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哪怕宋则再觉得荒唐可笑,素来忠于自己的她也必须承认,宋玠对她构成诱惑,像年幼时渴望的四方天地,像年少时想要的- cao -持生意。如果那一日她随着宋玠的心意就此得到她,会否这一切都烟消云散,诱惑也不会再是诱惑?
这个时代,要到出嫁时才会有人告诉新娘男女之事要如何行事,宋则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候,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但她看过那本经书,自然晓得该如何进行。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朝着危险而去,宋则醒神,有暖暖的温软贴上自己的背脊,在她试图去感受时又马上放开。她听到背后的宋玠说:“二娘不必如此,我不会觉得二娘对我有意。”
宋则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为何?”
宋玠勾起笑容,天真又惋惜地说道:“我常听人说,即便男子不喜欢一个女子也会与她欢好,这是男子本- xing -,但是女子却不同,只有她们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和那个人欢好。我就是那日,一时生气亲吻二娘时才发现……哎。”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和那个人欢好?她喜欢自己?自己喜欢她?宋则无法置信。“才发现什么?”
这样的明知故问。宋玠羞涩道:“我心悦你。”
“……”宋则呼吸一滞,只听身后的美人又道。
“倘若二娘答应不笑话我,我愿意说给你听我是怎么发现的。”
宋则想听,正好可以对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会笑话你。”
那抹温软又贴了贴自己。“二娘真好。”
宋则凝神,好一会儿都不见出声,她奇怪地转身,“怎么了。”被两根手指摸上嘴唇,对方马上收回了手。
想咬那手指,宋则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二娘,你可知你的嘴唇是甜的。那日我亲到你,就像陷入了一团绵绵软软的糖汁里,比蜜更甜,是那种一直甜到心里头的甜。
你的舌头,那么软,清清凉凉的,就像是你的人,站在那里,月光都比你暖和一些。我有时会想,要怎么样的人才能使你热情起来。
我本来只想用舌尖舔舔你,尝一尝你的舌头是不是和嘴唇一样甜,可舔过之后忍不住想含住你,含得深一些,久一些。
我还想亲你的耳垂,你的脖子,二娘,你的脖子很是白皙,很美。我也想你来亲亲我的脖子,沿着颈脖,一直往下,用一点点力气。
之后,含住我的……我的小红果,你尝尝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甜的。”
宋则咽了咽口水,觉得不能再让这个妖精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忍不住想听,之后呢,之后她想怎么样。
“我想你抱我,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就像是要把我整个融进你的身体里。你知道吗,那天我抱着你,除了你给我的经书里的那些图画,我什么都想不到。
后来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只有你的样子,风吹过,都好像是你的呼吸声。如此诱人,如此悦耳。我还梦见……梦见我们赤身裸体,你对我做画里那些事,我也对你做画里那些事。二娘,你会不会怪我不知廉耻,连梦里都……”
“咳咳,梦是做不得准的。”
“哎,我也知梦是做不得准的。梦里你说你想吻我,想摸我的胸,想要我。二娘,你想要我吗?”
按上宋则的嘴唇,像是怕她说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宋玠悠悠道:“我晓得答案是什么,你不要说。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想要我,连我这般碰你,怕是你也不乐意。你让我睡这里,只因你心善,我知道。二娘,别笑我,只要想到你,我……我像是要疯了,不光疯了,还- shi -了。
阿娘说,洞房的时候,要- shi -一些,那东西进来的时候,才不会很疼。可是阿娘没说,除了那东西,还有你的手指也可以,二娘,你不会弄疼我吧?应该不会,我细细看过我的手指,还修了指甲,比那东西细多了,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去。到时候,你可要含好了。我,我可不舍得弄疼你。阿娘还说,女人的身子只会因为心上人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二娘,不信你来摸摸。”
听着一声声的二娘,一句句的- shi -了,宋则的身体也有了十分古怪的感觉。除了眼前的女人还有经书里交缠在一起的图画,她不知自己还能想到什么。耐不住那天真的诱惑,宋则几乎要张嘴含上她的手指。可宋玠再次收回了手,她整个人一下子空空落落的,想表达她的不满,又不好说什么。
偏生做尽了诱惑之事的女人还浑然不知。“啊呀,二娘,你还是转过去背对我吧。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刚才,刚才我都想抓住你的手来探一探……”
宋则转过身,把背脊留给一脸坏笑的宋玠,负气道:“休要再多话。晚了,睡觉。”
宋玠笑得要死,几乎耐不住要笑出声来。
师父说,世人愚昧才会以为色//欲只存在于男女之间。也可能是为了拘禁女子,不让女子发现自身的情//欲。才将闺阁女子们的种种都视作小儿女之情,又将女女之间的情//欲描绘得不为世人所容。通玄界才没有那么迂腐的规定,想爱谁爱谁,要要谁要谁,想如何便是如何。
这么看来,通玄界也是很有些好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娘:我几时说过?
宋则:你够了!
第27章 皮肉之苦
妻子为躲避房事,偷偷跑出去一夜没回来这种事情,宋家郎主觉得是奇耻大辱。尤其是这讨来的小娘竟还敢骗他,说她在他的女儿这里。宋玠与宋则不合宋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则本就不愿让宋玠进门,还提过好几次宋玠与她表哥的私情。
莫不是这女人觉得娘家有人要来看她,胆子大了,还是情郎要来,心花怒放跟他玩花招。
一想到宋玠严表哥纵情声色出入烟花之地,自己却对着个女人软趴趴的举不起来,宋家郎主火气直冲脑门。他指着被他推倒在地上,柔弱得像一朵小花的女人,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昨晚去了何处?”