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看封炀那里只是口头的警告,以为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结束,就在当天下午发生的一件事,让女明星知道,她是真的得罪了封炀。
试图联系上封炀经纪人,想当面致歉,经纪人表示封炀最近都忙,抽不出时间。
于是女明星只能就这么为自己所犯的错,而接受着惩罚,好不容易接到手的一个大制作,虽然只是女三,可因为她的愚蠢,角色转瞬就成了别人的。
这件事的发生,让曾经那些也企图靠近封炀的人看到了,都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收手的及时,不然现在轮不到女人,自己或许都已经不在娱乐圈里了。
封炀的事,本来蒋忱是不知道的。
拍摄即将进入尾声,之后他们下池塘捉过泥鳅,一天夜里下去,第二天清晨去山上采蘑菇,最后那天是包饺子,到一户有四合院的果农家里,租了场地,这天的游戏比赛相比前几天都要温和得多,大家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子前,相处几天下来,差不多都熟悉了,虽然还达不到谈心的阶段,彼此说话也都基本放开,有时候甚至过于出格,节目组后期直接消了音。
饺子很好学,基本看一会就能学会,六人里就只有一个是北方的,那人于是教大家怎么包饺子。
蒋忱嘴里抿着一颗糖,早上起来发现嘴里忽然有点没味,让助理石磊去帮忙找了几颗糖来,不过两三天,蒋忱看着就好像瘦了一圈似的。
这个综艺结束后,他有一个现代都市言情剧要拍,时间基本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看着就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到晚上八点,所有拍摄结束,谢牧宇提议大家晚上喝喝酒玩牌,时间太早,拍摄的时候觉得累,现在忽然结束,反而又忽然来了精神。
蒋忱跟着一起玩牌,但当谢牧宇给他倒酒时,他立刻回绝。
“我胃不太好,不能喝酒。”蒋忱直接言明。
谢牧宇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平时一起吃饭,桌上有酒蒋忱都没有碰过,以为蒋忱是不爱,原来是不能。
蒋忱眸光清亮,哪怕这已经是黑夜,也透亮得令人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x_ing。
谢牧宇并不是那种他太过自大和自我的人,知道蒋忱不能喝酒,因而没有强求,他也不至于看不出来,蒋忱比来的时候瘦了些,他们倒是习惯这样的奔波,蒋忱忽然换一个环境,不习惯也算正常。
没有玩得太久,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就散了场,蒋忱是十点多就困意袭上头,先一步和众人告了别。
摄像组也提前都散开各自休息了。
蒋忱回到屋里,玩牌的时候,听到董鸣提到封炀,说有个十多线的女明星和封炀闹出了绯闻。
大家分明就知道,封炀是不可能喜欢那个小明星,无论相貌还是气质,就是他们也懒得多看一眼,何况是封炀这样见惯了娱乐圈各种美色的人,哪里还能被个整容脸给迷惑。
蒋忱回去后出于一种好奇,上网搜了一下,看到就是封炀微博上的那条信息,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忱第一直觉,觉得这条回复应该不是封炀本人回的。
封炀极其不喜欢有人拿他当往上爬的踏板,这一点蒋忱是有切身体会的。
蒋忱想起那天在手术室里,那天封炀说的每句话,蒋忱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有时候蒋忱希望时间过快点,有时候又希望慢些,期待中,有些害怕。
他走到窗户边,窗口半开,夜晚冷风习习,蒋忱穿得单薄,没站一会,脖子上j-i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如果知道自己会发烧,蒋忱是决计不会到风口的。
第二天蒋忱同助理石磊一块回去,头有点晕沉,坐上飞机没多会蒋忱就睡了过去。
后来被石磊叫醒,石磊提前叫好了车,提着行李,紧跟在蒋忱身旁。
蒋忱自觉没什么大碍,因而没有告诉石磊。
但石磊很快就察觉到蒋忱那里的异常,和对方说话时,叫了蒋忱好几遍蒋忱才应声。
回到家里,蒋忱换了鞋,去浴室洗了脚后跟着就进了卧室,外套都没有脫,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脸这会已经烧得绯红,石磊到屋里,用手背碰了碰蒋忱额头,分明就烫手了。
封炀给了石磊一个电话,表示如果蒋忱身体上有不适,就给医生打电话。
石磊出门立刻拨通医生的号码。
大概半个小时后医生提着医药箱过来。
这事石磊在医生给蒋忱看了后,说没太多大碍,他这才联系上封炀,把蒋忱忽然发烧的事告诉对方。
鉴于蒋忱肚子里怀了孩子,吃药和打针,可能都对宝宝不好,因而进行的物理降温。
降温贴医生来的时候就带了,在蒋忱身上贴了几贴。
同时医生还让石磊去厨房煮点红糖水,以便给蒋忱补充水分,防止脱水。
蒋忱是低烧,不算太严重,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身体温度就有明显下降,医生诊所还有事,给石磊说了些注意事项,先一步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后脚另一人就过来蒋忱家。
红糖水煮好,保着温,石磊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一打开门看到来人是封炀,一瞬就清楚对方为何而来,直接道蒋忱在卧室,温度已经降了。
蒋忱并没有完全睡着,但眼皮沉重得厉害,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看到两个人进来,以为是医生和石磊。
听到两人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身形要瘦点的朝他走来。
对方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将他扶起来,扶着靠到他肩膀上,鼻翼里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佛手柑和乌木混合的冷香,医生身上不是这个味,他接触的人里面,只有那个男人的气息让他觉得相似。
但对方会这么快出现在他这里?
