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姗不擅长拒绝这种礼貌- xing -的服务,只好抱着茶杯,看着对方慢条斯理的往杯子里倒牛奶,放糖,搅拌。轻轻抿一口茶,急- xing -子的她看老人总算鼓捣好了,就把茶杯放回茶托里,“哐”的一声轻响却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极其突兀,在一旁的楚娥见状也放下杯子,带着一点享受的惬意对着老人说,“红茶非常好喝,只是还是喜欢什么都不加的原始味道,你恐怕是在H市呆久了,加奶喝红茶简直是异端啊。”
老人不慌不忙的边搅拌边说:“我在H市都生活了20多年了,已经融入于此了。”
“可是那为什么还老回去呢?既然融入了,那为什么还念念不忘过去的城市?”楚娥也缓缓的说着,杨姗明智的没有插话。
“思乡啊,但是这边的事不能断啊。”
“我看是既放不下已经洗白的生意,又放不下杀戮的本- xing -吧。”楚娥还是懒得兜圈子,直接挑明。
老人慌乱了一瞬又掩饰好镇定下来,语气却变了,饱含威胁的说:“小小年纪不要胡说。”
楚娥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好了,别装了,真是无趣。”示意杨姗去搞定。
杨姗接话,“您明明看见我们之前的诱饵没有上钩,这次却留下讯息要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兜圈子了,我搞不来那些,直白点。”
老人虎着脸,嫌杨姗直接说开,但是也没有办法,手一招,刚刚倒茶的人又过来了,拎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楚娥见状故作惊讶,“喂喂喂,老头你该不会是要装满一箱子钞票给我们吧,太港片了吧。”
一只手在手提箱的扣件上拨了几下,就将盖子打开,是金条。
老人看着她们俩真切的震惊的表情,得意的隐秘的笑着,“这是我仅存的一些存货,都给你们,我知道这个事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难,只要你们改口,那边我也打点好了,只要你们点头,就没有任何问题。”
杨姗盯着手提箱,或者说是手提箱里的金光闪闪的东西。半天才开口,“明明有如此财富,为什么还要去做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财富不能给我带来快感,只有那样做,我才能感到我是活着的,我所有的财富才不是虚妄,是真切的,这么多钱在怀我很满足,可是也很无聊啊。你们应该可以理解的。”老人认为胜券在握,松懈了一点,给这两个他颇为欣赏的女孩稍微讲讲。
杨姗低着脑袋,楚娥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可以感觉到杨姗的心情,平静又悲痛。
“我不想理解,我宁愿去理解那些不得已犯罪的人都不想去理解一个变态,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贿赂所有人,就可以躲过所有的审判吗?”
说完杨姗就按了下耳机,一秒后这个别墅就被一群武装警察冲进来,迅速控制住老人和别墅里其他的工作人员。
楚娥在心里补了一句:太甜了。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看着当地警察把人带走,之后还要移交到最高法院判决,毕竟是这么大一个全国- xing -的案子
。
杨姗看着人终于被带走了,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扭头对楚娥说:“自从抓住那四个人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啊,我还是第一次跟踪一个这么长这么累的案子。总算结束了,我们在H市玩几天再回去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呢!”
楚娥一脸无趣,却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但是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让她们去旅行休假。
这个案子涉及时间长,地区广。她们俩作为主要参与人员要写一堆材料。虽然作为线人不会做证人出面,但是私下的材料要详尽写实。
杨姗写的非常标准,公式化,毕竟呆过一阵子警局,知道流程,而且她也没有多么好的文笔,只要把事情经过讲清楚就好。
但是楚娥是谁啊,虽然写的不能把自己混饱,其实是她没有多用心,但是还是个专业人士。
把事情讲得夹叙夹议,让尽管知道事情经过的警察一边吐槽一边看的欢实。
警局这天抓到四个人,不是断臂就是断腿,饶是警察们见多识广也暗暗心疼这些残疾人,不想知道这些残障人士犯了什么错,可是专业度要求着他们。这是根据You know who的情报抓的,神秘人把录音丢了过去,又审问了一通那四个人,才知道了这一件大案子,可是该怎么办呢?“白大褂”该如何抓住?
我在心里描绘出了一个恐怖的人形怪物,爱砍人的肢体,又有钱有势,勾结各地的官商,到处行罪恶之事,谨慎又贪婪。
公安局长和神秘人在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白大褂”真那么厉害,那就也可能会发现这四个人被抓,已经打草惊蛇了。
陷入了僵局,本来可以用这四个人做诱饵,但是随着他们的证词,发现这个“白大褂”很会保护自己的信息,也有可能是他们被这个恶魔折磨的把他妖魔化了,已经找不到“白大褂”其他的特征。
只知道那个恶魔每次都穿白大褂,带着口罩,手套和帽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长相。
先推测是跟医生相关的,毕竟有药,也有条件做手术。四个人逃出来之前也已经有几年没有做“手术”了,但是恶魔肯定有继续,因为他们骗了小孩拐走了。
于是一队人去查诱拐的案子,还分了一些人去找带着他们几人的老乞丐的尸体。
查了一阵子,根据证词找到了无数的“手术现场”,虽然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是那一股子的血腥味却掩盖不了。
我跟着到了其中一个现场,正是黄昏,逢魔时刻,地方很偏僻,周边没有人居住,院子很大,做手术的屋子很小,推开咯吱作响的门,里面空荡荡的,黑乎乎的,臭乎乎的,大概是错觉,毕竟已经过了很久了,只是一种心理错觉,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感受到了危险般竖起了寒毛。
最靠前的那个小警察,端着枪进去,环视了一周,打开了灯。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墙壁虽然重新刷白过一次,可是里面暗沉的血色还是渗出来了,墙角尤其清晰,鲜红的血已经氧化成黑色,狰狞的在墙上宣告着曾经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