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往他身后的两人看了一眼,“进去的人不要太多,病人需要静养。”
“行!我先去看看!”康俊来在护士的带领下独立进去了。
叶念念用手肘捣了司世堂一下,“煤场……是什么情况?”
司世堂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拉着她往椅子上坐下,“先坐在这不要动,把脚放上来,别挨着地。”
叶念念疑惑地看着正往外面走去的他。
不一会儿,司世堂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双一次x_ing棉拖。
他走到叶念念面前,蹲下身来,轻轻握住她两只长时间光脚站在瓷砖上冻得发凉的脚,用手暖好后塞进了棉拖里。
“你以后能不穿高跟鞋吗?”司世堂白了一眼她,和刚刚深情为她穿鞋的样子判若两人,“你这本来就已经很高了,再穿高跟鞋我有压力了啊!”
叶念念逗乐了,“我这不去逛街去了吗?我俩约会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穿啊!”
司世堂轻轻弹了下她脑门,“还敢提约会,我怎么不记得咱俩约过会儿?案发现场啊!”
叶念念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人是在埋怨这两天冷落他的事,刚想开口哄他,就听见司世堂那魔x_ing的铃声响了。
“咱能把这鬼叫声换了吗?大晚上听不觉得瘆得慌啊!”
“等会就换。”司世堂一看是高策打来的,马上接通,“喂!调查怎么样了?”
“行!马上回去。”
司世堂挂掉电话,“犯人找到了。”
“啊!这么快,我这才刚准备开始推理呢……”叶念念站起身,就脚上穿着的那双拖鞋,和司世堂并排走着。
“你以为每次办案子都和小说一样啊!”司世堂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帮她拿过高跟鞋,“走!回局里亲自审审那畜生去!还有你这高跟鞋我没收了啊!这么细的跟怎么走路,看着 我都瘆得慌,哪天非要把脚扭断……”
“这你就不懂了,”叶念念知道高策抓住了犯人,心情也轻松了些,“这就是女人该驾驭的魔x_ing!”
“你这不扯淡吗?”司世堂帮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之后自己也坐在旁边,“你说以前孙中山先生费了多大劲,好不容易把缠足这种陋习给废除了,结果你们又把自己整进一个只有一边高的硬皮革里,这干嘛呢!演杂技呢……”
叶念念听着他这一大连串的,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另辟蹊径:“你知道这双多贵吗?我一个月大半的工资全搭进去了,回头还只能穿这一次,你连这种权利都要剥夺,你还是人吗……呜呜”
说完居然还假哭起来,可惜司世堂和她相处这么些年,已深知她的尿x_ing,依然不为所动:“既然贵的话就别把钱花在这上面了,留着钱去多吃点好吃的,以后你的鞋由我来买!”
一个急刹车让叶念念措不及防一头栽在了椅背上,她揉着鼻子:“你……给我买?你……你……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的品位呢!”
“相信哥哥,”司世堂那熟悉的电眼又出现了,“我那可是从小跟我姐逛街练出来的,保证你以后脚上又舒服又美的像仙女一样!”
“啧啧……”叶念念摇头,冷笑道:“还姐,说吧,还给哪个小贱人挑过鞋?”
“念念,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司世堂严肃道。
“……滚蛋。”
可怜前面开车的单身狗小张被当做透明人不说,还要被喂这么多狗粮。
一行人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刚进办公室就发现高策在那对着电脑不知道忙活什么,林莫语在审讯室里面对着一个黝黑尖嘴的男人,乔离在玻璃面前站着,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就里面那一个?”司世堂对着高策问。
高策头也没抬,键盘敲的霹雳哗啦,“剩下的十余人都逃路了,就剩这一人暂时还没找到去处,就抱着侥幸的心理住在那里。”
“得亏这一人,不然剩下的那十多个余党也得浪费不少时间。”高策敲完了键盘,往椅子上靠去,“成了!剩下的十余人资料都查好了。”
“这么快名单就出来了,”司世堂惊讶道,又回头看了眼审讯室,“头儿不还在审呢吗?难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
“是先让他说名单再审其他的,”高策揉了揉肩,“这会儿估计在做笔录了。”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泪花都出来了,“哎呀!困死我了!你别看这人长这样,当时还准备给 我背上来一铁锹,我当时还挨了一棍,现在还疼呢!”
