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佐和凤佑是魔教的左右护法,他们都是魔教教众留下的遗孤。十八年前魔教与正派的那场大战让魔教损失惨重,凤佐凤佑的亲人也都在那场争斗中离世。
凤佐其实是和凤栖梧一样恨着那些“正道中人”的,当初被送到京城来到凤栖梧身边成为他的护法,知道凤栖梧喜欢武林盟主沈悠扬,凤佐甚至在暗地里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可是后来到底为什么把仇恨全都抛下了呢?大概是因为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凤佑吧。
不像凤佐那么聪明,也不像凤佐那么寡言,凤佑一直都是个跳脱的- xing -子。他同凤佐一起长大,两人一起习武、一起在12岁那年成为魔教的左右护法跟在刚成年的凤栖梧身边,关系好的比亲兄弟还亲——这是凤佑说的。凤佐对这句话只是抿了抿唇,没发表什么评论。
凤佑看到了那次凤佐- yin -狠的表情,他有些害怕地拽了拽凤佐的袖子,凤佐侧过头来看到凤佑眼中的不安,一下子就驱散了身上所有的戾气。
凤佐问眼前这个跟自己几乎一般高的少年:“凤佑,你恨吗?”
凤佑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睡在不远处树上的凤栖梧,然后垂下了头。
“恨。”凤佑轻声开口,“我恨那些人让我失去了父母。可是凤佐,并不只是你我失去了至亲。”
凤佐被凤佑说的晃了神,他知道凤佑的意思。那场大战损失惨重的不只是魔教,不少正道人士也是死的死残的残。如果非要揪出个罪魁祸首,那就是早已死在凤鏊手下的林志远,或许还有后来走火入魔的凤鏊自己。可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以来江湖中平安无事,他们魔教竟然还在京城开起了妓院倌馆。这似乎是个笑话,可它的确是发生了。
凤佑继续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凤佐,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比教主好多了吗?”凤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至少还有彼此陪伴着长大,凤栖梧虽然有凤栖槿这个姐姐,却终究因为年龄和- xing -别或许还有自身- xing -格的原因并不能对凤栖槿敞开了说心里话。
可听在凤佐耳中,这话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凤佐开始心脏颤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凤佑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凤佐看向树上的凤栖梧,低声回道:“是啊,我们的确比教主要好很多。”至少,我能每天光明正大地见到你。
从那之后,凤佐才开始慢慢说服自己放下仇恨。他也发现了,他们的这个所谓的魔教已经变成了“凤栖槿负责赚钱养家,凤栖梧负责貌美如花+明恋暗追沈悠扬”这样一种模式。而他跟凤佑,也处于一种“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凤佑,可凤佑那小子就是缺根弦的接收不到他的信息”的状态。
直到沈悠扬抛弃了武林盟主的身份带着凤栖梧去游山玩水,凤佐和凤佑被留在凤栖槿身边的时候,凤栖槿把凤佐叫进屋里,抛着媚眼对凤佐说了一句话:“凤佑那小子最近好像总是盯着天香楼里的姑娘看,你可得小心啊。”
凤佐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冲凤栖槿说:“多谢主子提醒。”
凤栖槿无趣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凤佑最近的确是经常盯着天香楼的姑娘看,要不是去对面倌馆的机会少,他还想盯着那些小倌多看几眼。凤佑在烦恼,见过郑尧看凌跃的眼神、自家教主看武林盟主的眼神之后,凤佑越来越觉得凤佐看他的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凤佑虽然有时候有些脑袋缺根弦,在这件事上却是开了窍了。因为他跟凤佐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就是块榆木疙瘩也该枯木逢春开花结果了。
明白了凤佐的心思,凤佑对自己的心思还是搞不明白。他的确很喜欢跟凤佐呆在一起,这是一种习惯,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凤佑也可以为凤佐献出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是你要是让他把自己的菊花献给凤佐…他自认现在还做不到。
凤佑看着天香楼里的那些姑娘,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正常”的,因为他还是很喜欢这些女人妖娆的身姿,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凤佑摸着后脑勺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直到这天晚上,凤佐拉着凤佑一起洗澡的时候,凤佑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他喜欢那些女人的身姿,只是因为他觉得她们那样很好看,是一种纯粹的欣赏。
凤佑一边暗骂着凤佐这是在□□裸的勾引他,一边暗骂自己真是有病才会在知道凤佐喜欢他的情况下来跟凤佐一起洗澡。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匆忙穿回身上。
凤佐把自己脱光了,转身看着又穿回衣服的凤佑,凤佑捂着鼻子叫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凤佐想着刚刚凤佑的反应,并没有追出去,而是难得地扬着唇角笑了。照凤佑这反应,看来他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不远了。
程战v秦晗
程战从小就是个野- xing -子,爱交朋友爱喝酒,有点小话唠。先皇在世的时候程战忠心耿耿地为先皇效力,凌跃登基之后,他坚决拥护先皇的圣旨,服从凌昊远和郑尧的命令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所以他后来跟郑尧算是成了朋友,也成了郑尧心情不好时就叫过去陪着他心情不好的人。对这点程战还是很怨念的,以前程战打光棍也就算了,可是后来他跟秦晗在一起了却还是这么被郑尧突然叫去,真是让人郁闷。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程战怨念郑尧打扰他和他家小晗的私人时间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抱怨。还好后来郑尧跟凌跃在一起了,程战也就脱离了这样的悲苦命运。
跟凌跃接触的多了以后,程战就发现这个小皇帝好像被郑尧给养的有点傻乎乎的。当然,这话他只是跟自家秦晗悄悄说说而已。秦晗当时只是无奈地看着他,叮嘱他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他点着头搂着秦晗吃着豆腐,嘴上连连称是。
程战第一次见到秦晗的时候是在一家酒楼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
程战那天跟着他军营里的几个兄弟喝的正嗨,天南海北一顿乱侃,把一帮兄弟全都给喝趴下之后,程战迷蒙着眼睛哈哈笑着——一帮废物!然后程战晃着身子,抄起一坛酒往酒楼外面走着。店小二看着他那样子摇摇头,每次程战带着兄弟来他们酒楼,最后都是他自己走着出去,还好这位爷从来不会拖欠银子,甚至还准备出了让店家照顾他那些醉倒的兄弟们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