蒋忱直觉应该不会。
嘴边靠近一个碗,蒋忱下意识就张开嘴,而后浓甜的糖水往喉咙里浇灌。
一碗红糖水被蒋忱三两下就喝完了,封炀把碗放一边,抽了纸巾给蒋忱擦拭嘴角溢出来的一缕水渍。
忽的他抬头,看向屋里还站在的石磊,后者被封炀锐利的目光一盯,不用封炀说什么,石磊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略微弯腰:“老板,我就先出去了。”
步伐迈得又大又快,出去后石磊把门给一并带上。
封炀是临时抽空来的,他本来还有事情要做,喂蒋忱喝了水,看着人慢慢睡过去,封炀起身,将被角给捏好,垂目看着蒋忱沉睡过去的美好睡颜,手几乎不受控,就伸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那片细腻柔滑的皮肤。
掌心下的肌肤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吸附着封炀的手,让封炀有点不舍得拿开。
对于自己的情感,封炀向来看得很清,他这人爱憎分明,喜欢不会去否认,不喜欢也不会逼着自己去喜欢。
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青年,封炀不做那种如果对方没怀自己孩子会怎么样的假设,事实就摆在那里,假设什么的,没有意义。
孩子他肯定是要要的,而现在,他忽然觉得孩子父亲,他也想得到。
人心,本质就是贪的。
第16章 偷吻
他封炀不能免俗,虽然到现在为止,和蒋忱相处时间不多,却足够封炀了解到部分蒋忱的为人。
他的孩子,如果真照之前在手术室里说的那样,由他带走孩子,孩子将没有另一个父亲,只能得到一份的爱。
两份的爱,对孩子来说,才是完整的。
这自然不是全部的原因,更为主要的,是封炀觉得床上这个曾经和他发生过关系的青年,他想去更多的了解他。
看到蒋忱生病发烧,烧得脸色绯红,看到青年流露出难受的表情,封炀胸口里的那颗心,似也跟着丝丝缕缕疼痛起来。
封炀曾经一度对爱情或者对孩子,都没有多余的看法,忽然之间就有了孩子,肩膀上像是随之加下了一份名为爸爸的责任,封炀俯下身,他就那么停在蒋忱身上,彼此靠得很近,窗外还阳光明媚,金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窗,在屋里撒落一片光影。
近距离之下,蒋忱浓密而卷翘的眼睫毛就显得根根分明,像是能数清一般,封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做了,情感在c.ao控着他的身体,让他这样想,便这样做。
以目光描摹着青年纯净无暇的脸颊,封炀记得蒋忱嘴唇的柔軟,他曾亲吻过,品尝过。
于是低目间,那两瓣柔軟的殷红便进入瞳孔,封炀缓缓往下靠,在即将要贴近的时候,猛的停住。
意识到自己差点把人给偷吻后,封炀表情变得分外震惊。
喜欢或许就在某个刹那,至于那个刹那,封炀不想去深究。
有一点非常明确,他想要这个人。
从床上下来,封炀高大峻拔的身躯伫立在床边,床上的人还不知道,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封炀做出了什么决定。
封炀目光深深地凝住着陷入深眠的蒋忱,似要将人的身影给整个刻入脑海。
工作那边还没有结束,封炀不可能让别人开天窗,在蒋忱这里没待太久,然后就转身离开。
蒋忱从中午一直睡到傍晚天边火烧云爬上来,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黏嗒嗒的,蒋忱把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给扯了下来,去衣柜找了干净睡衣,拿着就去了浴室,那会石磊在厨房里熬清粥,蒋忱现在生病中,最好吃比较容易消化的清粥。
听到外面有些响动,石磊从厨房出去,然后就看到蒋忱往浴室走的身影。
看对方背影,比只要发烧走路摇晃时好多了,石磊也就把悬起的心放了些下来。
他准备给封炀打电话时,对方竟是先打过来。
那边封炀已经要开始吃饭,想起蒋忱那里,因而联系石磊,看蒋忱醒了没。
“已经醒了,现在在浴室洗澡。”石磊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