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影卫来报说太医院里丢了些珍贵的药材。
与此同时,凌峭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醒来,发现自己…很像是跟人ooxx了。完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凌峭有些心惊胆战地整理好衣服赶紧回了他的王府。在那之后他还担心了好久,就怕突然有一天哪个宫女之类的挺着个大肚子说怀了他的种。可一晃四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凌峭也早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继续当他的逍遥王爷。
凌峭的这件事自是没有瞒过凌曜,凌曜便想到那个跟凌峭春宵一度的女人,应该就是闯了他的寝宫和偷了太医院药材的人。凌曜派出的人几乎就没怎么查到唐晓晓的踪迹,因为这个女人毫无可循之迹,她似乎在全国各处都出现过,而且每次出现都会有一些珍贵的药材丹药丢失。
直到前一段时间,凌曜微服出宫遇到唐燃,还跟他一起痛揍了丞相之子,他便派人去查唐燃,然后知道了他有个姐姐叫唐晓晓,而这个叫唐晓晓的人,似乎就是那个女人。
得知唐晓晓未婚先育,有个三岁的儿子,凌曜食指轻敲着桌面,意识到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他堂兄凌峭的。可是唐晓晓在生下唐糖之后便又像之前一样经常不见踪影,这三年来她似乎还是一直在搜寻各种药材丹药,凌曜便想到了这么一招。
月谷的圣果可解百毒,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灵丹妙药。凌曜派凌峭去月谷,然后散播消息说凌峭偷到了圣果正被月谷追杀,唐晓晓这些年一直在搜集名贵药材丹药,很有可能就是在找圣果。等她知道圣果现在在凌峭手上,她一定会找上凌峭。到时候…呵呵,他的堂兄堂嫂就可以团聚了,哦对,还有那个叫唐糖的侄子。听说这几年一直都是唐燃在照顾他呢。
不知道皇叔麟王知道自己早就有个孙子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这些年凌峭一直流连花丛,毫无安定之心,麟王这个父亲是各种焦急而又无奈。
凌曜感慨着,自己果然是个好皇帝啊,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现在,他也得关心下自己的事儿了。
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可是凌曜这么些年来却从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那天凌曜微服出行,却在街上看到一个少年从丞相之子手中救了顾家的小姐。他看着那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心似乎起了波澜。
周围的人都劝那少年快点离开,以免被丞相之子报复,可那少年却是笑着安慰关心他的人。凌曜看着少年眼中流转的神采,总觉得有什么人要遭殃。他便悄悄跟着那少年,看着他在京城的一家客栈下榻休息。凌曜则是在大堂里悠哉的喝着酒,果然,到了晚上,唐燃开始行动了。
凌曜跟着唐燃来到丞相府,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地穿梭其中,很快找到了刘大公子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刘大公子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个人,一个很好看的人。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就迷糊着叫了声“美人”,然后就见那“美人”冲他勾起个冷笑,一把粉末糊在他头上,他就没了知觉了。
唐燃一脸嫌恶地看着这只猪头,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半夜找上来,他实在是不想把这头猪搬到巷子里去那么麻烦。可是如果在这揍人,会被别人发现的。
唐燃正纠结着,身后传来一个忍笑的声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唐燃心下一惊,他竟然没发现有人跟着他!
回过头,唐燃借着照进屋里的月光看到一个男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想要害他被发现的意思,唐燃抬手抱拳:“在下唐家堡唐燃,因看不惯这刘大公子的作为,所以想略施小惩,不知这位公子是?”
凌曜心下好笑,这唐家少主竟然对他丝毫没有戒心,这么直白地如实相告。
凌曜说:“我同你一样。”却并不说自己是谁。
唐燃也不多问:“那你,是想怎么惩治他?”
凌曜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刘大公子,说:“我可以,禀告皇上。”
唐燃有些古怪地看着他:“皇上?皇上要是管这些事儿的话早就管了,还轮得着你禀告?”
凌曜被噎住,他的确早就知道刘丞相家的这个老来子总是惹是生非。这些年念着刘丞相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这刘大公子也没犯过什么大事儿。不过这回,他的确要管管了,看起来,这小家伙对自己这个皇上似乎不怎么待见啊。
唐燃要是知道自己在凌曜眼里是个“小家伙”,一定会嘴角抽搐。虽然他只有十七岁,但是已经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了,谁提起来唐家堡的少主都不会敢小看他,不论是什么方面的小看!虽然这个男人比他高近乎一头,但是他还会长个的!
唐燃冲凌曜一笑:“不如,你先帮我把他弄到巷子里去吧。”
凌曜摸摸鼻子,说了句:“乐意效劳。”
白捡了凌曜这么一个免费劳力,唐燃心情很不错。
凌曜把刘大公子扔在地上,唐燃就开始动手了。凌曜站在一边看着唐燃对着死猪一般的刘大公子拳打脚踢了一顿,又被唐燃指挥着从巷尾搬来泔水桶将泔水倒在刘大公子身上。
把泔水桶扔在一边后,凌曜整个人都无奈了——他堂堂当朝皇帝,到底为什么那么听唐燃的话?
唐燃冲凌曜抱拳一笑:“多谢兄台帮忙,后会有期!”然后飞身离去。
凌曜看到唐燃脸上的笑,瞬间将刚刚的腹诽抛到了脑后,好心情地自语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小家伙。”
凌曜回过神来,瞅了眼已经成碎片的桌案,感叹了一下堂兄的内力愈发深厚了,然后又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语调突然提高冲着身后的屏风说道,“我说琉月啊,你到底对朕的堂兄做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如此怕你啊?”
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来。
琉月面无表情地垂首,并不行跪拜之礼,冲着凌曜道:“陛下,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追杀’他而已。”
凌曜挑眉:“要不是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还是个女人,朕还以为你爱上朕的皇兄了呢。唉,你要注意一点,可别让你的心上人误会你对朕的皇兄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