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沈睿和周茵茵最近怎么样了吗?”秋零问。
“沈睿?周茵茵……”
赵安然愣了一会儿,在记忆力搜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
那都是她的同学,周茵茵原本还是她的舍友。
只是自从上次她被绑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个人了,听说是休学了。
“啊,他们啊,之前好像是说休学了吧,听说是准备出国了,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出国啊,看起来很久都见不到了,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唔,出国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嘛,他们以前一直都有这样的愿望呢,现在一定很高兴吧,所以没什么好遗憾的。”赵安然说,“秋零姐姐跟他们很熟悉吗?”
“以前是我店里的常客,好久没见了,所以想起来问问。”秋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事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等到赵安然离开了一会儿,余柯才从店里的储物室里出来。
“你说我难得休息一趟容易吗,还得跑你这儿来躲储物间,你还真为大小姐着想,不过你能不能稍微为我考虑考虑啊,我整天忙案子也很辛苦的啊……”
“再废话你可以出门右转了。”秋零把吧台上的杯子收回水池,“谁叫你挑这种时候过来的。”
“这不是只有这段时间你不忙嘛。”
余柯走到靠里的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翻着一本杂志。
“真是狠心啊。”余柯啧啧感叹着,“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有吗。”秋零给余柯到了一杯温水。
“没有奶茶什么的吗?”余柯抬起头瞄了一眼,“不用这么小气吧。”
“还有自来水你要吗?”秋零微微一笑。
“……算了。我还是喝白开水吧。”
余柯赶紧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生怕秋零真的端回去给他换一杯自来水回来。
“不过这个看来又吹了啊,莫名有点同情丁殊了,本来看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你都看出来丁殊喜欢她啦。”秋零在余柯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他喝水,“我以为你就没生那根筋呢。”
余柯和秋零对视了半晌,一口水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跟你开个玩笑。”秋零撑着下巴笑,“比起你,丁殊才是完全没有那根筋的人。”
“噗——”
余柯一口水喷出去,连忙抽出纸巾一边擦桌子一边咳嗽。
“这种玩笑不要随便乱开好不好,亏我还特地帮她找了一个女……”
余柯嘀嘀咕咕地说着,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就在秋零微笑的视线中消散无音了。
“女什么?”秋零问。
“咳,没什么。”余柯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妈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们——等等……”
说到这里,余柯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他拧着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秋零一眼。
“我说秋零——你不会是打算把对付我妈的那招用在赵大小姐身上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
秋零把玩着面前的水壶,漫不经心地承认了。
“只要有用就行了,再说我也没有强迫她,这种事当然是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有用倒是很有用——我妈现在对丁殊他们姐弟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呢,隔三差五一打电话就问我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去补补……”
“唉,这种事不提也罢……”
想起这戏剧- xing -的转折,余柯也忍不住捂住了脸。
“不过人家没什么城府的小姑娘,你这么玩真的有用吗?”
“师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爱一个人就是要爱他的全部。不止是用在爱情上的唷,也未必需要到爱情的那个高度。”
“本来想着循序渐进就好,没想到丁殊比任何人都急,既然她都明说了,那不如彻底摊开。”
“要真正对一个人产生感情,首先就得知道她整个人是怎么样的才行,尤其是负面的。”
“误会越深,愧疚带来的依赖与补偿心就越深。越是心软的人效果就越明显。”
“……不过说实话,我至今还没搞清楚我妈态度是怎么转的,就算是心软也太过了吧……”
经过秋零一番解释,余柯反而被勾起了久远的困惑。
“当然这个结果还是好的……不过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是什么误会吧?明明就是事实啊!到底有什么可愧疚的?”
“说明你不善良啊。”秋零微笑,“隐秘的内情是最能打动那些人的,以爱为名就更容易了”
“为了弟弟愿意付出一切的姐姐——这种情节怎么样都很感人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还是觉得……”余柯还半信半疑。
“本来呢,我也没什么把握,但是……”
秋零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习惯- xing -地敲起了桌面。
“确认过一些事之后反而更有信心了呢——”
“什么事?”
“安然的绑架案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