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去工作的!”
“佳居那边的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奈何老两口不听,已近开始商量要是男方是外地的怎么办,对对方难知根知底......
陈绒坐在旁边无奈地左耳进右耳出,思绪不知不觉地就跑到朱盈白身上去了。她突然发现,对她的姑娘她竟然一无所知。思绪不断的飘远,想着想着便郁闷起来:她现在在哪里呢、会不会和秋明待在一起、明明秋明一点都不好会打她、昨晚的事她会让秋明知道吗、我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昨晚...是不是其他人也可以?
脑里乱作一团,偏偏记忆越来越清晰。她想,无论如何姑娘永远会是她的姑娘。就凭第一次是她的,不是秋明,也不属于那些莫须有的阿猫阿狗。
“爸妈,我出去走走,散散步。”
“大晚上了,到哪走?”陈妈有点担心,突然陈父轻轻地拉了一把,对着眼两人会心一笑。
“早点回来啊。”
楼下的月光如同昨夜,陈绒毫不犹豫地走向印象里的那栋楼。才八点多,各处灯火通明,但十楼令她魂牵梦萦的房屋灯未开。那暖色的灯光今晚沉睡着,陈绒甚至能想象得到月光洒落在沙发上的冰冷。
免不了胡思乱想,她觉得一切都乱了。她像是个初尝情爱的年轻人,念念不忘鱼水之欢的奢靡气息。反了啊,她想,难道她不该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悠闲自得,惹得姑娘为她神魂颠倒吗?她后悔没有恋爱经历,至少现在能从容一点,不会如此患得患失,又暗自庆幸只遇过姑娘。
夜色低垂,陈绒不知不觉已经绕小区走了三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会回来了吗?踩着斑驳的树影,微风都开始凉爽,裸露的双臂泛起鸡皮疙瘩。再走一圈,她要是还没有回来我就回去。
上天毕竟是眷念着有情人的。不待她走一圈,她便欣喜地看见十楼的灯亮了。整个人都跟着明媚起来,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是昨天。
她走过去,心早已经爬上十楼了。可惜,她没有门卡。只能紧张地在楼底按响1001的门铃,响了一会儿,没人接听。陈绒不甘心,持续的按响。难道秋明在?她想,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无论如何,想见到她,哪怕只一眼。
终于在第四遍的时候,接通了,周围的住户已经有人不耐烦小声咒骂。
陈绒听见系统里轻微的呼吸声,手心浸满了汗,心跳微微加速。
黑暗中朱盈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疲惫道:“回去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心骤然冷静,四周的空气一瞬间被抽空。陈绒不甘心,手尖冰凉微颤,“姑娘,是我。”
对面沉默了很久,陈绒听见加粗的呼吸,“陈小姐,回去吧。”
“姑娘!我很想你。”眼眶酸涩,鼻头发堵。
“回去吧,夜深了。”仔细听,似在叹气。
“姑娘,昨晚的衣服脏了,今早只好拿了你一条内衣。你,昨晚还好吗,我有没有”对讲机被猛然挂断,“滴”一声,单元门开了。
陈绒笑了,朱盈白要是看见一定忍不住不顾修养打上去,太得意了。但现在,就算她看不见,她仍想拍上去,捂住这张毫无遮拦的嘴。
一路畅通,门掩开着,室内昏黄的灯光倾泻出来。陈绒不客气地大开门,将自己纳进去。第二次进来,却熟悉地给自己拿出拖鞋换上,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是惯于“作案”的流氓。
朱盈白不在视线范围内,卫生间的灯光开着,里面传来水声。陈绒现在知道害羞了,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耳朵不受控制的关注房间里唯一的声响,真的是女流氓啊。色字头上一把刀,陈绒毫无压力地给父母微信群里报备今晚不回去了,说完就将手机直接静音放在茶几上。
放屋里只有她们俩,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她忍不住的幻想之前姑娘在干什么,一定是在洗澡没听见声音才让自己等了这么久。那她应该披着浴巾在和自己对话,嫩白的小脸被水汽熏红,嘴里却吐着冰冷的话。就像昨晚,想着心神跟着荡漾。
她拿起手机,没理会微信消息,害羞地打开百度输入闺房秘事。
要戴指套啊,现在买还来得及吗?嗯,把手洗干净也可以,酒精消毒可以考虑一下。
幸亏自己不喜欢留指甲......
第7章 傻瓜就是可爱的意思
酒精消毒最终还是用了,是给朱盈白。
“她打的?”没有询问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在陈绒能看到的地方已有多处淤青红肿,嘴角细碎的伤口被冲洗的泛白,仍有血丝争相冒出。
陈绒的视线太过专注,朱盈白下意识地舔干唇边的血丝,有点疼,但已经习惯了。朱盈白很想笑,因为这些痛代表着要彻底解放了,往后不再和她纠缠,不必担心下一次是巴掌还是糖果。真下定决心了断了啊,是该开心的。
陈绒轻轻地吻过她嘴角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甚至有点甜。顺着心将她拢入怀中,下巴在发顶温柔地摩擦,朱楹白很瘦,她很早就知道,每一次都忍不住心疼。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是很舒服,相反硌得慌,一路安抚下来都是皮包骨,与陈绒的丰腴恰恰相反。
她很想说:以后别和秋明接触了,我会对你很好的。憋了很久,一向在朱盈白面前放肆大胆的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真想早点遇见你。”
“对不起,上次我没有出去。”
在她的怀里,朱盈白有点昏昏欲睡,不是很在意她说了什么。软软地趴在胸口,呼吸都在尽量克制,为了不让陈绒察觉她在沉溺她的味道,像是小时候冬天躺在稻草堆里晒太阳,身上暖和的阳光,鼻尖稻草的清香,令她感到舒适放松。
等怀里的人慢慢沉睡,胸口的呼吸逐渐放松平稳,陈绒才停止安抚,悄悄挪动将她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深蓝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娇小的身躯上,莹白的皮肤映着可怖的淤青,整个人都瘦弱到让她心疼。
盯了一会陈绒才想起来盖上被子,心情沉重地去浴室随便冲洗一下。昨夜留下的衣服已经晒干了,今晚正好可以穿,阳台衣服旁边还挂着熟悉的床单,陈绒摸了摸,带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