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族里关于七鬼的言论冥冥中注定一般悄悄滋长,大有七鬼已经回归的趋势。
北阙歌倒不是有多在意这种民族传说,只是她们一行人刚好到这,刚好被导游有意或无意地提醒了,而她又去追查了这件事,如果按悬疑灵异类小说的尿- xing -,她无疑是立了死亡Flag。
无奈地笑笑,说来现实又不是小说,她联想得有点欢脱了。
看了眼手表,时间将近七点,也该集合了,她放下酒杯,准备去收拾点随身物品,然而在转身的那瞬,心脏骤然悸动,猛地回头盯住雪山方向,幽暗中的雪山寂寥异常,似乎能想象上面刮过的大风和雪。
一切如常。
北阙歌敲了三下桌子,犹如没事人一般拿好东西下楼。
他们几人都极具时间观念,说好了七点出发,时间一到人也齐了,边逛边往听音广场走。
原就是旅行,主要为了开心,到了听音广场后,几人就散开随着自己的喜欢去玩了。
柯原一直念叨着艳遇之乡什么的,惹得宫兮月回了一句,“知道了,你晚上不回客栈都行”,一行人哈哈大笑,权伟祺勾着柯原的肩走了,“来来,我免费给你当僚机”。
丹心远则是笑着说要去打打牙祭,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安璇禹接收到宫兮月的眼神,摇摇头。尽管她和丹心远的相处控制得很好,并没有亲近的举止,但是丹心远本就在追求她,所以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就够让他误会自己喜欢他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利用了丹心远,这事儿她得负责,明天需亲自和丹心远聊聊。
另外她们暂且也不打算公布关系,仍旧以朋友的名义相处,因为她们的力量还很弱小,不足以面对家族,为了未来还是应一步步筹划着来。
幸好种花的闺蜜搂搂抱抱玩亲亲睡一张床都没什么特别。
北阙歌见这两人明显改变的氛围只当没看见,反倒是对着阿木道:“这边有点热,我们去那边逛逛。”
阿木没什么所谓,便跟着北阙歌走了。只留下安璇禹和宫兮月对视,宫兮月嘟囔道,“哪里热了,真是。”然后瞄了眼淡定文静的安璇禹,不自主地想到那幕啥,好像是有点热。
安璇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耳根也有点红了,扭头道:“我们去篝火那边和他们跳舞吧。”
宫兮月自然是应的,拉住她的手往最热闹的歌舞声中走去,憋了一会儿,还是担心地看着安璇禹道:“你疼么,还是不要去蹦蹦跳跳的了。”
安璇禹脚下一踉跄,羞恼地盯着某人蠢萌蠢萌的表情吐了两字:“......闭嘴。”
宫兮月怎么可能闭嘴,当下道,“走走,他们开始了。”果然还是顺应媳妇的心意比较重要。
游人.当地人手拉着手围成圈,随着一二一的节拍,纳西族简单而富有活力的舞步律动了整个夜晚,中间的大型篝火映染了人们纯粹舒心的笑容。宫兮月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有种此生无憾的感动。
两人玩了一会儿,安璇禹有些累,便去广场边缘的长椅休息,宫兮月则去附近的商铺买水,她挑水的时候往长椅那边看了眼,来去的人影后,安璇禹也正看着她,相视一笑。
宫兮月急着回去,只拿了两瓶矿泉水就去付账了,没想到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丹心远,丹心远面色有些沉,道:“我要和你谈谈。”
宫兮月脸色微变,暗忖看他的表情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急,若真是这样确实要好好谈谈,“跟我来。”
两人来到商铺的后门,后门这边是一条蜿蜒的临河长廊,丹心远这个时候也不想自欺欺人地说“两人感情真好”,感情确实是好,但绝不是他以为的感情!
从山林里远远见她们相拥而吻后,他的心就是冷的,他不相信这个事实,今晚假借离开,实则一直在暗地里跟踪她们,看着她们的举动和神情,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能给她更好!”丹心远冷冷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怒气。
宫兮月并不想和他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与你无关。”
这话把丹心远气着了,“怎么跟我无关,如果不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是我!”
宫兮月还是头一次经历小说中的狗血剧情,对丹心远的好感从情敌降为了路人,“首先你应该清楚一点,追不追求是你的事或者是我的事,选择谁是安的事,但是现在很明显,安选择了我,所以请你保持着你那点风度退场,不要再让我看轻你。”
丹心远显然也是思考过的,他听了宫兮月的话怒极反笑,“你们确定你们两个能在一起?”
“我倒是想看看宫董事长知道了他唯一的继承人喜欢女生会怎么样,安元帅又有什么脸面在军圈里混!”
“难道你们两家都不需要一个正常的.能传宗接代的女婿?!”
听明白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宫兮月的眼眸彻底冷了,“丹心远,如果你不想家破人亡的话,从这刻开始闭上你的嘴!丹家那点破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想试试么!”
在安璇禹把丹心远带到她面前时,她就把丹家上上下下祖宗十八代都扒了个遍,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丹心远没想到她突然换了脸色,被她盯着竟感觉有些颤。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而且今后但凡有我和安的流言传出来,我都会把账算到你头上,你别想逃!”
丹心远真的有些怕了,不管她们在不在一起,宫家的继承人始终是宫家的继承人,弄倒他,弄倒丹家轻而易举,反倒是如果他和安璇禹在一起,她碍着安璇禹不会对他使什么手段。
突然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宫兮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璇禹喜欢你么,但是我自认我能给她的更多,你有没有那个勇气和我公平竞争!”
宫兮月觉得这男人绝壁脑残,她们都在一起了,我还和你争个毛线啊,她冷不丁地拎着丹心远的领子将他砸到廊柱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