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仗着内功深厚,渐渐靠近潭中心的漩涡。那漩涡初时尚小,卷力也不是很大,一旦云晨潇靠近,便是奇峰突起,豁然而开,如龙卷狂风一般,想要将云晨潇吸入其中。但云晨潇五行真气生克有序,前赴后继,就如天地自然之循环变化,大有生生不息之功效。漩涡力强上一分,云晨潇五行真气遇强则强,也随之增他一成。如此一来,渐渐形成对峙之势,两股力量相互冲撞对拉,争执不下。
与此同时,云晨潇潜在水中,也看清楚了这股漩涡的来处。敢情这潭水中央的底下,是一个数尺宽的大洞,也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这股巨大的吸引力,正是从洞口传来。洞口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洞里面有何玄机。云晨潇见得此洞,心中已有几分笃定,当下不管洞中有何事物,只将心一横,甩了甩胳膊就要进去。便在此时,忽地背后又有一股大力,不住的将云晨潇往后面拉,似乎是想叫她出来。
然而这股力量刚刚一碰到云晨潇,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云晨潇心知是自己的五行真气化解了那股力量,也不奇怪,看也没看一眼,便又要入洞。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当口,那股力量绵绵又至,不依不饶的把云晨潇往外拽。
云晨潇心中不耐烦道:“莫不是这潭中还有大鲨鱼要吃我?”想到此处腰身轻摆,掉过身子,正要搏斗一番,不觉眼前一亮,惊呼一声。敢情这哪是大鲨鱼啊,正是云晨潇心心念念的小悠儿。原来水心悠见得慕容婉与云晨潇一并过来,心中有气,便是云晨潇叫她她也没有回应,不想这小狗儿居然也跳了下来,还要往那漩涡深洞里跳。
云晨潇心中大喜过望,竟不顾自己身在深潭,张开了嘴大笑起来。她这一笑不要紧,马上就是几大口潭水入肚。只是她浑然不觉,继续咧着嘴,双臂一伸,便要去抱水心悠。然而水中不比陆地,动作受水阻力,总要慢上一拍。水心悠很是机警,一见如此,忙一摆身,轻巧的避开云晨潇。
云晨潇一扑落空,正要再来,水心悠却忽得拉起云晨潇来,往岸边游去。云晨潇心中欢喜,只随着她游弋到浅水位。
两人刚一露头,水心悠便立刻松了手道:“你不要命了?往那漩涡里游?”
云晨潇伸手抹了一把脸,“我”字还没出口,水心悠又忙将她一推,红了脸嗔道:“你不是说了岸上等么?怎地……怎地又下来了?刚才叫你一起你偏不,现在却……却偷偷摸摸的吗?”
云晨潇却不如实答她,笑了笑道:“我就喜欢干偷偷摸摸的营生,这样才有意思。”
水心悠一听这话,本来因害羞的脸上又平添几分恼怒的红晕,更显得不胜娇羞,美艳逼人,此等姿容,莫说人间,九天亦难寻。云晨潇心中激荡一热,将她搂在怀中道:“我刚才是看你不见才下水的。我的妈呀,刚才可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嘿嘿,还以为你被大鱼吃了呢……”
水心悠此时只穿了一见贴身小衣,坦腹露背的,被云晨潇突地一抱,登时羞赧万分,身子奇热,轻轻挣扎了几下。云晨潇将手臂一紧道:“你还想跑?没门儿……”
水心悠听罢轻笑一声,回抱住云晨潇,附在她肩头道:“你刚才去那洞里,竟是要找我吗?”
云晨潇轻轻道:“可不是吗?不然我去里面探险吗?”
水心悠笑了笑,摆弄着云晨潇- shi -润的发迹道:“那里面果真是危险重重呢。你这胆小鬼敢进去?我才不信哩。”
云晨潇直勾勾的看着水心悠,只见她佼容带水,玉面含笑,当下脸一红,低了头喃喃道:“嗨,别说你,我自己也不信哩。但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在洞里面,不知怎地,我就是有那股胆气。好像一想到你,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我想啊,最坏也不过是咱俩死在一起嘛,却也没什么不好的,黄泉路上有个伴儿,倒也解闷儿。”
水心悠听罢“噗哧”一笑,在云晨潇脸上刮了刮道:“也不怕羞。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人把死也说的这么开心的,你是头一个。”
云晨潇心道:“跟你在一起,便是死也是好的。”但她心中虽想,却没说出来。两人凝望一会儿,云晨潇才忽然想到岸上还有两个人,当下大窘,往岸上一看,那两人也正往这边看来。云晨潇忙道:“咱俩赶紧上去吧,婉儿妹妹来了呢。”
水心悠却看也不看的道:“嗯,我知道她来了。那又怎样?我还没洗好呢,叫她再等一会儿也行啊。”
云晨潇无奈的叹了叹气道:“唉,要不然怎么你是师姐,她是师妹呢?果然你厉害些。不怎样了,你愿意洗多久我就等多久。可总不能教人家婉儿妹妹老等着吧?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还是赶紧上去吧。”
水心悠本想给慕容婉一个下马威,但听云晨潇这话,大有把她当作自己人,把慕容婉当作外人的意思,孰轻孰重一听便知。水心悠不禁喜上眉梢,便也不再任- xing -,随云晨潇上了岸去。
两人刚才在水里一番生死,水心悠纵然短衫小衣,春光外露,云晨潇一则兴奋过头,二则两人浸在水中,云晨潇也未想太多。此时二人上的岸来,但见水心悠内衣全- shi -,紧贴肌肤,凸凹有致的身材在这薄衣的半遮挡下,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诱人之美。
晶莹的水珠反- she -出七色光芒,顺着水心悠粉颈缓缓滑落,调皮的钻入衣底隆起的双峰,在她如雪玉肌上留下一丝似有似无的水痕,似是与水心悠完美的契合。这清水出芙蓉的幽丽旖旎,本不是凡间之物。
云晨潇看的有些入迷,她只觉眼前这女子神圣如神,完美无瑕,脑中没有一丝杂念,这般的冰清玉洁叫人不可亵渎。
就这么痴痴的良久,慕容婉将云晨潇衣服挽在手中一拧道:“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着凉了!”
云晨潇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不碍事,我体内火气旺得很,一会儿就烤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