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尉的心被揪起来,这人型的怪物一看就不好相遇,这么直接对上,秋哥会不会吃亏?
秋寒屿并没有让蕴尉担心太久,他在飞向人偶的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摸,然后一根布条甩向了人偶的头部。
秋哥这是连裤腰带都接下来了么?会不会打着打着裤子掉了?蕴尉一秒钟出戏。等到他想起这不是出戏的时候,应该关注后续的时候,秋寒屿已经用裤腰带缠住了人偶的一只手,并顺利的扯了下来。
蕴尉忍不住给秋哥的机智点赞。在掌握了正确的拆人偶的方法之后,秋寒屿改变了略处下风,被动躲闪的地位,开始反攻,并且没用太多时间就将人偶拆了个七零八落。
拆了人偶还不算,秋寒屿从人偶的脑袋里掏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又从人偶的身体里掏出一个小瓶。
秋寒屿随手将石头扔进包里,却仔细检查了小瓶,并打开瓶盖嗅了味道,似乎确定了什么之后才拿着小瓶来到蕴尉身边。
蕴尉下意识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在秋寒屿想要把小瓶里的东西喂给他的时候,他咬紧了牙关死活不开口。
对付这种人,捏着他的脸颊,硬捏开嘴行不行?当然行,可是秋寒屿舍不得……
小瓶里的东西似乎很珍贵,秋寒屿没有硬灌,为难了一小会儿之后他仰头把小瓶里的东西喝到嘴里,然后低下头,打算嘴对嘴给蕴尉哺过去。
乖乖被人嘴对嘴喂药,那还是蕴尉么?以前或许是,但是这次绝对不行。秋哥这准是找到什么好东西,准备偷偷给他!
心中瞬间有了计较,在秋寒屿的唇贴上他的时候他还装作昏迷不醒,等到秋寒屿的舌头挑开他的唇瓣、贝齿,将药液哺过来的时候,蕴尉的舌头忽然动了起来,主动缠住秋寒屿的唇舌,一个法式热吻就这么缠绵热烈地展开。
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秋寒屿嘴里的药液已经没了,但究竟进了谁的肚子,两人表示这个问题只有天知道,他们只顾着亲吻,完全忘了药液的事儿了。
秋寒屿无奈地看着蕴尉。那药液可以让人不惧毒素瘴气,百虫避退,最适合蕴尉这种蚊虫偏爱的体质。前世他们得到这药之后被三皇子服用了。
今生看在蕴尉给他想了这么多赚钱的招儿的份儿上,秋寒屿相信三皇子不会介意自己的一点点机缘被蕴尉占去。
蕴尉抹抹嘴,“秋哥,你怎么能趁我昏迷就占我便宜?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占便宜所以打晕我?”
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蕴尉这么说只是想将这个问题提出来却又不显得实在质问。他不想这件事成为他跟秋寒屿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
“你醒着我会分神,无法全力对敌。”秋寒屿绝不承认“占便宜”这一说法。他们已经是准备成亲的爱人了,亲吻怎么能算是占便宜?
“那你也不能招呼也不打一个,突然就把我敲晕!我的脖颈现在还疼呢!”蕴尉鼓起腮帮子,表示宝宝很生气!
“打了招呼会让我敲晕?”秋寒屿的唇角带上笑意,伸手帮蕴尉揉按被敲的脖子。
“当然不会,你当我傻啊!”蕴尉想也不想就反驳,然后就看到秋寒屿笑看他,仿佛在说:我也不傻,明知道你不会同意还提前打招呼,让你防备。
两人都觉得自己占理,继续吵下去也没啥意思,再说这里实在不是吵架的好地方。
蕴尉只好气哼哼地说:“你等着,这账等咱回家再算!”
秋寒屿好脾气地笑笑,应了声“好”。
这事儿暂时揭过去,蕴尉拿过包包从里面掏出干粮来啃了两口,“秋哥,咱们进来多久了?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的小黑金?”
进了墓穴就是一片黑暗,两人饿了就吃,累了就休息,还真没办法计算时间,不过还要用多少时间是可以推算的。
“穿过这条墓道,进入后殿就能看到襄王的棺椁,宝刀是襄王随身葬品之一。”秋寒屿算了算,“大概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
就这么一段墓道就要走一个时辰,不用说肯定是有机关了。蕴尉觉得自己审美疲劳了,不就是个墓穴么,虽然随葬品值钱点,但你用得着一步一个机关么?“咱们干粮不多了,能在干粮吃完前赶出去么?”
蕴尉这话也就随便说说,他跟秋寒屿都知道自己饿不着,没有干粮又怎样,蕴尉身上不是还有一个作弊器一样的宝贝海螺么,真没干粮了变两条鱼吃就是。别忘了,蕴尉是生鱼片的忠实粉丝。
想起海螺,蕴尉顺手就将它从背包底下解救出来,“嗯,我记得带它一起来了。”蕴尉摸摸海螺,“哎,你要是小一点,我就能把你挂在脖子上了,也不用塞在包里,一个不小心就弄掉了。”
蕴尉的话音刚落,原本巴掌大的海螺变得只有拇指长短,还体贴地在开口的一端自己凹出个圈圈方便蕴尉穿线。
蕴尉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吃回去,这地方上哪找根合适的线串项链?就算有合适的线他也不想在脖子上挂东西,总觉得挂个海螺神马的太娘了!
秋寒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绑腕扯断,一半绑回手臂上,另一半则穿了海螺之后给蕴尉系在手腕上。
蕴尉看了看被系在手腕上的海螺,嫌弃地撇撇嘴,“再小些!”再小些就可以塞到袖子里了。
小海螺听话的又小了些,变得只有一个指节那么大。蕴尉满意了,将小海螺收进袖子里,“秋哥,咱们走吧,早点找到小黑金就能早点回家,我想爹娘和咱家的‘吉祥三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