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
他在拥挤的行人中,突然听到一声陌生的呼喊,很平静,却又透露出隐隐的焦急,这个声音就像在靠近阿米尔时呼唤他的声音一样。
只是这个声音唤起了他灵魂深处悠久的记忆,他竟像着迷了一般,循声走去,不顾逐渐颜色变深的太yá-ng。
在街道的末路旁边坐落着一栋废弃的房子,空d_àngd_àng什么都不剩,诺亚j.īng_神恍惚间,一脚踏进了这个黑暗的房子,没有烛光的照亮,他却依旧可以看见房子中央坐在一张皮革单人沙发上的男人,那双本该是冰冷的深色蓝眸此刻正上下打量着他,眼神灼热到仿佛他□□般。
陌生男子头顶一双黑角,还有那刘海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倒十字,就好像传说里的恶魔一样。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看着诺亚困惑的眼神,他略有不满地皱了皱眉,随后突然起身走到了诺亚面前。男人身边透出压抑的气场,让诺亚不禁从心底感到畏惧,而这种畏惧又是让他熟悉的。
诺亚双腿不稳地向后退开一步,却贴上另一个温暖的身体。
“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身后男人的语气平和,似在安抚不安的诺亚,他平缓的呼吸吐在少年的后颈,少年的双耳一下子变得红润。
“阿米尔……”诺亚几乎是在男人说话的同时喊出了正确的名字,他的大脑一阵刺痛,皱眉双手抱着头,“嘶……”
失去记忆后将近苏醒的痛楚,阿米尔也曾经历过。他试图抱住诺亚来安慰他,少年却突然被眼前的黑发男子拉进怀中,那具冰冷的躯体让他一下子感到抵触。
“放开我……”诺亚只来得及吐出这三个字,男人便把所有的记忆从两人接触的那一点,不断地灌输到他脑中,而这段记忆跨越了千年,最后终于回归到了主人的灵魂上。
他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将头低着,泪水源源不断似的从眼眶溢出,不止是大脑,心脏更像撕裂般。
半晌,他才停下了哭泣,胸口依旧起伏着。
“阿赞索。”诺亚的双唇早已发紫,那失去血色的面上镶着一双冰冷的蓝眸,甚至更能刺痛阿赞索的心。“你竟然还活着。”
“是你的情人唤醒我的。”阿赞索说的时候视线移向诺亚身后的阿米尔,也在这时,诺亚想起了身后这个等待了他整整一百年的男人。
从第一次与阿米尔的前世美欧希特拉相见,一直到这一刻,阿米尔永远都爱着他。
“对不起。”诺亚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男人,泪水打s-hi了阿米尔的衣领。
“你回来就好。”只是短短一句。
如果当时阿赞索完全收回了诺亚的灵魂,这样世间便再也没有他了,阿米尔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降下天灾。
毕竟阿赞索在圣战后才相信,阿米尔的实力竟是不亚于他和亚梅洛的。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诺亚松开抱着阿米尔的手,转过头对着阿赞索,却一直没有正视那个男人。
“没有用处?”阿赞索微微蹙眉,用手挑起少年的下巴,看清了那对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双眼,只一瞬,他便知道诺亚也与曾经的他一般犹豫不决。
而摇摆不定的后果,则是他失去了和诺亚相爱的机会。
而今他和诺亚能够再次回归,他必然不能再错过了。
“你知道我爱你,我不知道多久……也许从很久以前我被封印在巨神树的时候,就爱上你了。”阿赞索的语气意外的深情真挚,让少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可否认上一辈子他确实对阿赞索动心了,但诺亚也曾憎恨阿赞索的霸道,践踏了他身为傲慢的尊严。
可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了,阿赞索还要把他当作仆从吗?
“我只会把你当爱人,床伴不过是个蹩脚的借口。”阿赞索像是猜到了诺亚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开始焦急了,也有些自责。
他第一次如此恳求一个人,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次自己不得到对方的原谅,他将永远失去诺亚。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诺亚也是爱他的。
只是诺亚从未信任过他。
“可阿米尔……”诺亚逃避似的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阿米尔叹了口气,将手搭在诺亚肩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希望你不要留下遗憾。”
诺亚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全力去实现,就算是多一个人与他一起分享,他也愿意接受。
“我早就做好了接纳你的老情人的准备。”在看穿了诺亚早已动摇的心意后,阿赞索肆无忌惮地抚上了少年柔软的脸颊,手掌轻轻摩挲着细嫩的皮肤,看着那通红的脸颊,他不禁弯眸一笑,“没有了上辈子的锐气,你倒是可爱多了。”
他的手顺着诺亚的脖子向下,一直从腰间单薄的衣服探了进去,触摸到诺亚腹部冰凉的皮肤,他忍不住多捏了几把。“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我中了毒,无法解开……只能依靠别人的体温活下去。”诺亚的呼吸愈发急促,他忍不住向后退去,却被阿米尔从背后伸来的双手紧锁怀中。
男人低下头埋在诺亚后颈,齿间厮磨柔嫩皮肤,留下一串显眼的紫色吻痕。他刻意低下头吻在诺亚的耳廓,粗重的呼吸落入少年耳中,充满了□□的色彩。而少年前方的阿赞索也不甘示弱地咬在了诺亚极为敏感的锁骨处,双手不安分地伸进上衣捏住了少年胸前的两点茱萸,细心搓揉挑逗,随后趁着诺亚意乱情迷之时吻了上去,用灵巧的舌加深了这个吻,被迫张开口接受男人深吻的诺亚唇角流下晶莹的液体,眼角微红,甚至眼眶积着点泪水。
“我不是让你天黑前回来么?”冰冷的声音带着愠怒同时传达到了情迷中的三人耳中,诺亚偏过头,一身黑色戎甲的红发男人站在门口,红色的落r.ì余晖落在他身上,与那血瀑般的长发融为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