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来都要先问自己女儿的消息，然后在店长生气叫保安把他扔出去之前说两句“我买酒喝啊，你难道要赶客人走？”这样的话。
杨姗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女儿的消息了，所以不再缠着他们，因为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而老马这边很让人在意，杨姗挺上心这件事的走向，想着是不是应该找钱萍阿姨聊聊看看情况。
说干就干，拿出手机，时间还不算太晚，发短信过去也不算失礼。编辑好想去看望她的意愿，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品着酒。
余光又看见小娟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从洗手间出来，补了妆。杨姗为了保险，还是去了洗手间一趟。
洗手池里水渍到处都是，镜子上有一个掌印，暗暗记下，关联- xing -总是在不可捉摸间起了作用。
绕了一圈才回去，回到桌子上，喝光了杯里最后的两口酒，喊服务员过来买单。
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见了，懊恼地拍拍头，“服务员，叫你们店长过来一下，我的手机丢了，就在我刚刚去洗手间的短短时间里。”
“这个……”“怎么了？这是你们的责任吧，我是信任你们店的安保才这么放心的。”杨姗故意胡搅蛮缠，不看好手机自然有她的责任，找不着的可能- xing -是极大的，但是借此找店长套话还是个很好的机会。
“您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店长是一个30左右的男子，西装笔挺，脸上带着合适的笑意，让人心生好感，这让店长无所不往，不过这一套可对杨姗不顶用。
不过语气还是温和了一点，态度却没有变，强硬的又重复了一遍，“这会儿也不是你们的高峰期，店里人也不多，你们有监控吧，帮忙看看，要是偷手机的人跑了我就不怪你们，要是还在店里，那就……”暗示地笑笑。
“看监控啊，稍微……”“最好还是不要我在这里报警吧？贵店还是曾经办过一些不太说得出口的事呢，要因为这件事再叫警察查一遍吗？我还是认识焦厉队长的，我有他私人电话，啊，现在没手机了，没事，我脑子好，还记得呢。”
“呵呵，您说笑了，请跟我来，监控室在办公区。”店长屈服了。
杨姗越来越不再直接动手了，听着店长拐着弯的问她是何方人士，有何贵干，敷衍的打发他，又不着痕迹的套话，“我真的不是查案来的，就是来放松的，喝点酒，你别那么紧张，我在贵店里喝酒一阵子了，酒都挺好的，就是这个环境啊，闹心，上周老有一个大叔过来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啊，那是以前店里一个姑娘的父亲，那女孩已经离职了，但是她父亲不知道她的动向，老过来问，这个……”店长看了一眼杨姗，嘴巴动了两下，杨姗发现了他的犹豫，“有什么隐情吗？你们知道那个女孩去哪了，但是不告诉她爸？”
“嗯……差不多吧，娜娜走的时候给我们说不要告诉来找她的人她的行踪。”
杨姗狐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们是知道她的去向的。”
“嗯，到了，就是这里。”店长打开门，用电脑- cao -作了一会儿，翻出之前的监控记录，“今天管监控的人请假了，要不然他就能立马告诉你情况。都在这儿。”
杨姗迅速找到她离开的桌子的时间段，看了一会儿，放下了鼠标，看向了店长。“这……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店长马上出去了。
杨姗迅速的拷贝了许多的段落，时间紧迫，只是复制了几个她觉得比较重要的。
她刚刚整理好，店长就又进来了，领着一个意外的人，小娟。
她低着头不看杨姗，手在前面揪在一起。“人我带来了，她也承认错误了，手机在这儿，您检查一下。”店长在小娟的背后推了一下，让小娟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偷手机，实在是缺钱，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不要报案。”小娟苦苦哀求着。
杨姗转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报案的事情还是得看你的态度，你以前偷过东西吗？”
“没有……”
杨姗挑眉，气势却起来了，“想清楚再说。”
“……以前干过几次。”看见店长的眼神一下怀疑起来，赶紧辩解，“那都是我在店里工作之前的事，我没有偷过店里的钱，这是在店里的第一次……”
“果然是惯犯哈，第一次？哼哼，你就算在店里第一次干，也是打好算盘了的，瞅着今天没人看监控，然后又脑子抽了偷我的东西，是以为我走了吗？还是觉得我不会追究？随便吧，结果都一样，那就是犯罪。”
“这……”店长惊讶地看着杨姗，又看看小娟。
“你们说我要是打给焦队，说你们店里有犯人，还有包庇犯人的，怎么办？”
店长辩驳：“我们没有包庇，我之前不知道，她没有案底，所以这我不知情……”
“啊？你说不知情就可以了吗？我和焦队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以你们店的前科，你说会信谁？”杨姗显露出来不择手段的一面。
店长挣扎了一会儿，他知道近处的祸灾更危险，最后还是吐露了隐藏的秘密，以换得安全，“您似乎很好奇娜娜的事情，您一直在这边调查，我们都是知道的，我把这些都告诉你，能不能放我一把。”
“选择权在我手里，不要提要求，我先听听看。”也是个自保的人啊。杨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店长吸了口气，“娜娜去了‘天上人间’。”
“没了？”杨姗盯着店长，像是要他吐出所有的料。
“我不知道她怎么和那边联系上的，只是有一天说她要去那边，她不想她父母找她，接她的人也威胁我们了，所以根本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