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歇一会儿吗?”渡霜把他揽入怀中,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没有丝毫想要放他走的意思。
这人,若是喜欢紧了,竟是这般霸道。
心中一暖,夙夜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几下合上眼。渡霜没敢吵醒他,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给他穿好衣服,看到脖子上残余的吻/痕,忍不住把衣领拉得更紧一些。
几r.ì后。
“这个丢了,还有这个,搬走。”夙夜挽着衣袖,指指点点面前的摆设。
他终于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风风火火的来到天星海,第一时间自然是走进厢房。扫了一眼那张床,冷冷的道:“拆了。”
恬简碰过的,恬简住过的,恬简去过的。
他统统都要销毁。
“少爷,你真打算让他拆了不成?那可是——”
屋外二人看着一众人忙碌的进进出出,那位儒雅的蓝衫公子亦只是浅浅的笑着,反而是身旁的少年目瞪口呆。
“临初。”渡霜眼神示意他没关系,“随他吧,他开心就好了。若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满足他。”
清楚那人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何意,他想留下属于他的东西在这里,证明他才是他的独一无二。
无论是恬如或是恬简,
都是那只凤凰心里的一个疙瘩。
“少爷,你真是不怕把他宠过头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夙夜这个情况,恐怕是要把宫殿填了再建。渡临初打了个冷颤,想到r.ì后要和夙夜朝夕相处……
看穿了渡临初的想法,渡霜拍了拍他的头,“你觉得寄云待你好不好?”
渡临初老老实实的说了个“好”。
“他说他很想收你为徒,你在我身边侍奉我这么久了,是时候该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不!少爷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渡霜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幼聪颖过人,跟着我着实浪费了。我知道你喜剑,这方面,寄云他能比我更加能教会你许多。我虽然救了你,但并非是要你用一生来回报我。”
“少爷……”渡临初感动的抽了抽鼻子,“谢谢少爷。”
“卜羡!”屋里人着急的嚷嚷大叫,“卜羡去哪里了?”
“怎么少主?”卜羡听闻,立刻走了进去。
“他们太笨了,记点东西都记不住。”夙夜双手抱臂,“前天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应该今r.ì午时运到。”卜羡迅速回答,他像是想到什么,又道:“北海大太子送了一箱夜明珠过来,说是要答谢少主。”
“哦?夜明珠?能比得上天星海的沙子吗?”夙夜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整一纨绔子弟的模样,“拿去给ch.un雨她们分了吧,女孩子家定会喜欢这些小玩意。”
忙活到傍晚,太yá-ng落入海面炸出万里朝霞。
“ch.un雨做了你最爱吃的酒酿丸子。”
夙夜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似乖顺的蹭了蹭渡霜,“等会儿先,陪我去走走吧。”
海风总是咸咸的夹着一点苦涩的味道。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岸边,夙夜记得,就是在这里,他问过渡霜喜不喜欢他。也是在这里,他是怎么被拒绝,心灰意冷的想着与大海同归于尽。
瞧到身边人有些心不在焉,渡霜停下脚步问:“是不是累了?”
夙夜摇摇头,回了个笑容,“没什么。”
他们慢慢悠悠的听着海潮声,不知不觉的离远处的高楼愈来愈近。
夙夜肯定忘不了这个地方。
渡霜也一样。
“跟我来。”渡霜把他的手握得更紧,快步的往高楼走去。
高楼不胜寒,这里的温度比地面是要寒冷几分。
渡霜带他走到一处阁楼。
熟悉到他想要后退,手却被人攥住。他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即使那件华丽的衣服早就在某个岁月中烂成破布。
渡霜推开了门,也不管他情愿不情愿,直接连人拉着进去。
是一件崭新的喜服。
“这……”
是他让黄母做的那件。
指尖抹着温柔,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碰到了s-hi润的液体,颤了一下。
他是哭了吗?
“我以为你丢了。”
“怎么可能。”听出那人几分闷闷不乐,渡霜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语气不容置疑道:“我愿穷极一生,亦要让你永远开心。”
“混蛋。”
“嗯?”
“我们回去吃酒酿丸子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end,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