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x_ing命垂危,无异于是找出花九戚的最佳方式。
真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花九戚还没来得及出手,甚至后来,连我都找不到你的行踪。
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酒时暮呢?
这样的巧合真是让我不由得想起什么……不太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得不说,你和花九戚太像了,都让我欣赏的过分——
更、嫉妒的过分。
可惜,花九戚英明一世,最后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一直有个人跟着你,还谨慎地掩盖行踪,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到底还是有所收获,或许也是因为他要防的还不是我罢。
若想知道花九戚的行踪,倒不如想想看你自己一路上到过哪里。
花九戚也是独来独往,现在估计也感到不甚方便了罢。
还真是想看看他那番窘态。
至于他现在又身在何处,恐怕我也不能找到,他被踩了狐狸尾巴,估计立马就跑得远远的了——但是对你也无所谓罢,毕竟你本来想知道的就只是花九戚是否未亡。
他的确还活着,活得好得让人有种杀了他的冲动。
——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
最后一次有花九戚的消息……想必你也猜到了。
原先是想要靠你逼他现身,最后被保护的,反而是我呢。
还真是讽刺。
不过既然他乐意出手,我就却之不恭了,还要感谢他,提醒了我一件事。
至于这件事,就不在我承诺告诉你的范围之内的了。
正如花九戚所说,你还差些火候。
既无实力又无人脉的小儿,除了送命还能干什么?
若你还珍惜你那颗脑袋,不如就安生下来,反正花九戚没死,你也不必“报仇了”不是吗?
说不定花九戚也能因此轻松一些呢……
火焰燎上信纸的一角,墨香瞬间散开,又随着纸屑落到地上。
花容甩手把指尖半片信纸扔到蓬城满是灰尘的地面,落在秦瑾停留过的痕迹上,任它还灼灼燃烧。
要说那封信里秦瑾的字迹原本还算得上刚劲工整,只是后来愈发近乎于狂Cao,到最后甚至辨认不清。
毫无疑问,秦瑾的矛盾x_ing格与狂躁偏执再一次主导了他,让他连一封信都写不下去。
那么花容不看也罢。
反正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花九戚把自己藏了那么久,秦瑾能查到的,从花九戚“现身”的那一刻,花容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点,秦瑾也不会看不出来。
至于他为何履行所谓的“承诺”,多此一举,就只能说明他——另有所图。
只是秦瑾图什么,花容暂时还想不明白。
按理说,秦瑾大概还认为无上仙法在花九戚身上,那么花容姑且算是“没有价值了”。何况秦瑾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会好脾气到这地步……
既然想不通,花容所幸先将秦瑾一事放到一边,反正该知道的到头来总会知道,何必钻牛角尖。
当务之急,他得确定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走。
……
自花容和时暮离开赌场之后,鹓雏就飞回两人身边,慢悠悠地一起出城。
见花容看了一张纸之后,一路上就像是魂不守舍般的沉思,时暮也是满脸严肃半句话不说,鹓雏终于耐不住寂寞地要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啄啄时暮的头发。
没有反应。
勾勾时暮的衣角。
还是没有反应。
鹓雏的脸上几乎出现了近乎无奈懊恼的表情,又毫不死心地拍拍翅膀飞到花容身边。
爪子抓住花容的肩膀,叨叨对方的脸颊,满意的看到对方终于有反应了。
花容抬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鹓雏黑珍珠一般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透着些许茫然。
有些好笑的伸手抚摸鹓雏的脑袋,柔软的羽毛让人爱不释手。
花容低声问道:“怎么?无聊了吗。”
花容的声音正好让时暮也回过神来,就看到花容竟然在和鹓雏交流。
时暮却摇摇头。
虽说神兽有灵气,但自家这只鹓雏还太过年幼,即便能听得懂话,却对外界依然有些懵懂,不见得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
“开……心?”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在花容和时暮脑海中,像是一字一句都带着股甜丝丝的n_ai香。
花容和时暮都有些惊讶。
都说凤凰的成年期短,也不见得不到几日的功夫,刚长大一些的鵷雏竟然无师自通的习得了神识传音。
这快的也太过反常。
花容只在一瞬间惊讶于鵷雏能够传音之后,便又恢复常态。
鵷雏显然还没有习惯说话,磕磕绊绊的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歪着头等花容回答。
还好鵷雏虽然说的不多,但语气却是模仿地惟妙惟肖。微微上翘的尾音还是让花容只略一想就明白鵷雏要说什么。
——问他是不是在开心。
想明白之后,花容本来收敛起来的喜悦都快要溢出眼底。
不得不说,看透人心或许是这种生物奇妙的本能。
他是在开心不错。
即便心底还有一丝几不可感的不安在担心花九戚是否安全。
不过那么点慌乱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淡——还有什么能比花九戚还活着更好的事呢?
现在被鵷雏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出来,花容就更觉得那么一点慌乱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无缘由地,就踏实了许多。
“嗯,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