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样,见她这般认真,云逸飞内心总归是惊的。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愠怒道:“胡闹,你可是女子!别胡乱绉话毁了顾大夫的名声!”
“呵,她的名声,她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
钟书谨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在云逸飞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此时,她的嘴角虽是弯着的,可眼中却是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本教主已经忍你很久了,若你再觊觎我妻,可就别怪本教主连全尸都不给你留了!”
“你……”
云逸飞才刚张了口,心口便已受了一脚,本就气力不济的他竟是被这一脚踹的连连后退,猛的吐了一口血。
“本想让你几招的,奈何你说的话本教主实在是不爱听,故作大度这种事情本教主可是做不来的!”
不给云逸飞反应过来的机会,钟书谨便已追了上来。
他连让钟书谨出刀的资格都没有,胸口又是接连受了两脚。
毫不留情的力道,险些就要震碎了他的肺腑。
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被钟书谨踹下了擂台。
就这样,一败涂地。
“二哥!”
随行的云慧彤立即上前扶起了吐血不止的云逸飞,气愤的瞪向了台上的钟书谨。
“钟书谨!你太过分了吧!我二哥哪里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可以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然而,面对她的指责,钟书谨却是连扫她一眼的机会都不屑给她,便已转身走向了擂台边上原先那个还未来得及下台的侠士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钟书谨脸上那愈发森冷的笑容,那人连忙收起来原先的呆滞之色,颤声道:“在……在下……不欺负女子……”
可惜,回答他的却不是钟书谨的冷言冷语,而是比那森冷目光更让人心颤的刀风。
那人下意识的就往边上侧了侧,可惜却忘了这里已是擂台边缘,竟是因此这一刀便狼狈的滚下了擂台。
狼狈,真是太狼狈了。
果然,这替云逸飞解围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啊!
两个人凑起来在钟书谨手下连十招都走不过,这何止是“丢脸”二字就能形容的?
“嘶,这……这也太凶悍了吧!”
底下不少人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妖女真是欺人太盛了!莫不是真当这里是你可以胡闹玩耍的地方了吧!”
有人看不惯钟书谨的所作所为,骂了一声后便拎着自己的兵器冲了上去。
不过稍许,他便已被卸了胳膊丢下了擂台。
这一下子,倒是把不少人给震住了。
“还有没有人要来比试的了?”
钟书谨将自己的手骨捏的咔咔响,冷笑道:“有的话赶紧上来,别浪费本教主的时间!本教主正愁有气没处出呢!”
嚣张,真的是太嚣张了!
不服之人接二连三的跳了上去,可惜却只是给了钟书谨出气的机会。
那大杀四方的肆意姿态,早已将顾卿音迷得移不开眼了。
不管是谁,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甜蜜与喜悦,总归是瞒不过旁人之眼的。
看着顾卿音嘴角挂着的温柔笑意,本就已被钟书谨气得气血翻涌的老夫人又一次被刺激了一番。
努力咽下了喉中的腥甜,老夫人才敢掏出锦帕捂着嘴巴压抑着的咳了两声。
这种时候,顾卿音自然是注意不到她的异样的,反倒是另一旁的何正德紧张的搀住了老夫人,担忧道:“母亲,您没事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拂开了何正德的手,才正了正身子对着顾卿音警告道:“她来胡闹也就算了,你若敢跟着她胡闹,方才我们承诺的,可就都不作数了!”
顾卿音倏的沉下了脸,冷笑问道:“您这是在威胁我吗?出尔反尔可不像是您贯来的作风啊。”
然而,老夫人却已经偏过了头,不再搭理于她了。
何正德淡淡地扫了顾卿音一眼,也不管她心里如何作想,竟是旁若无人的跟老夫人讨论了起来。
“真没想到,季哲竟是养出这么个小狼崽来!假以时日,这小魔头怕是要比季哲更让人头疼了吧。”
小狼崽吗?
嗯,大杀四方的钟大教主,肆意张扬的钟大教主,看起来确实挺像一只发怒的小狼崽的。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倒地哀嚎之人便已有了一大片。
“还有谁不服的?”
没人上来,钟书谨又幽幽的往台下扫了一圈。
然而,这一回,对上她视线的人,大多都是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这女魔头这么凶狠,谁还敢上去啊?不要命了吗!
他们又不是不长眼的人,方才他们自然也已经看到了,这人招招狠绝毫不留情,若是投降认输快的,倒是还能免个重伤。
可若是非要逞强争个胜负的,那自然就逃不过伤筋动骨与见血的下场了。
钟书谨来来回回扫了两圈,仍还未有敢上台的人。
如此,她那满腔的怒火才稍稍消了一些。
钟书谨微微眯了眯眼,再次抬起了雁翎刀,用那刀尖指着下方的人群,从左至右扫了一圈,再次问了一句。
“还有谁,要来跟我抢娘子的吗?”
看了眼倒在地上哀嚎着起不来的伤患们,原先那些打着毒医主意的人,皆是默默藏起了自己的心思,果断的摇了摇头。
“很好。”
如此,钟书谨这才抿了抿唇,满意道:“算你们识相!”
随即,她便抬步走向了一旁那摆放着红绸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