好说歹说把两口子安抚下来,最终同意先不定亲,等柳惜音缓一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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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额头的汗,乌恩总算从书房里被放了出来,亲口拒绝了这等好事,心里还真是隐隐不是滋味。
向柳惜音的院子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小丫头。
“红莺,你家小姐呢?”
“在亭子那边弹琴呢,孟公子去小姐那里吗?奴婢正要去端些茶水糕点,公子要吃一点吗?”
“好啊,谢谢你啦。”
“公子客气了。”红莺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就去厨房了。
假山后面的亭子里,柳惜音身着淡粉纱裙,披着素白色的罗衫,一只简单的白玉簪把秀发绾起。
看到乌恩进来,就要拿起放在琴弦上的手。
乌恩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停下。
柳惜音对她柔柔一笑,便低头继续弹奏。乌恩在柳惜音旁边的石桌前坐下,双手杵着脸欣赏悦耳的琴声。
铜制的古琴置于身前琴架,素色的衣摆随着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的双手摇曳,露出柳惜音如白玉凝脂般的皓腕。
今天的柳惜音心情很好,乐声,似山涧清泉,似夏夜虫鸣,似竹林清风。
乌恩听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愉悦的弧度。吃着红莺送来的茶点,欣赏着眼前的绝色佳人。
柳惜音抬眼看见乌恩盯着自己,一脸痴相,只那嘴巴还不忘咀嚼糕点。
秀眉轻扬,眸子微睨,红唇一抿,嗔怪的瞪了一下眼前这个痴呆的家伙。
这下好了,嘴里的糕点也忘了嚼了。
“咳!咳咳......”
红莺见她噎着了,赶紧给她倒水。
“咳......”总算把梗在喉间的糕点咽了下去。
“阿青,最近你越来越呆傻了,吃个糕点都能被噎到。”
“还不是怪你弹琴弹的太美了,我都忘了嚼就咽下去了。”
“一天到晚爱说胡话。”柳惜音又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继续弹奏。
红莺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想:“可惜孟青公子是个女子,不然做姑爷多好。”
曾经红莺十分不解,看着二人互动,有时孟青出言调戏,举止轻薄,也未见小姐生气,反而还与孟青公子嬉闹,小姐不是一直倾慕叶将军吗?有一天实在忍不住,壮着胆子与小姐说这样不好,后来私底下小姐和她说了真相,但要她务必保密。
没人知道这个小丫头兀自在那里心绪万千,柳惜音凝心专注的弹,乌恩气定神闲的看。
约过了半个时辰,柳惜音尽了兴,让下人把琴收走,坐到了乌恩旁边的石凳上。
“阿青,一路赶回来可有累到?”算算日子,阿青是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的,又是为自己的事情奔波,柳惜音有些歉意。
“累啊,超累的。”乌恩趴在桌子上装作虚脱状。
柳惜音噗嗤一笑,抬手一巴掌轻轻打在乌恩的后脑勺上。“行了,阿青,你怎么跟隔壁李家的熊孩子似的。”
这几年,乌恩背着柳天拓、柳夫人尽把柳惜音往邪路上带,带着柳惜音骑马,钓鱼,弹弓打鸟,胡作非为,还把一些乱七八糟的词汇“累觉不爱”、“叶良辰”、“因吹斯汀”之类的教给她,还好柳惜音从小家教甚严,除了私下里和乌恩相处时放纵一些,平时都是正儿八经的女神,没有被乌恩给带成女神经。
乌恩也不再嬉闹,对着柳惜音说:
“叶昭说谢谢你的东西。”
“嗯。”柳惜音低头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乌恩没提帕子没送出去的事,说:
“惜音,这几年你一直在这小小的朔州城里待着。如今战事渐稳,前方粮草充裕,不如跟着我出去走走吧。”
柳惜音听到有些心动。
“可是,叔父叔母不会同意的,毕竟在他们眼里你是一个男子,怎么会让我和你出远门呢?”
“就问你愿不愿意,你叔父叔母那边我去解决。”
“自然是愿意的,我也想去看看阿青口中说的气势宏伟的佛窟,奇花异草的山林。但是,阿青,叔父叔母决计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