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甘心,但这个时候只能等皇城禁军及周边郡城的军队勤王了,天寿山被围得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山上寒冷,他们的衣物也不多,晚上更冷,但寺内并未多余棉被,大多数人只能和衣而眠。
能睡还不错,问题是聂远风的军队,时不时轮番骚扰,亲卫军根本睡不安稳,一日两日还好,三日后亲卫军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
因李雍抢皇位登基时杀戮太重,能来救驾的亲王并不多,只有三位,还好他们都在附近城池,距离近,救驾或许能及时。
尧城周边的石城,阜城,及丰城的郡守得到聂远风叛乱的消息已是一日后,他们迅速集结军队亲自带兵前来救驾。
天庆寺中最受煎药的还是那些大臣,他们的年纪普遍半百以上,天寒地冻,缺衣少食不说,聂远风每日都会把他们的亲眷押到到寺门前,逼迫他们投降,不从则杀,有的大臣坚贞不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还有的人则降,如寇丞相是第一个投降的,他能做到那个位置,确实有才能,但也是其为人见风使舵,趋吉避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雍很生气,但并没有杀他,因他觉得大势已去,多一个少一个寇丞相也无所谓。
于是寇丞相拉着自己的女儿寇朵,出了寺门,聂远风与寇丞相平日总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但这次相见,他们都格外亲近,仿佛失散多年的好友重见一般。
两个各有心思之人各自虚伪套近乎一番后,寇丞相带着自己的家眷在聂远风派出的士兵监视下回了尧城丞相府中,从此被软禁起来。
有了寇丞相开头,便有很多大臣效仿,眼看大臣们散得差不多了,李雍及皇后嫔妃们聚集在天庆寺卧佛殿,看着横卧在眼前的巨大佛像,他心中苦涩到了极点,聂远风招降大臣时一直表明让李雍写下传位诏书就放过他,但这事如何能做,风国李家皇族千百年来的基业,他怎能就此拱手让人?
直到天庆寺被围困的第三日,黄衫青年对寇丞相说:“主公,眼看这李雍是不愿写传位诏书了,只能硬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么急?”聂远风愣了一下,他最希望的结果是李雍亲自下传位诏书,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了。
“主公,尧城周边的郡守都发兵了,三位亲王也发兵尧城,最近的已经在攻城了,羽林卫及宣公子的禁卫军大多加入了守城中,再不行动,我们就会被夹在中间,那时就来不及了。”黄衫青年急道。
夙清云这厢忙完就往一笑嫣然走去,两个院子离得近,穿过几个长廊就到了。
她走进院门时,也是两个粗使丫鬟迎出,“拜见王爷!”
“小栖呢?卉儿呢?”夙清云并未停下脚步,越过她们径自往莲池对面的小楼走去。
“洛姑娘正在玉渠池沐浴,卉姐姐在那守着她呢!”她们快步跟在夙清云后面说道。
“晓得了,不必跟着本王。”夙清云知晓洛栖不在小楼,就没再进去,而是绕过小楼朝玉渠池走去。
很快她便到了玉渠池大殿门前,只见夙卉与幻竹守在门口。
“拜见王爷!”见到夙清云来这里,她们都很高兴,两人齐齐行礼拜见。
“嗯,小栖在里面?”夙清云问道,见她们两个人都守在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夙卉也在门外。
“是的,王爷!”夙卉点头回道。
“她一个人?”夙清云愣了一下,她知道里面的水池有多大,马上想起孙汐止溺水之事,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的。”
夙清云面色一变,浑身散发着逼人寒气,吓得她们二人齐齐低头暗暗思索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一个人在里面多久了?”夙清云怒问。
“两,两个时辰了。”夙卉战战兢兢地回答,她第一次见到夙清云动怒,吓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连解释也忘了,幻竹还好些,但也是只低着头,不敢吱声。
两个时辰,谁沐浴要这么长时间,这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的,夙清云急了,她一个箭步就上了台阶,亲自推门而入。
“你们在外边候着。”
夙清云进去后就把门关上,提着颗心,掀开重重轻纱往里走去。
她第一眼看的是温泉,只见上面雾气缥缈,看不清水底,池中也没个人影,她的心猛的一缩,赶紧看向四周,若是没有,她都要跳进温泉里去找了。
还好当她看向贵妃榻时,只见洛栖侧躺在那儿,安然地熟睡着,她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松了口气,笑着朝她走去。
只见洛栖已经换上一身浅粉色衣裙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卧在贵妃榻上,夙清云朝她走去的青石地板上是洛栖褪下的散乱衣物,她弯腰一一捡起,把它们挂在一边的木质横架上。
随后,夙清云走到洛栖跟前,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洛栖睡得很安详,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嘴角微微弯着,仿佛在做着好梦。
洛栖刚出浴不久,她的脸素净白皙,闭着双眼,那两扇长睫分外纤长好看,小巧的鼻子很是可爱,夙清云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她的双唇色泽红润,如诱人的樱桃。
洛栖对夙清云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而夙清云则是越看越觉她是致命的诱惑,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洛栖的脸颊,不觉中,身子慢慢朝她靠近,竟然低头亲了下去,她的唇碰到了洛栖柔软的双唇后,她突然反应过来,马上直起身子,笑着看向依然熟睡中的洛栖。
“好软,好想再亲一下。”夙清云心里叫嚣一个声音,但理智占了上风,夙清云在这方面很传统,认为没有成亲就不该越距,以前与孙汐止在一起时,也最多只是抱一抱,何况洛栖现在还那么小,身子又弱,怕伤着她,可以说这是第一次亲她。
只是熟睡中的洛栖真的好诱人,夙清云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咦,怎么是甜的。”
于是乎,为了验证洛栖的唇是不是甜的,她说服自己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她的吻细密地落下,心里则说服自己道:“果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