“哪儿?我给你揉揉。”
高策把脖子低下去,“这呢!左边骨头下面,明天估计就清了。”
“哪呢?要不要帮你用红花油抹一下?”司世堂翻着抽屉,“我记得上次头儿用完就放这里的啊!”
“没事,不用了,有人帮我擦。”高策心不在焉道,还一边对着手机傻乐,司世堂用脚趾也猜到是在和林清聊微信。
得,又栽进去了一个。林清这种见多识广的大明星非天天跟在高策后面干嘛?难道是聪明人见多了,就想和傻子玩?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司世堂觉得自己一个风流倜傥的富二代在这里被活生生逼成一个天天都要cao心的老妈子。
“哎呀,小乔离,你手咋回事啊!”叶念念之前一直对着审讯室,等林莫语差不多审完了她才注意到乔离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没事,”乔离对她挥了挥“粽子”,“听说有人就用这种方法做手膜。”
“完了,”叶念念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我的小乔离也被带坏了,哎!”
林莫语正好从审讯室出来,“都招了。煤厂老板和安书记有交情,估计是等安书记上台后就 实施采伐计划,结果因为这书记自身的丑闻计划给搁浅了。”
“然后煤厂老板就雇了十几人将那两个帮原告打官司的律师给处理掉,结果就被我们碰见了。”林莫语翻着笔录,很简单的一个案子,就是x_ing质太恶劣。
“对了,那两个律师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叶念念说,“就应该找家媒体曝光他们。”
“剩下的就是将那老板和十几人逮捕归案了。”林莫语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他嫌麻烦,又觉得伤口闷在里面好不了,索x_ing直接给拆了。
但乔离手上有个大伤口,不能拆。
“这活留着明天再干吧!现在都回去睡觉吧,保存着体力留着明天抓人!”
“散了散了!我先回去了。”高策打着哈欠迫不及待地出了门,那猴急的样子跟金屋藏娇了似的。
“哼!”林莫语冷笑一声,自从他和林清关系稍微缓和了之后,对于高策和林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那些两人之间的小互动小猫腻他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莫语,”乔离喊住林莫语,看了眼他的手,“你的手……等会回家别开车了,走回去吧!你要是不想包扎也行,最起码抹点药上去。”
林莫语愣了片刻,笑道:“行啊!你帮我抹吧!我没手抹。”
两人将今天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并肩悠闲地走在一起。夜风很凉,和白天不是一个温度,林莫语侧头问了句:“冷吗?”
乔离还没回答,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直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住了,随后被放在一个温暖的口袋里。
“你的手好像一年四季都这么凉。”林莫语停下来,拐了弯面对着他站着,又牵起他另只手臂放在衣服里侧。
“嗯,上学的时候就一直这样。”乔离说,“高中的时候体温比这还低,整个冬天基本抖着抖着就过去了。当时就在想,燕子冬天为什么要往南飞,明明南方又冷又潮s-hi。”
“后来在北方上的大学,”乔离笑了,“才知道北方冬天供暖。”
“我第一次看见暖气片,当时觉得它很神奇,那么小小的一片,整个房间都暖和了。最起码晚上睡觉脚不会凉到没有知觉。”
“不过夏天就相对好点,”乔离不怎么爱出汗,夏天的时候手臂y-in凉,简直是个移动的冰箱,“可能会省点空调费。”
他嘴上越轻描淡写,林莫语越想知道以前的事。
“南方的城市到底是什么样的?”林莫语感觉他的手热了,便送开其中一只,牵着另外一只这么慢悠悠地走着。
“说不上来,就是树很多,虫子很多,还经常下雨,就是那种又细又密的小雨,”乔离抬头看看天,“和这里倒是不一样,那小雨一下就是一整个月,衣服洗了也晾不干,只能买新的,家具都快发霉了。”
林莫语越听越想知道乔离以前的生活,越想去他生活过的地方转转。
“我们去旅游吧!”
“啊!”乔离愣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