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记得安卡魔镜在此文中的另一个名字吗?答对的前五名小天使有红包送~~~(~ ̄▽ ̄)~
第三十二章 女王真相
这天晚上, 教皇的护卫队接连目击了种种超自然现象, 心理防线一再被突破, 已临近土崩瓦解, 身体抑制不住地抖如筛糠。
潜伏在暗夜深处的一双双圆瞪着的怪异眼球按兵不动,仿佛神灵威严的审视, 又像是无声的警告。
瑞士卫队被它们瞪得浑身僵硬,如泥塑木雕一般, 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正当两厢无声对峙的时候, 安置在八角庭院那些恢弘壮美的古罗马雕像上方, 一盏巡逻- she -灯悄无声息地微微转换了一个角度,隐没在黑暗中的一个身影被微微扫到。
光影晦明变化中, 一颗巨大的头颅和占据脸部三分之一大小的杏核怪眼, 以及通体灰蓝色的皮肤在人们的视网膜上一掠而过,勾起了心底最深处潜藏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失魂丧胆的悲鸣。
几乎全部是天主教徒的瑞士卫队成员, 从未想过他们的神真的创造了这样的生物,并且在他们漫长又短暂的一生里, 会亲眼目击它的存在。
只听埃及馆里倏地一声鸣响, 六神无主的人群霍然想起, 另一侧,如上古神祇般神秘莫测的存在,正拿着教皇爱若珍宝的“安卡魔盒”。
他们再次认识到自己处在一种腹背受敌的困顿境地。而身前身后的敌人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同类,这样的认知让他们觉得心里突然少了主心骨,变得无所凭依。征召宣言和信仰典籍在这一刻都给不了他们任何慰藉。
人们颤抖着身体, 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古埃及展厅,那里,身高4、5米的神秘女子竟然已经凭空消失,大理石地板上迤逦铺陈着她那件奢华绮丽的长帕拉。与女子一起消失的还有教皇的爱物“安卡魔盒”。
人们眨巴着眼睛,一阵怔忡,斜刺里卷起一阵- yin -风,吹得人背脊冰凉。近卫队的众人将视线转向八角花园广场,那一双双- yin -鸷怪异的杏核状眼球,竟然也消失了踪迹。
黑夜巨大的羽翼下,一道刺目白光如疾驰的流星划过,只留下一抹炽烈的光斑烙印在人们的视网膜上。
有眼力好的近卫队员在电光石火的一瞬,捕捉到了如光速般迅捷飞过的身影,那是一个底部闪着白光的巨大圆盘。光轨划破了夜空,如彗星长长的尾迹,倏忽即逝。
象征着人类文明与艺术最恢弘伟大的成就——梵蒂冈博物馆终于恢复了它原有的安然静寂。
年轻的近卫队员们怔愣了半晌,在夜风中簌簌发抖,用没有握着长戟的冰冷指尖,擦了擦额头上涔涔的冷汗。
老馆长抬头仰望着夜幕中几万光年之外,群星发散出的,属于人类文明无法企及的久远时光的光芒,若有所思。
自从“安卡魔盒”入住梵蒂冈博物馆,他已经无数次目睹了其他文明的不期造访。
只是今夜,它们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真容……
*
周六,白落羽出去采买生活用品,她放置在客厅茶几下的录音笔意外地录到了几句父母间的对话。
杨若冰用她特有的平淡语气向白衍问询:“白衍,那件事,我们真的就只有一条路了吗?真的——要把小羽献祭给奈珈女王?”
录音笔里有一阵沉默,接着是沉沉的叹气声。
白衍:“嗯,人血浇奠失败了。奈珈女王并未允诺我们想要的东西。”
杨若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为什么非得是小羽呢?那么多人可以供奈珈女王挑选,也许……哪一个都可以呢?你不再试一试别人么?嗯?”
白衍沉吟了片刻,用低沉喑哑的烟嗓说道:“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奈珈女王点名要的就是她。当天你也在场,你觉得女王的意思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代替的吗?”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杨若冰平淡的语调终于有一丝起伏顿挫:“我家小羽长得那么可爱……”语调透着深深的不舍。
白衍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想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我们锁氏家族世代相传的祖训,也是这个宇宙的基本法则。更何况是那个远远超越我们的神圣种族,亲口对我们提出的要求。”
“锁氏一族从古自今,从未拂逆过祂们的要求。如果因为一个人打破了平衡,只会引火自焚,后果不堪设想!”
录音笔里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白衍继续说道:“上次,奈珈女王驾临时,我们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马上就是那个‘大日子’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能与奈珈女王达成共识,也许,就不用把小羽献祭给祂了。”
杨若冰:“你说奈珈女王为什么会点名要小羽呢?像她那种年轻女孩不是到处都是?”
录音笔里沉默了半晌,有打火机按动时的咔嚓声。
片刻,白衍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猜,是因为——味道。鳞族五感发达,有人类望尘莫及的感知力,可以嗅到我们根本察觉不到的味道,分别微小的气味差异。”
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他们能闻到血肉在肤表之下散发的甜美鲜香。我猜,小羽对祂们来说,是一道世间难得的珍馐美味。”
“《锁氏古训》里说,鳞族每一个人对食物都有祂们各自的特殊偏好,一旦品尝到祂们钟爱的那一种人肉的嫩滑酥香,就永远也不会放手。”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其实,这一点,跟人很像。就比如你去商店买衣服,明明有很多新衣供你挑选,你却唯独喜欢上模特身上那一件……”
语闭,只听到录音笔里传来两人无奈的叹息声。
白落羽默默地听完两人的对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心寒,恐惧和愤怒,有的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