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妖精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那她又怎么舍得不满足这个妖精呢?
这等情事,只要有人邀了欢,只要另一人心中也有此所想,那之后的事情,自是显而易见了。
离别之际,难舍难分。
又一次共赴巫山之后,还未消停多久,敲门声便已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是我。”
孟慕心只是敲了敲门,也没有催促,便已贴心的道了句:“隔壁等你。”
钟书谨低了低头,细细吻去了顾卿音额上的汗水。
“她来了,这次我真的得走了。”
只拥了稍许,在顾卿音闷声应了句“嗯”后,钟书谨终于还是不舍的踏出了这片温柔乡。
中衣才刚穿上,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却是见到顾卿音已经光着身子跟过来了。
傲人的双峰,柔美的曲线。
钟书谨咽了咽喉咙,连忙偏开头避过那诱人的风光。
“床下凉,你快回去躺进被窝里啊。”
而顾卿音却是若无其事的笑了一笑,捡起边上的寝衣随意披在了身上,就去了衣柜那里取出了一件暂新的衣衫,赶在钟书谨穿上那件侍女服前替她穿了起来。
“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向我讨要衣衫的吗,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钟书谨就这样张着双手任由顾卿音替她穿上这衣物,看着身前那人柔和的笑颜,心中悸动不已。
“不是为了衣衫,是想你了。”
若不是思念太过磨人,她也不会见到来信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什么后果都不顾,就马不停蹄迎着风雪赶了一路。
只是因为挨不住思念的折磨,太想见上眼前这人一面,她才会做下了这么幼稚的事情。什么想要顾卿音亲手做的衣衫,不过是为这幼稚的冲动找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顾卿音的动作微微一滞,指尖仍还停留在钟书谨的领口上,便已怔怔的抬起了头,看向了钟书谨那认真的面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钟大教主也会开始诉说她的思念与心意了?
看着顾卿音这般神态,钟书谨只抿唇微微笑了笑,便已捉住了顾卿音的双手,收在了自己的腰侧,随即便将身前这个穿着单薄的心上人揽进了怀中,附在她的耳侧低声问了句:“何时才能来接你回家呢,我的娘子。”
被她这么一喊,顾卿音险些就要红了脸了。
好在钟书谨也没有让她为难,只在她的脸侧印了一口,便已将她松了开来,笑着道:“好啦,不逗你了。我要走了,你快回去躺着,我自己出去就好。”
松开人后,钟书谨才走了几步,却是被那人自身后抱住了。
钟书谨垂了垂眼,握着腹前扣着的那双手,怅然道:“卿卿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到了明年我都舍不得走了。”
相爱却不能相守,这种偷偷摸摸宛若偷情的行为,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顾卿音稍一叹息,便已郑重的承诺了一句。
“阿谨,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等太久的。”
那之后,她也没再任- xing -的留着钟书谨,将呆愣着的钟书谨送到门口,她便已揉着酸疼的腰身转身回去了。
彻夜未眠,着实是有些累的。
钟书谨还沉浸在顾卿音的那声承诺之中久久未能回神,便已被孟慕心拖着上了院门的马车了。
“傻笑些什么?这回算是开心了?”
听到孟慕心那略带笑意的声音,钟书谨连忙敛起了嘴角的痴笑,绷着脸看向了身旁那人。
“谁傻笑了!”
马车缓缓前行,清晨人少,倒也不会有什么不识相的人会来挡着孟慕心的路。
没有在意钟书谨的态度,孟慕心仍是笑意不减,替钟书谨拍落了肩头的雪花,继续问了句:“昨夜何时睡的?眼睛怎么红成这样了?”
钟书谨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一旁退了退,小声道:“昨夜……聊了一夜……没睡……”
捕捉到后面那两个字后,孟慕心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移了移眼,目光落在了钟书谨颈间那两个明晃晃的红痕上,语重心长的道了句:“你这个傻孩子,也不知道拒绝的?明知今日要赶路,还敢陪着她闹腾一整夜?”
钟书谨脸色顿红,连忙挺起脖子瞪了孟慕心一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
孟慕心也不惧她,只笑着打趣道:“你说我想哪去了?年纪轻轻就已经纵情声色了,身子若是被掏空了可要如何是好?”
“孟慕心!你……”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反正你这身子若是被掏空了也有她来给你调理,哪用得着我来瞎- cao -心呐。”
孟慕心见好就收,赶在钟书谨发怒之前,连忙转移了话题,指着钟书谨身上的玄色衣衫笑着道:“我就说前段时日她怎么缝这衣衫缝得这么开心,原来是做给你的啊。啧啧啧,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福气呢,这可是人家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啊,她对你这么好,往后可别辜负了人家啊。”
“这还用你说?”
一提起顾卿音,钟书谨就忍不住扬起了眉梢。
“本教主又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自是会好好待她的!反倒是你们……”
钟书谨顿了一顿,继而眯起眼睛斜望着孟慕心,不过须臾,她那眼中的柔软便已被寒光取代了。
“若是让我知道了,你跟那老头子要敢对她做些什么,可就别怪本教主不念旧情了!”
看着钟书谨眼中那森冷的寒意,孟慕心只无奈的笑了笑,便已如同儿时那般亲昵的敲了敲钟书谨的脑门,嗔了句:“你这熊孩子,胳膊肘净往外拐!这话放我面前说说倒是没事,要是在师傅面前说,你看看你这手脚还能保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