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昨晚醉成那样了!能怪谁?”
钟书谨定了定心,红着脸拉出了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才开口哄了一句:“这次我带了东西给你,要是你不起来,我就不给你了!”
然而,顾卿音却并没有受到她的威胁,双手一张便往后躺了下去,难得任- xing -了一次。
“没力气,不想动。”
难得见顾卿音这么孩子气,钟书谨顿觉有些好笑。
无奈之下,她只得亲自上去抱起了顾卿音。
“那你别动,我伺候着你就好!”
如此,她才看到了顾卿音那得逞似的笑容。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穿衣的过程之中,并不顺利。她鲜少有替人穿衣的经历,当初那偶尔的几次也都是因为顾卿音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才会让她效劳的。可这回的顾卿音却是不大配合,在这坏女人的有意为难之下,本就笨手笨脚的钟书谨竟好几次失手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位置。
如此,自然少不了被这人调戏一番了。
“阿谨,我看,这还是你比较急切吧?若是舍不得我走,直说就好了,反正三娘她们都是自己人,无须刻意在她们面前装正经的。”
闻言,钟书谨脸色顿红。
“谁装正经了!本教主本来就是正经人好吗!”
谁料,顾卿音竟是笑得更欢了。
“嗯,你正经,你最正经了。只有我不正经,才老是曲解了你的意思。”
“你这人!真是的……还是醉酒的时候乖一些……”钟书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还在替顾卿音整着衣衫,见她如此,故意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随即又绷起了脸正经道了句:“闭上眼睛乖乖站好,不许乱动!”
顾卿音笑意不减,却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宠溺问道:“这样钟大教主可满意了?”
耳边传来的低笑声已然证明了此人的心情,如此,顾卿音的心情倒是更明媚了。
不过稍许,肩头竟忽的一重,不等钟书谨开口,她便已好奇的睁开了眼。
“这是我无意间猎到的。”
钟书谨的手中还捏着狐裘领上的两条带子,垂着眼帘替顾卿音系着。
“那白狐毛色极纯,我看着喜欢,总觉得与你很配,索- xing -就让人拿去制成了这狐裘,本想早点托人送来给你的,想了想又觉得还是要亲自替你系上才比较诚意,这么一拖,才会拖到了现在。”
系紧那衣带之后,钟书谨又随手替顾卿音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笑问道:“喜欢吗?正好你一件,我一件。你看,都是一样的!”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醒,顾卿音才注意到钟书谨身上的那件相同款式的狐裘。
“嗯。”
如此一来,顾卿音那扬起的嘴角就再也平不下来了。她伸手抚上了身上那柔软的狐皮,感受着从身上传递到心尖上的那股融融暖意,方道:“很暖。我,很喜欢。”
得到这个答案后,钟书谨笑得更畅快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之后,顾卿音倒是没再调戏钟书谨什么了,顺从的在钟书谨那笨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两人才携手去了沧浪阁的宴客大堂。
“啧,你们两总算是舍得出来了啊。”
还未走进那宴客大堂,携手而来的两人便已听到柳三娘那打趣的声音。
“我说你们两啊,就算是年轻力盛也要节制点知道不?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得想想我们这些友人嘛,你看子言赶着时间要走了,还在这里等你们两等了这么久,你们说说你们这样子好意思不?”
钟书谨正在收伞,被柳三娘这么一笑,脸上笑容顿时僵了一僵,连忙抬头瞪了柳三娘一眼:“三娘,别瞎说啦!只是因为卿卿昨夜酒喝多了才会睡得久了些而已,哪来的什么节制不节制的……”
“哦?原来是卿卿睡得久了些啊。”
林子言也已经从里头迎了出来,环着双臂倚在了门旁,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卿卿竟也会有被压到起不了身的时候啊。钟大教主,这次你倒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呢。”
钟书谨:“……”
这群人成日里都想些什么了……
不似钟书谨的窘迫,顾卿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友人的不正经,她面不改色的扣住了钟书谨的手心,幽幽斜了那两人一眼。
“还不是你们昨日灌了我那么多酒才会坏了我好事么?”
见状,紧跟在林子言身后出来的单文淑不禁笑出了声。她看了眼钟书谨右肩狐裘上堆着的雪花,又偏头看向了顾卿音那干干净净的双肩,欣慰道:“还好小教主知道疼人了,也不妄我们顾大夫想了你这么久。”
闻言,钟书谨连忙对上了顾卿音的双眼,勾唇问道:“你想我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卿音垂了垂眸,侧身拍落了钟书谨肩头的雪花,她没有回答钟书谨的话语,只是稍稍睨了她一眼。
“下次撑伞记得多往自己身上挡挡,别只顾着给我撑着。”
“诶哟喂,老娘的眼睛都要被你们亮瞎了哇。”
两人还没对望多久,就被柳三娘打断了:“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样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真的不打算想想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么!”
见状,一旁的林子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侧身牵过了身旁那人的手心,率先拉着单文淑走了进去。
“先吃年夜饭吧,难得齐聚,得要热闹热闹才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是说要热闹一些, 可有钟书谨在, 又怎会肯让顾卿音再去多喝那碍事的烈酒呢?
没让她们欢腾多久, 青阳门来的人又再一次进来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